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雪算了算时间,确实有点紧。现在已经跨进5年了,阳历一月份,阴历是腊月初,王凤巧想在二十天内赶回老家,不太现实,谁都无法保证火车一路上不出毛病。
就像王凤巧说的,一路上火车不知道得停下来检修多少次。建造铁路的工人、战士都很辛苦,是他们用双手成就了这一条条的铁路,而在铁路局工作的铁路工人也很辛苦,他们每天都要检修一趟又一趟的火车,以保证火车运行顺利。
他们这一次乘坐的是特快列车,说是平均时速五十公里左右,最高时速八十公里。
首都发车,直达他们的目的地,因为检修,以及铁路的问题,其实根本没有达到这个速度,路好可能会达到这个水平,路不好速度就特别慢。
回家的是普快,速度就更不用说了。
“年前回到家当然好,到不了也没事。”老家的过年比起城里根本没啥过头,在首都那些日子哪一天过得不比家里过年好?
王凤巧本也不是冲着过年才急急忙忙赶回家的,而是不想给陆江和风轻雪添麻烦,
“跟你直说了吧,我就是放不下你姨父!”风轻雪哦了一声,声音拉得长长的,满脸笑容,她理解,她理解,万分理解。
..王凤巧老脸有些泛红,伸手打了她一下,突然听到喜宝大叫一声道:“打!打打!打!”随着声音响起,小家伙挥舞着拳头,虎虎生风,脚也把身上的被子给踢掉了。
很快,他翻了身,撅着屁股继续呼呼大睡,整个身子都蜷成虾球了。
“这臭小子在梦里又打谁了?一定是他跟阿江炫耀自己在首都的丰功伟绩,想起打苏平的情景了,梦里都在打架!”风轻雪又好气又好笑,把他翻过来躺好,重新盖好被子。
大概又睡了半个小时,喜宝就醒了。腾地一声坐起来,他来不及揉眼睛就对风轻雪道:“我把爸爸打哭了!”不止王凤巧和风轻雪呆住了,就是敲门回来拿东西的陆江听到这句话后都傻眼了,顿时皱起眉头,
“陆喜宝,你打我干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语气愤愤不平,他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陆喜宝好不好?
可不能任由对方冤枉自己。醒来就看到爸爸妈妈,喜宝显得很兴奋,
“爸爸啊!妈妈!奶奶!”挨个叫了一遍,喜宝跳起身,在陆江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后,他仰着胖脸看着陆江,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爸爸坏啊,打屁股了!”风轻雪笑道:“爸爸打你屁股了,所以你就打爸爸,然后把爸爸打哭了,对不对?”
“对!爸爸打屁股了!”不忘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气得陆江指着他,
“陆喜宝,你行!”
“爸爸,我很行!”喜宝说的时候不忘自己给自己点一下脑袋。王凤巧和风轻雪同时笑出声,这孩子!
陆江假装气冲冲地就往外走,喜宝不愿意了,在炕上两只脚交错着踩来踩去,两只手朝他张开,
“爸爸,爸爸,爸爸,你抱抱我嘛!抱抱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