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准备给你说一些事情,然后你再做个决定,好吗?对了,你多少岁?高二,应该是16,7岁吧?”
问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在盘算,16,7岁学道算不算晚?也在计划着一些事情。
元希见我神色严肃,也很认真的说到:“你是要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爸的事情吧?放心,我不小了,我今年都已经16岁了。你说吧,我承受的起。”
难道元希知道一些什么?我有些疑惑的问:“你也知道你爸爸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爸爸的事情,但是从5岁开始和他相依为命,我总觉得我爸爸很多事情瞒着我,和其他同学的爸爸不一样。你今天是要告诉我些什么吗?”元希带着期待的问到。
我示意出去说,然后和元希俩个人去到了客厅,我拿出一支烟点上了,这次元希没有表示任何的意见,而是耐心的等待着我跟她说这些事。
深吸了一口烟,我说到:“这得从你爷爷说起....”
我开始对元希把一切的事情徐徐道来,从元懿的爷爷,到元懿的父亲,到元懿的种种,到我们一起去解决老村长事件,到元懿最后倒下....
这其中有一些是我和元懿亲身经历的,很有多是后来和沁淮聊天时,沁淮告诉我的,他很有心,在部门里问了许多关于元懿的事儿,他就怕元懿有个三长两短,以后他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元希也才16岁,我不知道对她说这些隐秘的,类似于天方夜谭的事儿,对还是不对?也不知道她那幺小的年纪,能不能做到对一些事情保密,这显然不是一个理智的人能做的事儿。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从小师父就说我太过重情,做事拖泥带水,在各种情绪面前,也是从情绪不从理智。所以,这才是我,这也是我做事儿的方式,我不想改变。
既然元懿现在就像植物人,而他生前最在意的也是他们家的名声,我就要给一个名声让他女儿继承着,这算是我的还原。
就这样,我不停的叙述,在说到难过的地方时,又不停的抽烟,而元希则一直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讲完了这一切。
然后就是沉默,整整沉默了5分钟以后,元希才说到:“如果这是我爸毕生的希望,我愿意去学道,哪怕是放弃学业都可以。只是我爸要怎么照顾?”
显然,元希这孩子分外的懂事儿,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元懿。她没有问我真与假,也许那么多年和元懿相依为命,她隐隐已有猜测,也许她也听闻了一些她祖爷爷的事儿,总之,她就是表现的那么镇定,完全不像一个孩子。
不过这些我是有考虑的,我对元希说到:“我不会你们元家的家传道法,而且女孩子修山字脉也不是那么合适。相字脉愿意吗?我在相字脉有一个师妹,我想女孩子之间更容易沟通一些,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这就联系我师妹。然后,元哥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放心,在没有治好他之前,我不会让你和他分开的。”
元希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到:“只要是学道,能够发扬光大,不坠了我祖爷爷的名声,我都是愿意的。”
我和元希就这样几乎是儿戏般的达成了协议,可谁又能算到这儿戏般的协议也许就是命运呢?这儿戏般的协议我和元希都是如此认真,却不想,还有很多人跟着我们一起认真。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呆在这黑龙江的小城,我首先就联系了我的师妹,师妹当然不能擅自做决定,她把我的提议告诉了我的小师叔。
却没想到,在两天后,我就接到了李师叔的电话,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不在北京,这怎么就回来了?
大师叔是这样跟我说的:“承一啊,我们这一辈,在年轻的时候都有件挺遗憾的事情,那就是失去了一个小师妹,我想你隐约是知道的。元懿救了你,等于是我们这一脉的恩人,不然山字脉就断了传承啊。你让小女孩儿来北京吧,让她当你的小师妹,一是了了我们年轻时候的遗憾,二是还了这恩情。让她来北京吧,以后我们几个老家伙轮流教她,你师父回来以后也较,元懿呢,在北京也方便照顾。学业不用荒废的,在北京我会给她联系学校。”
这就是大师叔的决定。
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元希,无疑元希也是非常赞成的,至始至终她都表现的像个小大人,反而把我衬托的像个孩子似的。
原本我师叔是要派车来接我们的,可是元希却非常坚决的拒绝了,她这样跟我说的:“承一哥,我觉得就这样叔叔伯伯都对我不错了,能不麻烦的地方就不要麻烦了。你愿意和我辛苦点儿,一起坐火车去北京吗?”
我自然不会拒绝,但是我敏感的发现,元希这小姑娘,骨子里除了直爽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那就是分外的要强,对自己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
这不也就是元懿的写照吗?
三天后,元希固执的,一个人收拾,交代好了家里的一切,然后打包好了行李,我们就要出发了,临行前,望着那一屋子的书,我对元希说到:“你祖爷爷这一脉的传承一定就在这些书里,等你打好了基础,就回来挑些书带去学习吧。”
“我相信我爸会醒来的。”元希很坚定的跟我说到。
我点头,表示相信,是一定会醒来的,如果醒不来,我就为元懿逆天改命,强行唤醒他的灵魂。
那一天,这个小城还是一如既往的下着雪,元希,不,应该是我的小师妹提着简单的行李,我背着毫无意识的元懿,踩着有些积雪,滑滑的地面离开了这里,去到北京。
命运总是这样,一环扣着一环,遥远的过往里,师父他们失去的小师妹,流逝的日子里,在我面前倒下的元懿,一切都凝聚为了今天,成为了新的一个小师妹,提着行李和我走在雪中的元希的命运。
在火车上,元懿依旧沉睡,元希很安静,在看一本书,她从家里书架里挑出来的,一本浅显的讲道是什么,玄学又是什么的书,应该元懿的私藏,市面上买不到。
她还真够努力,要强,从现在开始就执意的打基础了。
我因为要抽烟,就走出了软卧包厢,坐在了外面长廊上的位置,看着窗外,觉得肩膀那块儿地方又开始痒了。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肩膀这块老痒痒,但是除了痒,也没别的什么,可是这样难受啊,痒的要命的时候,我几乎都把自己的皮肤抓破。
难道我也中蛊了?我这样想着,又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自己有些敏感了,不过是有些痒罢了。
看着窗外,火车隆隆的开过,所有的风景都快速的后退,这一次回了北京之后,我应该是不会有任何停留,就会和沁淮,还有酥肉去湘西了吧。
仐三说:
今天还有一更,不会太晚。修炼无视神功,也为安静写书懒得纠缠,我郑重宣布,只要书评区里有涉及到对我人身攻击的,一律删除,不解释,也不愿解释。当然,说书有问题,写得怎么样的意见,我会保留,正确的就会接受。另外,谢谢一直维护我的朋友,谢谢你们,我很感动,肯定不会不写,反而要更努力的写好,写精彩,这就是对你们最好的报答,觉得书有问题的,都可以留言说明。
第二十六章印记
回了北京,来接我们的当然是酥肉和沁淮,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我大师兄,这可让我惊奇不已,难得他会亲自出门。
房子一早就给元懿找好了,是国家安排的,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元懿是个国家的英雄,只是不能摆上台面来说的英雄,所以这些待遇是他应有的。
元希对这间位于大院里的机关住宿楼还算很满意,一切生活用品都比较齐全,提着简单的行李就可以入住。
安顿好了元懿,我们几个人一起吃饭,我把元希介绍给大家认识了,特别是大师兄,因为元希从此往后就是我们的小师妹儿了。
酥肉和沁淮喝了不少酒,一听介绍元希,酥肉首先就说话了:“元希妹子,以后你就是我妹子,你爸爸那是一个英雄啊。别看哥哥现在这样,听着啊,哥哥以后会很有钱的。”
沁淮也跟着掺和,说到:“那都得是以后的事儿,别听他吹啊。有事儿来找你沁淮哥哥啊,不说万事儿能给你搞定吧,至少不会让我妹子你啊,受人欺负。”
最后,我大师兄才说到:“小师妹,你今天就和我去见见师父吧,我师父安排了,这半年,你就跟着我们学习吧。不过,在平日里,你可以叫我大师兄,这只是一个称呼吧。我们这一脉吧,真正的大师兄是他。”
我大师兄指着我,弄得我脸上一阵儿火辣辣的,是啊,明明我才是大师兄,我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可心里也一阵儿感动,原来我大师兄从来没忘记这一茬,小师妹一进门就说了这个规矩。
一顿饭吃的很舒服,也很开心,我直接去的沁淮家里住,那是他自己租的一个小四合院儿,这时候倒挺方便我和酥肉的。
因为太过劳累,我一进屋就睡下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沁淮叫我,我才醒来。
由于中午饭吃的太晚,我也不算太饿,我跟沁淮说到:“我先去洗个澡吧,这在火车上呆了那么久,身上腻歪。”
沁淮点头,让我赶紧去,然后顺口念叨了一下酥肉,说那小子一个星期也不爱洗一次。
当热水淋在身上的时候,我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连日的疲惫都一扫而光,只是跟着我的肩膀又痒痒起来了,我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肩膀一沾热水,就老是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