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家里先是喜添三胞胎,羡煞了无数人,随后小儿子命悬一线,急坏了一家人,整个部队就没人不知道,陈兰成也曾和战友一同探望过壮壮,在壮壮好转之后,自然清楚风轻雪和壮壮的情况,母子俩满脸病态,确实可怜得很。
“这样吧,陆江同志。”陈兰成沉吟片刻,“让我们部门商量一下,过几天给你答复,你也知道,这申请不可能一下子就批下来。”
陆江清楚,“那就麻烦陈兰成同志和诸位同志了。”
审批没下来,乔德胜却回来了。
乔德胜回来后就得知这两大消息,差点没吓懵了。
壮壮曾经气若游丝,风轻雪现在申请退伍,哪一个都不是小事。
方宁叹了一口气,打开乔德胜的行李包进行整理,发现行李包空空的,就知道他把被褥衣服都给公婆留下了,也没太在意,本来就是为二老准备的,于是就对他道:“你们刚离开没两天,壮壮就病了,病得很突然,凌晨进的医院,也幸亏轻雪发现得早,照顾得精细,总算把这条命给保住了。轻雪退伍,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她对孩子的爱太深太沉了。”
乔德胜嗯了一声,“那我得去探望,探望一下轻雪嫂子和壮壮。之前我不在家,情有可原,现在回来了,不能不去。”
“那是当然了,我们一起去。”
见到乔德胜和方宁夫妇,陆江很高兴,“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注意。”
他问的是乔德胜,回答的自然是乔德胜,递上来时买的两听麦乳精,“刚到家,听说嫂子和壮壮生病了,我来看看,现在好些了吗?”
“人来就行了,送什么东西呀?我们在医院的时候,方宁同志可帮了我们大忙。”
乔德胜看了妻子一眼,笑道:“帮忙是应该的,再说,探病哪有空着手的。”
方宁直接道:“你们兄弟聊,我去卧室看看轻雪和孩子。”
“行,轻雪刚醒,正在看书。”陆江道。
方宁一进去,果然看到风轻雪正倚着一摞叠好的被子看书,里侧并排躺着三胞胎,娘四个盖着一床被子,喜宝正在伏案练字,福宝却在地上走来走去。
哒哒哒的声音从福宝身上传出来,方宁定睛一看,顿时笑了。
小丫头正靸着风轻雪的皮鞋,一个劲地道:“妈妈,我好看吗?福宝最好看对不对?”
“对!”风轻雪分神回答道。
喜宝白了一眼,一边写字一边嘟囔道:“妈妈,我也想玩。”
风轻雪虽然觉得儿子缺少了自由,但还是狠了狠心,道:“你练完字就可以玩了。你自己在信里答应爷爷的,每天要练满三大张字,以后带回家给爷爷检查。人无信则不立,君子一言九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诺千金,都是形容诺言的重要性。”
“我不是君子,我是喜宝!”喜宝大眼珠乱转,下笔却稳得很,一气呵成。
方宁凑过去看了看,顿时惊呆了,忍不住叫道:“喜宝的字真漂亮!轻雪,你们怎么教的啊?这幺小就写得这么工整,而且是毛笔字,他才七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