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令员和叶政军有工作在身,必须为接下来的会议做准备,看过喜宝和福宝后,没有在陆家久留,他们离开的时候,喜宝可舍不得了。
“爷爷啊!”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小胖手拽着叶政军的衣襟。抱着福宝出来送客的风轻雪和陆父看到了,后者颇有点心酸,送他和风轻雪上车去边防部队探亲时,喜宝都没像现在这样舍不得自己这个亲爷爷。
喜宝的表情到位啊,那股子依依不舍,展现得淋漓尽致。叶政军心中一软,摸了摸他的脑袋,
“喜宝乖乖在家照顾妈妈和妹妹,爷爷过几天开完会再来找你玩,好不好?到时候爷爷给你借一匹大马,带你去骑大马。”
“大马啊?”喜宝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
“对,大马,带你骑大马。”首都军区当然有战马,凭着自己的面子,叶政军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借来一匹马,到时候带喜宝一起去,喜宝的面子大嘛!
喜宝点了下脑袋,
“大马啊!”
“是是是,我一定不会忘记。”叶政军明白喜宝的意思,叫他别忘了。听到他再三保证,喜宝立刻松开自己的小胖手。
陈司令员和叶政军一呆,忽然有点明白了。
“这小子!”居然这么聪明!喜宝朝说话的陈司令员挥了挥手,欢快地道:“拜拜啊!”陆父和风轻雪忍不住笑了。
达成目的的喜宝蹦蹦跳跳往回走,没忘记回头叫陆父和风轻雪,
“爷爷,妈妈,妹妹!”
“来了!来了!”陆父决定用剩下的一个多月继续教导小孙子。如此天赋异禀,浪费了多可惜。
在老首长们召开会议的同一时间,陆父从各处搜集了不少旧报纸、国家下达的各种指令文件等等,仔细研究之后,忽然就在私底下对风轻雪道:“再过几天,福宝就满两个月了,我看你们没有留在首都的必要了,回部队,尽早地回部队,别留在首都。”风轻雪一愣,
“爹,您的意思是?”
“山雨欲来风满楼。”陆父轻轻一叹,
“这两三年一场接着一场的运动,就是咱们王楼大队是你舅舅的一言堂,上头又有你三叔暗中庇佑,才没波及到咱们大队。我最近研究一下旧报纸上的内容,发现不少地区就没这么平静了,似乎也曾有首都的领导下去开展运动,只不过后来在某些事情上发生分歧,此次会议必然离不开这个主题。但已成过去,必有新的运动。”今年是64年,难道特殊时期已经拉开了序幕?
对,没有无缘无故就形成的事件,天底下任何大规模的运动都有酝酿的时间。
一时想不起关于这段历史的详细记载,风轻雪头脑里很乱,也十分懊恼自己的粗心,应该查查前因后果才对,好在她的语气格外冷静,
“既然爹您这么说了,那么我现在就和小姨收拾行李,过两天就买回去的车票,爹也回去提醒三叔和大舅他们一声,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