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伙儿你一声我一声地夸赞陆喜宝,坐在苏俊林旁边的白雪心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熊熊的火焰,由嫉妒和愤恨组成。
她抬眼看向风轻雪,只看到她小鸟依人似的和陆江坐在一起。陆江从她身边的网兜里掏出土豆,埋在火堆里,笑道:“要是有鲜红薯就好了。”烤土豆虽然软糯可口,能作为主食,但红薯拷出来则是软糯中透着香甜,是陆江最喜欢吃的食物,从前打仗的时候,冬天全靠老乡支援的红薯果腹。
“你这是得陇望蜀!”风轻雪一边说,一边掏出茅台酒、午餐肉和装五香花生米的布袋子,叫陆江拿过去给大伙儿一人抓一把先吃着,
“我们老家今年种了不少花生,家家户户都分了一些,我剥了壳带过来,今儿炕制的,各位同志赏脸尝尝呗,当个下酒菜!”彼时喜宝落在司令员怀里,正舔着司令员给他的牦牛干。
奶牙不够有力,咬不动全靠舔。陆江站起身,提着袋子从司令员开始,等司令员抓过了,轮到下面的军长、师长,到苏俊林的时候,
“苏师长,多抓点。”等苏俊林多抓了两把,他直接略过白雪到了赵勇跟前,人人都抓过了,他才回到原位。
白雪心里气得哟,脸都白了。苏俊林却是无知无觉,吃了一颗花生米后,把衣襟兜着的花生米递到小妻子跟前,笑呵呵地道:“轻雪同志的手艺很不错,你尝尝!”
“我不吃!”白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带着一点恼恨的气话一出口,白雪就发现了苏俊林诧异的表情,心头一凛,忙硬生生地挤出一抹笑,
“你喜欢喝酒,留给你下酒吃,我……”她急中生智,从兜里抓出苏俊林买给她的高级奶糖,
“我吃这个就好,我喜欢吃奶糖。”苏俊林一听,脸上那点诧异就消失了,
“那行,你喜欢吃,吃完了我再给你买!”白雪嗯了一声,低下头。火光照在她脸上,加上没办法抵御的红血丝,看起来很红很娇艳,仿佛害羞了一样。
苏俊林看得心情愉快,却不知道白雪心中十分厌恶,她非常希望给自己买奶糖的人不是苏俊林,而是陆江,年轻英俊而又前程似锦的陆江。
想到陆江,白雪忍不住再次抬起头,只看到陆江把烤熟的土豆扒了一个出来,不顾烫手地抛了好几下,然后剥了皮递给风轻雪,而风轻雪笑盈盈地坦然接受,接受的同时,很自然地吩咐陆江开酒,给在座的领导们倒酒,又把午餐肉打开,推到赵勇跟前。
还没看完,白雪就听到苏俊林道:“白雪同志,今儿是元旦,难得大家欢聚一堂,你给大家唱首歌助兴,让大家高兴高兴。”文工团的文艺兵们都在为将士们表演,连白团长都亲自上阵了。
如果不是白雪嫁给了苏俊林,以苏俊林革命战友的身份坐在篝火旁,早就和他们一样为将士们唱歌跳舞地助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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