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令员的开口,其他人纷纷说起自己常年不归家,回家后都和儿女产生了隔阂。
“咱们当兵的得习惯和家人分居两地的生活。”
“是啊,咱们当兵的不顾着国家,哪来身后的小家?习惯就行了。”
“就是对不起老婆孩子啊!我在外面打仗,八年没回家,老子娘的后事都是我媳妇一人料理的,孩子见了我的面都不知道我是谁,问他娘说这大爷谁呀。”
“你才八年,司令员当时可是十几年没回家。”司令员笑着摆摆手,
“抗战时期不都这样吗?有啥好说的。都别说话了,台上快开始表演了,咱们看表演,看表演,听听歌,看看舞,放松放松。”既然是彩排,那么就不是正式的表演,但却和正式表演差不多。
礼堂的舞台之上,文艺女兵或是引吭高歌,或是翩翩起舞,又或者粉墨登场,无论是着京剧服装,浓墨重彩,还是穿军中绿装,不施脂粉,个个身姿苗条,笑靥如花,明明身处于寒冬之中,却让人感受到春之烂漫。
别人看得聚精会神,不时地鼓掌以示赞赏,陆江却是两眼放空,脑海里全是结婚时的场景,全是妻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他的妻子多美啊,任凭台上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妻子的一根手指头。
什么是风华绝代?什么是倾国倾城?他妻子才是。她拥有世界上最精致的眉毛,最美丽的眼睛,最俏挺的鼻子,最完美的嘴唇,一身如雪肌肤嫩滑似婴儿,在他身下香汗淋漓时宛若一湖秋水,几乎将他溺死。
明天就能看到他的妻子了,还有那个讨厌的小胖子。陆江皱了皱眉头,见到妻子的喜悦差点被小胖子做的事给冲散,不过谁叫自己是当爹的呢?
就大人大量地原谅小胖子好了。台上一曲高歌唱罢,满场掌声惊醒了陆江,他跟着拍了拍手,实际上根本不知道台上唱的是什么,反正别人也看不出他的心思早就飘到妻儿身上了。
台下望台上,台上也在看台下,并将台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到了后台,伴舞的女兵们纷纷抚平自己激动的心跳,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
“哇!台下的将领们气势好吓人,个个气势如龙如虎!”
“我刚刚跳得怎么样?怎么样?没出错吧?”
“真佩服白雪,站在台上,处于万众瞩目当中,依然镇定自若地在那儿唱歌,唱得比平时更加投入,我跳舞的时候,听得激情澎湃。”提到白雪,正在议论的女兵们偷偷看向正在卸妆换衣服的她。
白雪,他们文工团最美的一枝花。美,不足以形容她的长相,应该说是倾国倾城,在首都的时候,就有好些高干家的子弟追求她,把她推到了第一美人的位置上。
文工团中人人都是服气的,在白雪跟前人人都自惭形秽。谁叫人家出身也不差呢,她爷爷是抗战老兵,父兄都在首都当个不大不小的官儿,本人艺术功底深厚,像他们这些经过重重选拔才进入文工团的人不能和她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