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雪话音一落,刘所长自然满口答应,请他们夫妇坐了上位,亲自端来喜糖茶水送到桌子上,本来担任婚礼主持之人的他有心请陆江主持。
军长主持婚礼,传出去,那是何等的风光。
韩平毕竟跟过陆江几年,一条小命还是陆江救回来的,陆江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本来就是给韩平撑场子的,主持婚礼也算得上一种方式。
至于怎么主持婚礼,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
他陆江的脑子很聪明,早把部队中举办集体婚礼的场景深刻脑海之中。
刘家和韩家都很高兴,顿时红光满面,韩平和刘妍也是受宠若惊。
风轻雪就这么看着丈夫主持了一场中规中矩的婚礼仪式,比起十多年前边防部队的集体婚礼,今儿的新郎新娘就一对,宣誓时手里多了红本本,誓言的内容却没有任何差别。
韩平和刘妍都穿着军装,猛一看就跟两个军人结为夫妻一般。
军装,是这个时代最时髦的衣着,没有之一。
举目一望,在座的宾客当中有十好几个都穿着半新不旧的军装,当然不是部队里发的制式服装,而是自己买军绿色布料然后做出来的。
还有一部分穿着派出所的统一服装,明显看得出身份。
人不多,总共也就三四十人,摆了三四桌,饭菜倒是不错,主食是白面馒头和大米饭,每一桌都是八个菜,以炖菜居多,荤素各半,最大的菜就是猪肉白菜炖粉条,满满一大盆,陆江那一桌还上了一瓶汾酒和一瓶茅台,可见韩平是竭尽全力地准备了自己的婚礼。
因为除了新郎新娘以外,来给陆江和风轻雪敬酒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派出所附近几个机关单位的干部都闻风而来,所以陆江和风轻雪很快就以工作为名而提前离开。
韩平和刘妍送到门口,提前一步出去开车的刘然突然脸色难看地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上面盖着一个小破被。
“发生什么事了?”陆江沉声问道。
刘然把篮子递到他和风轻雪跟前,揭开小破被一角,“您看。”
风轻雪一眼看到篮子里装着一个小婴儿,虽然裹着破襁褓,盖着小破被,但是襁褓和破被都不厚,而且武城极度严寒,冻得小家伙脸色发紫,奄奄一息,哭声几不可闻。
“哪儿来的?”风轻雪眉头一皱。
刘然回答道:“我在咱们车头前捡到的,没见到人,不知道是谁放的。我从车屁股后走过去开驾驶座的车门,进去准备发动汽车,要不是突然听到婴儿微弱的哭声,估计这车就直接辗轧过去了,因为篮子就放在车头下面的递上,就算我站在车头前,估计也发现不了。”
陆江和风轻雪的脸色十分难看,韩平和刘妍以及跟过来的刘所长等人也都不敢置信。
难道这就是碰瓷?风轻雪心中想道。
思考是一回事,还真不能对篮子里的婴儿无动于衷,一行人转移到派出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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