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风轻雪细心地打理好自己和儿子的仪容,就听王列车员上说乘客已经很少了,也就是说来这里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下车一点都不会出现拥挤。
在王列车员的帮助下,风轻雪背着被褥包,胸前绑着喜宝下了车。
王列车员又托当地的铁路工人帮忙,替风轻雪拎着行李,送她们母子出站。
一路出了站,风轻雪就遇见屈指可数的几位旅客。
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伸长脖子望着站口的陆江,立刻挥了挥手,“阿江,阿江!”
陆江神贯注地盯着站口,妻子的身影刚出现,哪怕围巾围着半张脸,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急匆匆地跑上前,一手取下她背上的被褥包递给开车的桑弘,一边向帮忙拎行李的铁路工人道谢,一边解开绑着喜宝的布带子把他抱在怀里。
喜宝蔫蔫的,像霜打了的茄子,不是紫茄子,而是一个白白胖胖的茄子。
圆润的白胖茄子。
他撑开眼皮瞅了瞅陆江,先是愣了愣,接着定定看,突然啊了一声,大叫道:“爸爸!爸爸!妈妈,妈妈,爸爸!爸爸!”
他一边说,一边扭头,邀功似的找风轻雪。
“对,是爸爸,喜宝认出爸爸了对不对?喜宝好乖,喜宝好棒,喜宝好聪明!”可能因为自己提前喝了红景天口服液,火车进入高原地区后一直适应良好,倒是喜宝年纪有点蔫蔫的,没往日那么皮了,所幸没出现其他不良症状。
一路之上,风轻雪最担心儿子抵达目的地后的身体状况。
反观听了喜宝的称呼,陆江开怀大笑,举起他,“我的乖儿子嘞,再叫一声爸爸!”
三十多岁的人了,一脸灿烂,仿佛毛头小子。
“爸爸!”喜宝叫得倍儿响亮,就是很快蔫了,缩在他怀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轻雪,你快看看喜宝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陆江笑容顿敛,很担心,几乎有点手忙脚乱地捧着儿子凑到风轻雪跟前,“你快看看。”
风轻雪仔细检查了一下儿子,柔声道:“没事,毕竟是高原地区嘛,喜宝就是一下子没适应过来。不过喜宝的情况不错,休息两天适应一下就会恢复了。你别担心,阿江,喜宝的身子骨可好了,从生下来就很少生病,先天壮,后天就比普通人强很多。”
桑弘适当地提醒道:“是啊,旅长,快带嫂子和宝宝上车,咱们回部队让嫂子宝宝休息。”
说着,他向风轻雪敬了一个礼,得到风轻雪礼貌的回应,桑弘心里很舒畅,笑道:“嫂子你可来了,你再不来啊,我们这些兵就被旅长操练到累死的地步了!你不知道,自打你说要来探亲,旅长就激动得不行,一身精力无处发泄只好来操练我们了。现在好了,嫂子和宝宝平安抵达,旅长应该会饶了我们吧?不饶也不行,旅长得多陪陪嫂子和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