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园里这几天弥漫着一股沁人的桃香,桃子慢慢的都红了尖。
孙刚果园里的桃树没施化肥、喷洒农药,吸引了更多的鸟雀前来觅食。
渐渐的果园里的鸟也越来越多,有麻雀、喜鹊、灰马扎等。哪个的果子先熟,它们就从哪里下嘴,每次啄了几口,就又对另一只果子开啄,被啄过的果子没几天就坏掉了。
一只喜鹊一天也吃不了一个果子。但它们专挑熟的果子“下嘴”,每次只啄两口,就换新“口味”。
孙刚先是人工驱赶,这招对麻雀这些胆小鸟种有一定效果,但对灰喜鹊效果并不明显。麻雀见人就吓得飞远远的,但喜鹊敢绕着你飞。你这边赶,它就飞那边继续啄,赶急了还啄人。
没办法,孙刚只好请出大杀器,小灰和小英,展翅腾空,两声嘹亮鹰啼响彻云霄,向那些鸟雀宣布它们的到来。
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老鹰一出,谁与争锋?本来还跟蝗虫似的鸟雀,顿时就作鸟兽散。
瞬间空中只剩下小灰和小英在孤傲的飞翔。
在空中翱翔的老鹰就如同是孤傲的骑士一般,在九霄之上俯瞰众生,一种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
其实孙刚最开始不是不想请出它们,只是喜鹊是国家保护动物,万一被两只老鹰弄死几只……也是被这些鸟雀烦的没办法了。
时间转瞬即逝,果园里的清香越来越浓,桃子慢慢都变红发软。远远望去,山坡上的桃树红艳艳的一片,树枝上到处都挂着像小灯笼一样的桃子。
七月的天,骄阳似火,偶尔下过的阵雨仍打不湿干裂的黄泥路面。路面上,起了厚厚的一层泥粉,踩上去发出“扑扑”声。这个当口,却是桃子成熟的季节。
城里的人啊,吃着桃子一定还以为在桃园里摘桃子是一件十分有情、有趣,十分浪漫、逍遥的美差;一定是以为像电影《摘苹果的时候》中,那些穿着漂亮的姑娘们在苹果园里的情景了。差了!差了啊!闷热的桃园里,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群头戴草帽、身穿长袖、颈挂毛巾、闷热无比,满身臭汗的样子。
不说假话,摘桃子真的是一份苦差使。除了头顶烈日、汗流浃背不说,就是桃子上的毛,已然弄得身上十分的“痒痒”了。这还不算,最要命的是桃叶上的那一条条“弹眼绿睛、腰粗体壮”的足以让人望而生畏的“洋揦子”。不是吗,你看,摘桃子的人在大热的天个个穿着长袖衣服,就是为了防刺。纵然这样,有时转身不慎,湿透的后背、肩膀、腰里碰到桃叶上的“刺毛”被猛刺一口,顿时皮肤起杠,痛得“哇哇”大叫,赶紧擦清凉油也一时无法解痛,几分钟后,被刺的地方肿起一片,张开的汗毛孔个个毕现。
大清早,家里来了很多帮忙的人。
为了严防桃毛的侵袭,大家是全副武装,不顾夏季的炎热,手套、长袖上衣、帽子、口罩一一备齐。
一行人每人手里挎着篮子,有说有笑的来到果园,茂盛的桃林映入眼帘,葱葱翠翠。那些圆圆的桃子安静地藏在绿叶丛中,你挤我碰,隐隐约约露出红红的脸蛋,可爱极了。桃树个子不高,所以,大家都弯着腰小心翼翼地钻进桃林深处。现在,正是桃子成熟的季节,每棵树都是硕果累累。
一簇簇的桃子粉里透红,一股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桃树并不高,但树龄可不短,因为枝干粗大,虬劲盘结,树干上渗出一团团的琥珀色的桃脂,孙刚拿着盆子收集了不少,等中午给大家做桃脂烧肉。
“刚哥,你弄这干啥啊?”孙刚最小的妹妹孙小雨问道,她放暑假了,爸爸还在医院住着,妈妈和哥哥在医院照看着,她就暂时住在奶奶家里。
“给小雨烧肉吃啊。”这个小妹妹是全家人的小宝贝。
“刚哥,这能吃吗?”小家伙还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那中午你别吃啊,”大家哄的一声笑开了。
一颗颗粉红的大桃将绿油油的桃林点缀得分外妖娆,给人平添几许收获的喜悦。一行人,开始了忙碌的劳动。这是一种体验丰收的喜悦,亲自动手摘下果实,有什么比收获更让人感到幸福的呢?
桃子伸手可摘,新鲜欲滴,有人还未摘几个,就迫不及待地想吃了。钻进桃树下面,抬头望,感觉桃子实在太可爱,个个露出红红的脸蛋,娇羞地躲在树叶下面。那桃子结得稠密热闹,有的像冰糖葫芦一般有秩序地串在枝条上,小小的枝桠眼看就要不堪重负了,让人惊叹生命的任性和毅力。
面对伸手可及的桃子,犹豫再三,不知从何处下手,因为目不暇接的桃子,让大家对它产生了某种希望,总想也许还有更大更漂亮的桃子在等着去摘,所以所摘的桃子并不多,而孙刚的那个办事泼辣的小姑,手脚麻利,转眼间篮子就堆起来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不好用语言来赞美,水汪汪的,脸颊绯红绯红的,小嘴红嘟嘟的,看着就想吃。
孙刚选了个大桃子,这个桃子黄中透红,看起来水灵灵的,用鼻子一闻,淡淡的芳香扑鼻而入,使人心旷神怡。孙刚终于忍不住了,揭开表皮,一股浓郁的沁香充满整个口腔。
桃子和一般水果不同,养人养胃,多吃无妨。传说中王母娘娘的蟠桃,吃了就可以长生不老。宋代诗人王安石在《元日》中写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暧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在古代,我国民间每逢过年,有在大门的左右悬挂桃符的习俗,后来才演变为春联。突然想起崂山道士,总是用桃木来除妖捉鬼,难道桃木真有不可预知的能量?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