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把一瓶茅台收入囊中的风轻雪处处都觉得新奇,一如东张西望的喜宝。
母子俩啊,就像土包子。除了飞机起飞时发出的轰隆声吓了喜宝一大跳,很快,他就恢复了活泼的本性,胖脸贴到玻璃窗上,害得风轻雪赶紧给他系上安全带,也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虽然飞机中一些不认识的领导都没系安全带,但风轻雪很重视安全。杜晓涛显然有点见识,小声对风轻雪道:“咱们是由部队直接安排坐飞机前往首都,如果不是,买票需要介绍信和工作证,两样缺一不可。现在的飞机只为党和领导人服务,机票的价格特别贵,否则就咱们这一张机票,得花掉我好几个月的工资。”机票,对,机票,值得收藏,以后可以拿出来得意洋洋地对子孙后代炫耀,说你们的母亲或者你们的奶奶六十年代就乘飞机去首都了,多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儿!
最骄傲的当属喜宝,两岁多就坐飞机了。
“喜宝,我们去首都,你高不高兴呀?”风轻雪侧头看着坐在她旁边的胖儿子。
喜宝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没回答母亲的问题,只顾着朝空中乘务员伸出自己的上半身,小胖手指着她们手里的托盘,
“糖!”风轻雪扭头一看,果然看到托盘里的糖果和咖啡、茶水。空中乘务员都是年轻女同志,一赛一个的水灵,统一穿着白衬衫。
彼时正值八月底,起飞前,飞机的机舱里面就像蒸笼一样,空中乘务员还发了他们一人一把小扇子,起飞后才渐渐地凉快起来,头什么呀?”
“谢谢,谢谢姐姐!”喜宝冲服务员露出大大的笑脸,牙齿很白很整齐。
“好可爱呀!”服务员忍不住夸赞了一声。不止服务员有此感觉,就是坐在过道那边一个身穿旧军装看起来有点眼熟的老者也转过头看他们,道:“好有福气的胖娃娃!胖小子,来,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喜宝听到他问自己了,立刻指着自己鼻子道:“宝宝,宝宝!”哪怕手里捏着糖果,别人问他的名字时他也不忘指着自己的鼻子表示自己的身份。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个习惯,反正从一开始他就这样。老者哈哈一笑,
“你叫宝宝吗?叫这个小名可不赖,你大名叫什么呀?”喜宝转头看向风轻雪,
“妈妈?”眼里闪着疑问。
“你告诉爷爷,你大名叫陆天茂,小名叫喜宝。”风轻雪忙道。
“茂啊!”喜宝对老者摇着小脑袋,
“爷爷,宝宝啊,我叫宝宝!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