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牢记本站域名“ ” ,或者在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 又行进了两小时,我们找了个相对的平坦之处,在拖架上开始了午餐。
食不言,这在沼泽中更是必须。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点,要随时注意四周的风吹草动。
仅仅吃了一半,便有客到。
四条裂吞缓缓游来,两条大的十八米以上,两条小的不到八米。这,应该是一家四口。
裂吞兽长得象鳄鱼,但它的繁殖和养幼方式与鳄鱼完全不同。一胎最多四卵,小裂吞在父母的照顾下,长到十米以上,才会自立。
队员们放下手中食物,作势欲起,被我阻止。
“不要动,不要动……”我抬手虚按,嘴里小声嘱咐队员,眼睛盯着水里的裂吞。
一旦动了手,这一家子就完了,我实在不想无由地伤害它们。
精神力迷惑着裂吞,我嘴上装扮着在念咒语。当然,这些所谓咒语,连我自己都听不懂。
裂吞一家在我们眼皮底下,擦身而过。离它们最近的银子和昂雄,一个闭目祈祷,一个瞪眼如呆。
他们因为信任队长一动不动,它们因为精神受惑逐渐远去。
直到它们的长长背影被远处的草丘挡住了,“呼~~~”我的身边响起了九声长时间屏息后的撒气之音。虎蛇女除外,她的眼睛半眯半凝,心跳稍稍加快。呼吸依然平稳,表情始终如一。
四条裂吞,绝对不是十个猎手能应付的。两条八米地小孩子,比起人类来,也是巨兽。刚才的情形,对他们来说,只能逃跑。
此刻。包括虎蛇女在内,队员们一起惊诧地看着我。不明白其中原因。
“它们刚刚吃饱了,而且,我运用了一种祖传秘术,会让它们认为眼前之人,极不好惹。好了,继续吃饭!”我实在找不到合理解释,只能含糊其词。外加利用手中权利下达命令。
“太神奇了!”赞飑赞道。
“吓死我了!”银子看着脚下还在浑浊的泥水,余悸未尽。
“我差点尿裤子!”卓来手里的坚硬大饼被他攥成了龇牙咧嘴。
其他队员纷纷点头。
虎蛇女深深看我一眼,低头无言,首先开始了继续咬食。
吃完了,就该拉该尿了。
这方面,就不实行女士优先了。男先,女士们背转看风景;再女,男人们也看风景。
十分钟后。留下了几坨肮脏之物,我们继续前行。
那十分钟里,任何排泄气味都闻不到,这都是食虫草的功劳。一点不夸张,世间规模最大的粪池,都比呕吐沼泽的空气质量好上许许多多。
下午地行程中。我们避开了另一群蹦蹦和十几条裂吞,于天黑前,在一个代号为x的草丘上吃过晚饭,做着睡觉前地各项准备。
裂吞猎手因只在呕吐边缘活动,从不夜宿沼泽;
蹦手和草根手进入沼泽,一般都需要静静不动地熬上一夜。这一夜,他们没有敢睡的。睡了,基本上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所以,猎手们都没有在沼泽里睡觉的经验和措施。
我指挥着他们把五个拖架平摆在一起,四周撒上驱虫粉。然后。我在拖架的几个边角上各点了一根长香。
“看地面的痕迹,这个草丘不属于任何蹦蹦的地盘。没有它们经过的痕迹。我点地香,是蹦蹦最讨厌的味道,它们不会过来的。至于裂吞,你们更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防备。你们睡吧,我来守卫。”我命令队员们全体躺上了拖架,然后给予了解释。
几个队员张口欲言,又憋了回去。或许还是不放心,或许是感觉让队长守卫自己睡觉,太过意不去。不过,猎手的准则还是让他们服从性地陆续地闭上了眼睛。
咱点的几根香,其实啥用也没有,这里是不是蹦蹦的地盘,我咋知道?!这些完全是送给他们的心理安慰。
一个精神催眠,将他们全数放睡。都累了一天,好好睡吧。
我招下飞艇,用能量将他们和身下的货架都送进了货舱,然后,自己也上了飞艇。咱是来玩地,哪能真的傻乎乎的进行守卫,家里的老婆们,还等着咱吃晚饭呢。
回家,吃饭,贫嘴,义务,和唐诗恩爱。
早上6时,天色大亮,我坐着飞艇回到沼泽里的x草丘。
把队员和拖架摆回原位,我唤醒了他们。
“啊!天亮了。”“队长,你一直没睡吗?”……清醒过来的队员们,第一时间就开始关心起我这个队长。
“我也睡了,比你们睡得还好。放心吧,一切都在我地控制中。好了,起来收拾,快!”我摆出严肃嘴脸,终止了他们的你言我语。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为了一个问题罗嗦上半天,都挺烦人的。
“天啊!咱们在呕吐里睡足了一夜,竟然还都活着?你相信吗,我感觉比在家里睡得都沉!”卓来一边收拾着包裹,一边对着身边的昂雄小声嘀咕。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昂雄大点其头。
“没错,我刚才都以为是被‘梦幻’咬了,还在做梦呢!”银子耳朵尖,在另一个拖架上加入了感叹队伍。
“你呀,只要不是在数着山一般的金币,就一定不是梦幻。”卓来快速损回。
银子琢磨了琢磨。才吃透了卓来话里地意味,一句“去你的!”之后,不理他了。
没有多余清水进行洗漱,直接早餐,然后继续前行,方向完全由我决定。
一切如同昨日,行行避避。吃了再拉。
下午2时,已经深入沼泽十八公里的我们。终于发现了第一种悬赏物——遮阳花。
答应过葛媛,所以我首先冲着这花而来。葛媛只需一株,而眼前的草丘上,一片!念力一点,三十一株绽放的,更多地,是含苞和已谢地。
哲圻四季如春。很多相同植物都没有一致地花期,开地自由,谢地随意。
看着眼前纯白色的人脸大小的珍稀物种,队员们个个瞪圆了眼或张大了嘴,连虎蛇女都呼吸急促了好多。她是女人,她也爱美,她长得很不错,她也会长斑。她也想得到这种花。
我静静不语,给他们充足的时间体味这种因心理重视而产生出的视觉享受。
三分钟后,队员们不约而同地把视线会聚在我的脸上,期待着队长的动手指示。
我食指竖唇,让他们禁声,连续做出一大串手势。
赞飑朝左侧小心地行去。他接到地指令是向左远绕,观察草丘后面的情况。
虎蛇女需要仔细观察二十米外的遮阳花丛间,是否隐藏着蛇类毒物。
另两名队员要检查面前的水里是否存在危险。
而昂雄则要等待他们回报一切无虑后,再和其他三名力士将五个拖架连成浮桥,方能到达那个开满白花的圆顶草丘。
那个草丘四周环水,我们的所在,应该是距它最近的位置了。二十米,武者高手需要助跑才能跳过去,但,此处的地形。无论来和回。显然都没有提供助跑条件。
很快,负责侦察地几名队员各自进行了手势回报。
面前的水里。安全;花丛间,有蛇,且,五条以上;草丘后面,水中有一条裂吞,长度至少十七米。
这些,我自然是早就清楚。队员们的表现都很好,从看到遮阳花开始,既没有大呼小叫,也没有擅自乱走,警惕性一直都在保持着。
那么,就开始行动吧。
裂吞还是交给我引走,力士搭桥,虎蛇除蛇。
这条裂吞不饿,我跳上了它的背,指挥它游远,顺便以无痛手法帮它拔了一颗烂牙。恩,这就是不爱刷牙的弊端。
等我回来时,小桥已成,昂雄的目测和选位都不错,正好够着两端草地。
两名力士在这端把着桥,银子和虎蛇女站在桥地那端。虎蛇在射箭,银子持刀贴身保护。
我踏上了浮桥,示意赞飑和另一名女敏武一同跟来。
到了除蛇工作者的背后,转过身来的虎蛇女经过我的同意,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道:“草丘的这面有蛇六条,射死五条,另一条我不确定是不是‘梦幻’,等你来判断。”
恩,尽管一天一夜没有任何梳洗,这位残缺女士身上的味道仍还不错。我心里称赞后,微笑道:“我已经发现了,没错,就是‘梦幻’!给你记一功。”咱的嗅觉具备过滤功能,食虫草的祸害,对咱无效。
梦幻蛇,可能是蛇中的贵族,即便再幼小,其他蛇类也不吃它。所以,它能与任何品种地蛇生存在一起。
唉,看来蛇也是不能貌相。这玩意儿,有着这么美地名字和这么特殊的身份,长相却极为丑陋。或许,长虫们不这么看吧。
其实它很好辨认,灰涂涂地身子,两端椭圆,不仔细看,分不出头尾。这一条,一米半长。
“太好了!”银子小姐双手做出捧心状,压低声音兴奋着。一下子完成了两项悬赏任务,其中之一更是女性最爱,岂能不让她高兴!
我拍拍她的肩膀,做出让他们等待的手势,大步踏进花丛,快速从花下将梦幻一把揪出,走回了浮桥。身后,草丘另一面的七条长虫马上知道了自己的贵族被抓,快速蛇行而来。
真是有趣,同类被射死五条,它们全不知晓,我一动梦幻,它们直接怒了。
“嗡嗖嗡嗖嗡嗖……”六声震弓和箭去的搭配之音结束,最后一条护卫之蛇被银子砍死在浮桥上。
“采花!只要开的。”我左手一挥,银子和虎蛇女快速冲进花丛。
赞飑在我的示意下,将我的背包除下,从里面拿出专门装蛇用的口袋,我将盘在右手的梦幻放了进去。
梦幻在我的精神安慰下,很平静。尽管将要失去自由,不过,它将来的日子,一定是全无危险,会受到精心的饲养。在沼泽里,这些蛇类,都是幼年裂吞最喜欢的食物。
采花工作,被女士们态度坚决地承包了,她们不放心男人的粗重手脚。
采了三十株,剩下的那朵白色,被孤零零的保留了。这是大家一致的决定。
梦幻进了我的背包,遮阳花们被仔细装袋,放在了拖架上。虽然离了泥,但这种花只须每天用水浸根一小时,十天内不会枯萎。
悬赏金,都是远远超过物品的正常卖价。这两项任务的完成,直接意味着六百金币到手了。而且,队员们每人还可分得一株遮阳花。
大家言语庆祝了几分钟,下午3时半,在我领路下,继续前进。
晚上的睡眠方式照旧,相信毫无察觉的他们,在此次呕吐之行后,都将深深怀念这种完全深度睡眠醒来后的精神焕发。
转天中午,午饭时,我们遇到了呕吐沼泽中排名第二恶心的物种——沼泽水鼠。
这种老鼠比地球老鼠看起来还要让人反胃,无毛,也是灰色,身上附着黏液,尾巴扁短形状如桨。成年水鼠不算尾巴,身体长度可以长到三十公分,同样是病菌的主要制造和携带者。沼泽里的水,就是被它们污染的。
水鼠也是群居,与蹦蹦是死敌。大群吃小群,关键看数量。不过,水鼠只吃虫子,不吃人。
另外,恶心榜前三名有必要介绍一下:1,食虫花的气味无处不在;2,水鼠以造型和其加工病菌的能力稳居亚军;3,线钻虫的形象就不要再提了。
虽然这些家伙不吃不咬人,但,若是让它们从脚背子和拖架上经过了,食物与水全完了不说,恶心也恶心死了。
所以,坚决避之。
我也是没经验,未曾对它们所在的那个大草丘进行透视。
几十秒前,散播在外的念力突然看到一个千创百孔的草丘里呼啦啦开始往外吐这种玩意儿,着实刺激了咱一下子。
按其走势判断出结果后,我无奈地告诉队员们这些东西将要路过,大家别吃了,抓紧时间收拾东西跑路吧!
咱们在草地上绕绕拉拉走得慢,它们连跑带游,完全直线,彻底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我一声令下,大家跑到一个高高的草丘上面,将五个拖架逐个摞起成为三米高的小塔,再把食物等物资扔上去,队员们也蹿爬了上去。
我又装模作样地从背包里掏出一种粉状物画圈狂撒,又点了几根屁用没有的长香,才蹦上了架塔。大家挤在一起,静等恶心亚军们的抵达。
此时,塔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远处正快速接近的那一片泛着黏液光泽的灰色……!~!【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