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涛结婚时家人都不在场,事后又寄吃的又寄穿的用的,杜晓涛喜欢喜宝,就给他们家送了不少,江小月更不用说了,没走之前就叫她父兄弄了不少好东西寄过来,还有方宁、杨凤英,都是知恩图报的人,人走了,时常寄东西到部队。
杜海涛长相硬朗,却很会说话,顺着风轻雪的话狠狠夸了喜宝一顿,哪怕喜宝在床上翻了个身正撅着胖屁股趴着呼呼大睡根本看不清他的胖脸。
当妈妈的风轻雪听了,自然是心花怒放,骄傲之感油然升起。没过多久,喜宝醒了,翻身坐在床上,两只白嫩嫩的小胖手一边揉眼睛一边说饿,要吃饭饭,杜海涛立刻就带他们去食堂,路上帮忙抱喜宝。
喜宝迷迷瞪瞪了好一会儿,突然清醒过来,瞅着杜海涛,
“不是爸爸!”
“对,不是爸爸,你叫叔叔吧!”杜晓涛笑道。
“叔叔!”喜宝又学会一个新词,在部队里好多士兵哄他喊叔叔都没如愿。
风轻雪惊喜,杜晓涛大笑。
“大哥,你很有面子呀,喜宝第一次开口喊叔叔!”杜晓涛戏谑道。杜海涛低头和喜宝对视了片刻,喜宝甜甜地一笑,小手拍着他的肩膀,
“叔叔啊!”那小模样就跟领导拍下属似的,笑得杜晓涛肚子都痛了。途中遇到一大群拿着饭盒去食堂吃饭的女医护兵,纷纷跟杜海涛打招呼,显然他们之间十分熟悉,
“杜营长,你抱谁家的孩子?这么胖呼这么可爱,小心秀红找你算账!”杜海涛板着脸道:“胡说八道,这是我妹妹战友的孩子,我帮忙抱一下。”对方的话太有歧义了。
妹妹已经饱受作风不正带来的影响,他们家对这方面特别重视。听到杜海涛的这句话,几个医护兵愣了愣,看向风轻雪和杜晓涛,发现她们都是医护兵打扮,和自己的打扮一样,却又完全不认识。
年纪比较大的一个医生叫陈琳,她眼里先是闪过疑惑,接着注意到杜晓涛红红的腮帮子,顿时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两位同志是从西南来的吧?不知道风轻雪同志是哪一位?听说你们的战场急救术远胜从前所拥有的急救方法,我们都盼着赶紧学到手呢!”风轻雪上前一步,敬了一个军礼,
“各位同志好,我就是风轻雪。”
“我是杜晓涛!”杜晓涛也行了一个军礼。
“两位同志好,两位同志好,轻雪同志挺着大肚子来教我们,真是辛苦了!我是陈琳,负责组织医护兵向两位学习先进急救术的重要任务,请多多指教。”陈琳郑重地回了礼,然后握着风轻雪没拿饭盒且敬礼的右手,
“两位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可就辛苦两位了。”风轻雪抿嘴一笑,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没有辛苦之说。”陈琳心中掠过一丝赞赏,又看向喜宝,
“这是风同志的孩子?长得真有福气。”
“宝宝!”喜宝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从杜海涛怀里滑下来,跑到风轻雪身边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指着风轻雪的肚子,
“我妈妈,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