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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的人被杀了,我们得到的消息,居然还是从晚间新闻上看来的……晚间新闻”
愤怒的咆哮从隔了一堵墙壁的办公室内,巨大的音量震耳欲聋,秘书怯怯地缩了缩头,正诧异着陶老板怎么又火了,便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木质门轰然破碎,一些乱七八糟的诸如电话、办公用具之类的东西,夹在碎片中喷出好远,待风波停息,原本洁净的走廊已经犹如台风过境一般凌乱狼藉。
门扉露出了一个狰狞的豁口,穿过破碎的门洞,秘书看到,办公室里陶金如同一头狂的公牛一般摔砸着东西,椅子、文件乃至电脑纷纷破碎,碎片、零件迸得到处都是,几步之外,叶哥默默站在那里,任碎片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身上脸上,一动不动。
片刻后,他才抬起头,微微辩解了句:“没有第一时间掌握到昆仑使者遇害的消息,确实是我们情报科的责任,不过昆仑的人情报封锁的太严密了,为了不至于刺激到他们,我们最近一直只是在外围探听,根本不知道他们今天会派人过来,反应不及也在情理之中。陶金,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人已经死了,尸体都还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我们是不是应该拿出一个紧急方案,想办法向昆仑那边解释……”
“怎么解释”陶金瞪大充满血丝的眼睛,怒吼着打断了叶哥的话,往常梳得一丝不苟的头,被抓挠得凌乱,令他看起来显得极为癫狂,歇斯底里,“那帮少壮派的神经病,恐怕一直等着这样的借口呢,我们就算说破了嘴,他们不相信,叫嚣着要复仇,你能怎么办?啊?”
“不管有没有用,努力一下总是好的,像你这样脾气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叶哥也有些恼火了,直起腰,毫不退让的与陶金对视着,手指都快点到了他额头上。
陶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暴怒的模样好像满腔积蓄的怒火随时都会爆出来,门外秘书心惊胆战,正准备偷偷溜开去叫人,办公室里,陶金忽然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再次睁眼时,狰狞的表情已经收敛了起来,整个人陡然平静许多,随后,他叹口气,无奈摇摇头:“抱歉,刚刚失态了……其实,才看到新闻的时候,我就给昆仑那边去了电话……”
他苦笑着,面对叶哥凝神倾听的神色,烦躁地抬手在头上挠了几把,丝更显凌乱,“……他们接听了,但是,接电话的是张文轩。”
“……”
听到这个名子,叶哥默然。
陶金口中名叫张文轩的人,正是昆仑内部少壮派的领袖之其实这人并不算是进化者,充其量只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普通人,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在过去几年里,领导着少壮派力量,将保守派的中坚人物一一打下舞台,并强势介入长老团,利用不容人反驳的战功,将少壮派两位领导人推上长老宝座,在九老中占了两个席位,同时借助当初雷泽独立时,昆仑内部恩怨纠结的遗留问题,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以雷霆之势将一些重要岗位的负责人统统踢下台,待另外几位长老所代表的保守派,以及大长老代表的正统派反应过来时,昆仑的中层领导力量,已经大部分沦陷,被少壮派占据。
如果只是这样,叶哥倒也没必要沉默,陶金也不会那样恼火,毕竟张文轩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有着大局观的领袖,大家多多沟通一下的话,这件事也能解释清楚,但关键问题是……张文轩的父亲,名叫张道全
一个多月前,就在申城城郊的某个废弃区,也就是凤凰得到某样东西然后昏迷的地方,张道全形神俱灭,虽然大家都知道,张道全的死是因为被那个强大得可怕的少女,生生抽出了灵魂,可张文轩却于父亲死后,在多个公共场合出对特事局和醒狮不满甚至仇视的言论,而且将他父亲的死,推到了凤凰头上,不只一次说要向凤凰和落井下石的醒狮复仇。
只是当时少壮派本身对他的复仇言论就没什么兴趣,再加上保守派、正统派不希望昆仑参与到申城这团浑水里,联合起来向他施压,因此他也只能耍耍嘴皮子。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陶金打去的电话被他接到,说明少壮派已经取代了保守派在昆仑内部的统治地位,无论醒狮也好,特事局也好,那么努力的想要避免与昆仑冲突,也不过是因为保守派一直坚持不与国家对抗,三方之间有和平的条件而已。现在少壮派占据了昆仑,这样一来,任何解释都没有必要了,毕竟大家都明白,所谓“复仇”就是喊个口号而已,任何战争的动,无论大,都有利益在其后驱使。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打消了两人最后的希望——人的贪欲本就很可怕了,再有利益驱动,必将放大到疯狂的地步。
这场战争,看来已经无法避免
…………
因为下雪的关系,最近几天林同书和乐乐兄妹俩,加上陈若若一起,三人中饭、晚饭已经很少回家吃了,多数是在食堂解决,这样的后果就是再也没办法逃避晚自习,特别是一个多月后就要期末考了,学校卯着劲的逼着各班老师加班加点,要保证期末成绩,老师们当然就把校领导施加的压力转移到学生头上。
夜里7点多,班里加了一节课刚下课的林同书,去到食堂的时候,与他同样遭遇的人已经令食堂人满为患了,排队打饭的学生占据了所有的座椅、过道,摩肩擦踵没有下脚的空,嗡嗡的说话声充斥了整座大堂,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只在远远的角落里,眼尖的乐乐向这边招手。
“刚刚看新闻,国道那边汽车爆炸,又死人了诶”
从人群里挤到近前的时候,就听到乐乐近似八卦地这样说着,旁边若若瞪大眼,一副害怕的样子。
两个女孩相处的时候,通常就像这样,乐乐说各种各样的事,然后若若做出各种表情,让乐乐获得最大的满足感,仔细想来,这样的友情委实有些扭曲了,若若就像一个伺候着老佛爷的跟班,在不明白的人眼里看来,实在可怜,但事实上,两个人的感情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牢固,至少,共同经历生死都不止一次了——虽然她们都是被迫。
提起经历生死,林同书就有些叹息,两个女孩的心理素质委实出了他的预料,几天前差点被烧死的经历,并没有给她们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如果乐乐不受影响还可以用她已经经历过几次来解释,那么陈若若就有点出乎他意料了,他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娇娇怯怯的女孩,内心究竟有着怎样的力量,才可以不把半只脚踏入死亡的恐怖不当作一回事。
如果她的经历放在别人身上,恐怕早就远离他这个灾难吸引器,麻烦制造机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天天和他混在一起。
也因此,林同书对她的观念改善了一些,原本他并不太在意陈若若,如果不是因为乐乐,像陈若若这样就差没在脸上写“懦弱”、“受气包”的人,他从来都懒得多看一眼,主要是那样总是逃避的心性委实离他太远,强势的他,主观感情上就不太待见一个没有主见的人,现在现了她居然也有优点,最近几天相处时,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至少对乐乐嘘寒问暖的时候,不再像以前那样忽视她了。
当然,这样的转变多多少少也有些对把她卷入危险之中的愧疚。
他自然不知道,自己态度的改变,让某个女孩窃喜了好久。
类似的念头一转即逝,走到近前的林同书揉了揉乐乐软软的头,笑道:“你呀,长大了也是个喇叭,快吃饭吧,天气冷很快就会凉的。”
“我现在就已经长大了。”乐乐不满地撞了他一下,“所以不要总摸我头”
林同书笑笑,对面若若递来饭盒,他接过说了声谢谢,女孩立刻低下头,脸颊浮上淡淡的粉红颜色,食堂暖色调的灯光照耀过来,美丽女孩娇媚如水。
看到她这副样子,林同书挠挠头,有些奇怪,自己没这么大魅力吧?他并不傻,也不是低情商的人,即便有时对女生这种思想复杂多变的生物看不透,但多少也明白,若若对他做出这种羞怯的表情,委实太过暧昧了。
想了想,不得要领,便看向一旁板起脸突然不说话的乐乐,示意妹妹帮老哥解读一下,然而眼神刚递过去,桌下的脚就是一痛,乐乐咬牙切齿地踩了他一下,冷哼一声扭过头。
“呃……怎么回事呢?”
林同书茫然怔愣了会儿,随后耸耸肩,懒得再管了。
乐乐占的这处位置,虽然在角落,并不是食堂理想的餐位,但相比起现在整座食堂人满为患,连下脚空当都很少的景况,区区三人占了一排座,就感觉宽敞到奢侈的地步了,当然,并不是没有人想过来,姑且不论餐位的因素,只是乐乐和若若两个美女,就足够吸引一群色棍蠢蠢欲动的心了。
不过这个年代的高中生,脸皮到底还是嫩许多,再加上有林同书这么个曾在球场把篮球队给废掉的凶人坐着,倒也没不识趣的人凑上来,但是,世间事情总有例外。
正当三人或埋头大吃或垂羞怯或扭头生闷气的时候,一串轻轻的脚步声靠近,随后,有人用极为别扭的汉语,结结巴巴地说:“我能坐在这里吗?”
三人闻声看去,几步外,一个捧着饭盒,皮肤黝黑,个子矮矮又尖嘴猴腮,仿佛没进化完全的猴子一般的少年,正歪头向这边看来,那双晶亮如同放射着光芒的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个女孩,至于嘴里塞满了饭菜,腮帮子鼓的像蛤蟆一样的林同书,似乎被他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眼见几人愣愣看过来,却没人回答,矮的少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随后又问了句:“我可以坐下来吗?”
“呃……”乐乐最先反应过来,如果是平常,她当然不会介意,不过目前女孩正在生闷气,矮少年来的实在不是时候,因此她毫不犹豫的冷声回绝:“不行,这里的位子都有人了。”
“有人?在哪里?”那少年四下看了看,随后好像失去了耐心,也不管乐乐反对,几步过来,坐在了林同书旁边,面上却还带着笑:“我就占一个位子,我吃饭很快的,很快就好。”
乐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随后就郁闷的闭上,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已经说了很快就好,再拒绝的话,倒显得她太不近人情,所幸自己也已经吃过了,就随便罢。
她不再说话,默认准许对方坐下来,另一边正低头沉浸自己世界里的若若,当然也不会反对——事实上,也许她根本就没现这天地里多了个人——至于林同书,在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几眼之后,仿佛失去兴趣一样,又开始向面前的饭菜起了进攻。
一时间有些沉默,三人各有各的心情,对这样沉默的气氛当然没什么感觉,但显然,新来的那个矮少年就不太喜欢了,因此片刻后,他就开始操着蹩脚的汉语,向林同书打招呼——不过眼睛却一直望着林同书另一边的乐乐,“你是高二的学生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桑东哈米达,印尼人,朋友们都叫我桑尼,你和两位姐也可以这样叫。”
“哦,你好啊,桑尼”林同书含含糊糊地打了个招呼,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副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填饱肚子上的样子。
名叫桑东的印尼男孩,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光芒,似乎对只会吃的林同书极为不屑,但表情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依旧是微笑诚恳的模样,递来一只手,“说说你们的名字,大家交个朋友,好吗?”
没有人看他,乐乐依旧扭头生气,若若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那只递来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桑东黝黑的脸庞微微泛起潮红,当然不是害羞,而是生气。
在印尼国内,可没人敢这样无视他,虽说现在是在中国,但因为属于“外国友人”的关系,他也一直受到优待,平时上课下课,也有不少学生都围着他转,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赤裸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虽然恼火,但桑东并不是莽撞冲动的人,父亲普托罗斯一直教导他,要喜怒不形于色,他也一直学的很好,因此那抹生气的潮红微微显露便消逝,笑容依旧维持在脸上,轻描淡写地收回了手,笑道:“看来几位并不欢迎我”
这样说话的时候,林同书已经风卷残云一般解决了晚饭,打着饱嗝向乐乐伸出手。
女孩虽然不想搭理他,但还是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过去,淡淡的属于女孩的体香,从手绢上散出来,桑东鼻子抽*动了两下,本就明亮的眼睛更加亮了,然后他就恼火地看到,林同书接过这方应该好好珍惜的手帕,暴殄天物一般擦了擦嘴。
如果说这令恼火的话,那么林同书随后的话,无疑气得他暴跳如雷。
“当然不欢迎你。”林同书擦擦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我最讨厌印尼猴子”
“你……”一瞬间,桑东瞳孔陡然缩成针尖大,一股凶悍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出来,整个人好像陡然间变成了丛林里残忍的猎豹,一副随时都会扑上去,将猎物撕成碎片的恐怖样子。
这是杀气,他的父亲起家于屠杀,他手上当然也有过不少人命,这一下爆出来,换作普通人,恐怕早就吓得屎尿齐流了。
杀气余波扩散开,不远处一张桌子上几个学生,激灵灵打个寒噤,诧异地向这边观望,目光惊悸且恐惧,然而他气势主要针对的林同书,却仿佛感觉不到一样,若无其事地端起饭盒,向乐乐和若若招呼一声:“走啦”
随后,三人便施施然离开,留下桑东错愕地愣愣坐在原地,等半晌后回过神来时,一男两女已经出了食堂,眨眼就汇入人流不见了影子,再想火,已经没有对象了。
不管桑东如何纠结、错愕,对林同书三人而言,吃饭时遇到一个恶心的印尼子,不过是一段不太愉快的插曲,从食堂出去没多久,三人就回了各自的教室,继续在老师们轮班压榨下,为一个多月后的期末考试进行准备。
四节晚自习,一直到22点多才放学,经过几个时,乐乐那莫名其妙的闷气也早就消了,与若若一起老老实实等待在哥哥班门口,待放学铃响起,三人汇合,便结伴回家。
雪依旧下着,点点雪花飘舞的夜空,城市清冷的仿佛舞台后方失去了灯光的幕布,覆盖了薄雪的地面,因着踩踏导致积雪化开,形成了泥浆一样的积水,林同书骑车带着两个女孩,从上疾驰而过的时候,水向左右排开,跳跃的水花倒映了三人后面慢慢跟随的箱型车与帕萨特的碎影。
“哥,那辆车好眼熟啊”
“不要管它,若若,一会儿有夜宵,你也来啊,吃过再回家吧”
“嗯,谢谢同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