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看见如雪轻轻拍了拍一旁唯一没被什么东西缠住的一个人,然后一只五色斑斓的大蜘蛛就爬上了那人的肩膀。
“你们不要试图反抗,就算你们的飞蚁很厉害,也快不过我的蛇蛊,它们在死之前,绝对能咬你们一口。”如雪冷冰冰的说到。
高宁则在一旁叹息了一声,说到:“这个女人不简单,斗蛊经验丰富之极,她的那些蛊虫不见得比这五个白痴的厉害,可是就是会充分的利用一切。”
“你这话怎么说?”看见如雪已经制住了这五个家伙,我长舒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虫子来虫子去的很精彩,却不懂其中有什么玄机。
“很简单,如果说一开始就放出蛇蛊,这些人一定有很多办法可以克制,因为驱蛇的药物太多了。一开始放出比较厉害的飞蛊,就是算好了蛤蟆蛊可以克制飞蛊,但这飞蛊不简单,一定要厉害的蛤蟆蛊才可以对付。当比较高阶的蛤蟆蛊被如雪用头发蛊杀死以后,无疑给了这几人巨大的心理压力,毕竟是高阶蛊被轻易的杀死了。加上头发蛊的厉害,他们迫不及待的想建功,就只能放出本命蛊。要知道,一般的斗蛊,是不会轻易放出本命蛊的,因为本命蛊是要从自身的精血温养,还要有其它特殊的方式,总之本命蛊就是自身的一部分,心神相连。一旦放出本命蛊,就不能动用其它的蛊虫了,因为一部分心神沉浸在了本命蛊上,根本不可能再指挥其它的蛊虫,而且本命蛊一伤,本人的心神元气也会大伤...总之,你就理解为,这几人被自己的本命蛊限制了,然后有了空挡,被如雪给逮住机会制住了,他们的蛊虫是很厉害,可惜经验太少。”高宁说了很长的一段,我也大概听懂了。
大意就是如雪斗蛊经验丰富,在最后放出了速度极快的蛇蛊,然后利用速度制住了五人。
在我们说话期间,如雪已经威逼几人收回了自己的本命蛊,然后不知道用什么蛊,把这五人都弄昏了过去,说实话,我很佩服她,这五个大汉如果是直接动用暴力的话,我们还比较麻烦。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因为有这些厉害的蛊在,怎么动用暴力?怕早已经不知不觉的被下蛊了吧。
高宁的话,如雪听到了一部分,她并不是很在意的重新盘好了她的头发,轻声说了一句:“运气好而已,他们的本命蛊是飞蚁,蛇蚁一类的克制药物比较多罢了。如果是其它种类的本命蛊,我少不得要放出自己的本命蛊,而且要用秘术,消耗心神,多指挥几只蛊和他们斗了。”
“可就是这个飞蚁才有问题,因为这样的蛊虫适合真正的战争,知道吗?那人也说了,药粉不过能挡住几分钟而已,和那些飞蚁的数量比起来,这些药粉怕是更难得一些吧?”我的脸色有些难看,越想越觉得黑岩苗寨所图不小。
如雪也微微皱了皱眉,倒是高宁说到:“我们还是快进虫室吧。不然追兵还是会不断的,这一次只是5个人,谁知道下一次会有几个人?”
我望着高宁,很严肃的问到:“你肯定这些人不会追进虫室。”
高宁诡秘的一笑,说到:“我肯定!”
我没有多说,这个时候,通道里的追兵已经追了上来,被慧根儿禁锢的犬灵也发挥了作用,竟然缠住了那些人,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追兵,和中了猫灵不同,这些人中了犬灵的人,爆发的是一种类似狂犬病的症状,开始神志不清,嘴角流着口水,竟然对着同伴撕咬起来。
这副场景和人间地狱差不多,像极了在当代拍摄的所谓一些丧尸片,黑岩苗寨所有的东西,无一不是恶毒之极,却也难以防备到极点,怪不得国家都会对他们那么忌惮。
容忍他们偏安一隅,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罪恶,因为和大势比起来,这些小罪恶总还能被压制在一定的范围,就如某些国家,破例允许一些城市吸毒,允许一些城市赌博,集中总比泛滥好。
而到了一定的时刻,总是要把他们连根拔起的吧。
我这样想着,然后不再看那副情景,我也没有什么罪恶感,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然后背着慧根儿,带着如月,和高宁一起踏上了去虫室的阶梯,走在阶梯上,高宁明显放松了许多,甚至有一种压抑的兴奋,他对我说到:“你也是幸运,但这幸运也是必然。不然那些老妖怪出来,哪个不可以一根指头就灭了我们?哈哈哈...”
我望着高宁问到:“什么意思?”
“很简单,那些虫子衰弱,那些老家伙就衰弱。不要说动法,动用功力抓我们,哪怕走上几步,都怕流逝了生命,只得隐忍不出。要度过这衰弱,可是得靠你的鲜血啊,哈哈..所以说你也是幸运,但这幸运也是必然。”走到了这里,高宁终于肯透露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可却听得我毛骨悚然,怪不得波切老头儿那么看中我,原来是和虫子的衰弱有关系,我从高宁的话里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能那么轻易的放过我吗?
至少从追兵的质量来看,那绝对不是这个寨子的全部力量,我几乎是不加思考的脱口而出:“如果是这样,他们凭什么放过我?让我轻松的进入虫室?”
高宁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神神秘秘的笑容,说到:“如果你是往寨子门口跑呢?这个寨子的巫师,蛊苗是绝对倾巢而出的,你往虫室跑,呵呵,说不定是他们内心盼望的呢,你说对不对?”
我的脸色一寒,望着高宁问到:“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九十三章虫人的秘密
在那一刻,不仅是我的脸色变了,连同凌如雪的脸色也同样变了,我甚至注意到了如雪有了一个小动作,那就是手指的缝隙间多了几根竹针,如果稍有不对,我相信如雪会第一时间对高宁出手。
这个发现让我感动,如果不是在乎我,为什么表现的比我本人都还要在意高宁这句话?
这也难怪我们,高宁说的这句话,意思太容易让我误会了,一不小心就会理解成,是他高宁刻意引我们入局的意思,在这紧张的气氛下,我们不怀疑才是怪事了。
这时,青石阶梯已经走完,已经来过一次这里的我当然知道,只要再过一个拐角,就会进入虫室了。
也就在这里,高宁停下了脚步,望着如临大敌的我和如雪,开口笑到:“别紧张,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这样做,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虫子衰弱反倒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刚才不过是想表达,你们往虫室跑,他们心里肯定松了一口气,只是象征性的派出了一点儿追兵,说不定这点儿追兵也只是为了打消你们的疑虑而已。只因为他们没有算到这其中有个我。”
说到这里,高宁顿了顿,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才说到:“所以我们动作要快,因为已经有人发现是4个人跑了,到天亮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发现是我失踪了。如果是这样,我相信那些老怪物情愿燃烧生命,都要追来这里了,而那些苗人也不会再顾忌虫室的忌讳,冲进来了。”
经过了高宁的一番解释,我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儿,面对这番说辞,我说到;“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进去吧。”
虽然虫室里的一切很恐怖,但是一动不动的怪物也没多可怕,在我的想象中,我们到了虫室,唯一危险的地方,就是怎么绕过那只大虫子,然后顺利的进入背后那个洞。
至于虫室的背后为什么有一个洞,我则完全没有去想。
可不想,就在我准备前行的时候,高宁一把拉住了我,他说到:“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等你功力恢复了,我们再进去吧。一切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望着高宁问到:“什么意思?”
越是相处,我越是发现高宁这个人让我看不透,我已经记不得我这是第几次在高宁面前问,什么意思了。
高宁却不慌不忙的坐下,然后拍着旁边的地板,让我和凌如雪也坐下,说到:“我有办法的,坐下慢慢说。”
我和高宁并肩而坐,一人手上拿着一支烟,而慧根儿睡在我的腿上,凌如雪坐在我的旁边。
这样的一幕,如果除开了高宁,应该是很温馨的吧,可是我现在的心情却和温馨扯不上半点儿关系,相反,是糟糕之极的。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重重的吐出之后,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了高宁一次:“你确定是这样?只要我们靠近那个虫子3米之内,那些虫人就会醒来,那个老家伙也会醒来。如果去到虫子身后,那只母虫也会醒来?”
高宁说到:“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骗你?一切都是真的!那些虫人是什么?比外面村子里圈养的普通人还惨,他们被抓来,就相当于是虫子的营养堆,懂吗?就像昆虫界的昆虫产卵一样,会把自己的卵产在食物丰富的地方。那只母虫的卵就产在他们的身体里,这些虫人的状态很奇怪,你不能说他活着,也不能说他死了。”
我不说话,只是抽烟,这一切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就比如我就不敢想象,如果我是虫人,该怎么办。如果在下一刻我知道我已经逃不掉要去做虫人,那么我情愿想尽办法的自杀,就算自杀的罪孽深重。
高宁这个人一向很镇定,不过说到虫人的一切,手竟然有些微微发抖:“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说吗?因为他们被产卵在身体里以后,母虫就会用你看见的那种丝把他们封起来,他们那个时候应该还保有意识,可是已经动弹不得。这时候,你也不要指望有苗人会给他们吃的,因为虫室里的一切,对于这些苗人来说,也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