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悦如此态度,温如玉也不遑多让。
待风轻雪和文悦进来,温如玉朝她招了招手,“小雪,你过来。”
文悦忙松开风轻雪的手,顺势推了一把,笑道:“你老师叫你,快去!”
风轻雪走到温如玉的跟前,被温如玉一把抓住,对客厅中或是散坐、或是凝立窗前、或是和熟人交头接耳的一干好友道:“今儿请你们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们我老温活着回来了,顺便介绍一下我的关门弟子,以后多多关照一二。”
认识风轻雪的人也就罢了,都是会心一笑,不认识她的人无不好奇。
见她年纪不到三十岁,容貌美艳,一袭简简单单的湖绿色连衣裙更衬得她身姿婀娜,如春风中一枝怒放的牡丹,雍容华贵中又透着一股浓郁的书卷气,明显深受过书画的熏陶,油画大师苏明安就先笑道:“老温,你这弟子收得不错啊,愿不愿意给我做模特?”
欧阳兰看了他一眼,“老苏,你这条腿因为什么被打断的?不就是你的学生翻出旧事,说你用女学生做模特,现在又一口一个模特。”
苏明安挥了挥手,“欧阳你别这么说,那能怪我吗?再说我也没画太过骇人听闻的**像,不过就是画咱们国家传统女性和进步女性而已,一个个包裹得严严实实,收了酬劳,我也画过咱们国家各个阶层年龄不同从事不同行业的男男女女,又不仅限于女性。轻贱我们油画以及模特的人是淫者见淫,自己思想肮脏就把别人想得黑不溜秋。”
他要是真画**像,早就不是断一条腿这么简单了。
他有个同门师弟,画技一流,然他生性放荡不羁,喜欢画**,画得纤毫毕现,堪称化境,也就是因此而送了命,被挫骨扬灰,要是有坟头,草都得比人高了。
“小雪跟我学画画的,可不是你的模特。”温如玉接口道,一把将亭亭玉立的福宝也拉到身边,“我再介绍一个人,她叫陆天慧,今年十五,虽然是我徒孙,但也是我教她画画的,教她的时间比教她娘的时间还长。她年纪小,脸皮嫩,你们一个个不是爷爷就是奶奶,赶明儿多提携提携这孩子,别见面了装作不认识是我老温门下的。”
苏明安大赞道:“长者艳若牡丹,幼者含苞待放,亦可窥倾城之姿,俱是不凡。小丫头,赶明儿爷爷给你画幅画像好不好?爷爷画的画儿可好了,还进过外国的艺术展览馆。”
福宝抿嘴一笑,落落大方地道:“好呀,我就等苏爷爷的礼物了!”
她跟温如玉的时间长,闲时常听温如玉唠叨往事和旧友,知道苏明安这位画坛上首屈一指的油画大师,三四十年代,他的油画就已经远销海外了,极富盛名。
苏明安愿意单独为她作画,是她的荣幸。
正如苏明安自己所说,他的油画都很正经,并不是那些哗众取宠之辈。
苏明安听了大乐,“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