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切除阑尾的小手术,风轻雪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陆江一边和战无锋讨论部队中的训练情况,一边等待,没有等多久,就看到一身白大褂的妻子走出手术室。
“手术很成功,术后注意饮食。”风轻雪对战无锋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急性阑尾炎,情况特别严重,切除阑尾是目前唯一的解决方式。
中医也有治疗阑尾炎的方法,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部队中的储备药品以西药居多,中药材虽然有,但是不够齐全,而且中医治疗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全治愈。
战无锋感激地道:“谢谢风大夫。”
风轻雪来的这几天,他们已经很了解她的医术了,大病小病,几乎手到擒来,工作上毫不拖泥带水,比之前的大夫处事还得他们敬服,在每天两个小时的课程上,风轻雪也教得通俗易懂,由浅入深,备受大家尊敬。
风轻雪笑道:“客气什么?这是分内事。”
“好了好了,该吃中午饭了吧?”陆江插口道,“喜宝晚上要做槐花饼,等你回家吃。”
“槐花饼?这都什么时节了,哪来的槐花做饼子?”喜宝都会做饭了?风轻雪感到十分惊讶的同时,又格外欣慰。
陆江笑道:“不是鲜槐花,是干槐花,泡发了和面烙饼子。你不是喜欢那些野玩意儿吗?大妗子、小姨和王娇去年春天就给采摘挖掘了许多野菜晒干,先前寄了一大包,爹和喜宝又带了一大包,就是咸菜之类的不方便,没带过来。”
风轻雪听完,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常年在外不回家,但是没和老家断联系。
王楼大队现在是填饱肚子无忧愁,年年还能因种棉花分点棉花和布票,过年分点肉,但其他方面和邻村就没什么区别了,风轻雪经常往老家寄一些布票糖果糕饼之类的东西,或者替老家人解决孩子结婚的一些需求,比如说帮这家买双解放鞋,帮那家买两块好布或者两身好衣裳,帮大伙儿弄点喜糖红糖,对方也常有回礼,回给陆父爷孙几个。
关系维持得好,结果显而易见,无论外面有多少风风雨雨,都没侵蚀到陆家,顺便庇护了下放到王楼大队的一群老人家。
两口子中午跟着特种兵一起吃了饭,傍晚一起回家。
陆江骑着自行车,她坐在后面,戴着手套的双手缩在军大衣的袖口中,听陆江说家里事。
戴着帽子围着围巾,陆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不过风轻雪听得很仔细。
她最近很忙,忙着工作,忙着备教案当老师,工作繁重可想而知,所以早出晚归地难免就疏忽了家里情况。
特种兵的前身是侦察兵,每个军区都有,但特种兵则是不一样的新兵种,淘汰率极高。
据说,抗战时期的敌后武工队与之也有点类似,到底是不是,风轻雪不清楚。
陆江对这一支特种兵寄予了极大的希望,经过重重选拔后,目前参与训练的军人还有两千多人,最终能剩下五百人就是烧高香了。
每个大军区备有一支千人特种兵,在陆江看来才像点样子。
不过,这是第一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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