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帝皇血?”明元惊了一下,这帝皇血的强大,一旦没有压制好,那可是会完全爆裂开来,到后来,可真的是连神都是挽救不回来了。
而且,以自身力量去压制,他可是从来没做过,那可是帝皇的血,洗气七重,他如何去压!?
“相信我,你只需将你全身能释放的力量去压制你体内的帝皇血就好,记住,你体内释放出的力量千万别松。”见到眼前少年的犹豫,蛟龙继续开口道,他同样也知道,帝皇血的强大之处,对于一位刚刚洗气的平凡少年来说,那其中是有多么的艰难,这不仅仅是关乎于他,也关乎着自己。
血脉上的融合,若眼前少年的陨落,他也必将如此。
抬起头看向近在眼前的巨大重剑,明元缓缓抬起了双手,然后一点点用力。
他现在已是没有回头的路可以选择了,如果有,那就是将眼前的巨剑给拔出,所以,无论失败与否,在还没做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否定的,即使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那也一样如此。
力量一点点汇聚在双手之上,在其体内,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更是犹如火山喷发般,在一瞬间汇聚在一起,到最后迅速的窜入体内最深处的地方,并来到帝皇血的位置。
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落,颤抖的双手不由的一紧,随之一咬牙,停在上方帝皇血的强大力量,此时犹如一座无比巨大的大山一般,重重的的压在那一滴浑圆无比的血珠之上。
“轰!”
体内,一道无比沉重的声音响彻在明元的耳旁,那等强大的能量,一下就是朝他体内四周喷发,那一滴本安静躺着的帝皇血,也是在此刻跳动了起来,到最后,血液在其中流淌的速度,在经过强大力量的压制下,不由加快。
而在帝皇血其中流淌的血液加快,那体内的气血,犹如是在此刻完全变了一样,本鲜红色的血液,竟是在此刻充斥着血红之色,然后犹如千丈的瀑布般,倾泻而下。
而那倾斜的方向,则是明元的双手,到最后,更是停留在那十指之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一下就是充斥于其中,那等力量,就好像火山即将喷发,海浪即将呼啸。
“啊!”
仰天一吼,十指间所汇聚的强大力量,明元再也承受不住,随之,那等强猛的力量,一下就是喷发出来,在这等力量喷发的一瞬间,本静静立在深潭中的巨剑,也是在此刻隐隐颤动了起来,缠绕在其上的阴阳锁,更是在此刻发出道道神铁碰撞般的声音。
“阴阳锁松动了,继续,力量再大一点。”无比激动的神色,此时表露在蛟龙的面部上,那已经三千年都从未松动的阴阳锁,让蛟龙的内心中,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自由,那自由,早在三千年前,他就一直在向往,一直在等待。
这一刻,他看到了希望,更看到了未来,还有……前方的路。
那是通往他们上古蛟龙一族的路,悠远而漫长。
“还要多久啊,老子快坚持不住了!”明元仰天咆哮,犹如野兽般发疯,那体内一道道力量上压制的帝皇血,感觉全身上下要爆炸了一般,特别是那流淌的血液,就好像一根导火索,随时都会被引燃。
而那等一段接着一段释放出来的力量,也是快要接近枯竭,面部上的苍白,还有血液深处被死死压制的帝皇血,那其中的力量,汹涌澎湃!
整个山洞,那本坚硬无比的黑色石墙,在此时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山石滚落间,落入下方的深潭,那深潭中阴冷的水,不断在其中旋转,那等转动的速度,竟是在此刻,好像被什么吸走了一般,正在一点点减少。
若是仔细看去,不难发现,那巨大重剑上刻画的一道道山痕般的纹路,在其上面,正不断的流淌着清澈无比的水,而这水,正是深潭内的至阴之水!
潭水不断的减少,那本立在前方不断喷吐泉水的龙头也是在此刻停止了下来,巨剑不断的颤动和阴阳锁的松动,让那龙头一下就是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然后在顷刻之间,轰然破碎!
龙头破碎,那立于其中的巨剑,开始一点点往上拔出,缠绕在上面的阴阳锁,更是传出哗哗的响声,黑气流转,整个山洞为之炸裂。
“快了,再坚持一下。”蛟龙的下半身不断的摆动,那巨剑时而化为凶狠无比的上古蛟龙,时而又是恢复成巨大重剑,潭水不断减少,在其下方,似隐隐出现了一道不知通往何方的路。
“我快坚持不住了,你快点!”双手紧紧的握住那巨大无比的剑身,剑身上流淌的至阴之水,不断激发着他的大脑,那一层层血肉,更是在此刻出现一条条惨不忍睹的血线,血线上,一道道鲜血往下滴落,落在那剑身,落在那至阴之水,到最后,缓缓融合。
而就在这些血液滴落在那剑身的这一刻,那本即将快要松动的阴阳锁,一下就是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到最后,那阴阳锁直接是向四周爆开。
弥漫在阴阳锁上的黑气,开始消散,到最后,化为一条极为细长的黑线,附在那阴阳锁之上,而挣脱束缚的巨大重剑,开始转动。
那插入深潭中的剑尖,此时犹如从万古深渊中缓缓拔出,少年双手上不断流淌的红色血液,不断的向那剑身流去,为那漆黑色的剑身,增添了些许暗红,暗红色的血液毫无规则的流淌,与那至阴之水融合,最后生生的印在那漆黑无比的剑身上。
“轰轰轰!”
“昂!”
剧烈的响声响彻而起,无比悠长的龙吟声,似传遍每一个角落,更传入少年的耳畔。
体内早已是枯竭的力量,此时再也坚持不住,那体内的涌动的帝皇血,也是渐渐消沉,到最后,犹如被封印了一般,恢复到原有的沉寂。
已是昏迷的明元,此时重重的向那巨大剑身倒去,那巨剑,不断的往下坠去,没有至阴之水的深潭,此时化为一口深不见底的深洞,不知通往哪儿。
而在巨剑和少年落下去的时候,这座本有深潭,清水,龙头以及古痕,此时尽数坍塌,化为一片废墟。
在不断下坠的同时,躺在剑身上的少年,似做了一个虚幻而又无比真实的梦,这梦,模糊,更看不透。
但在那模糊中,却是有一道由远而近的幽幽声,不断呼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