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只是坐起来一个劲的抹眼泪,看这样模样,我就更着急了,“哎,说话,怎么了这是,有事就说好吧。我当听众也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他又来电话了……虽然我知道他在骗我,可……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这都是什么事儿嘛,我……哎,呜呜呜……”断断续续地说了两句话后,她又哭了起来。
第4卷第34节左眼迷离右眼伤③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是陌生,熟悉之后,我们开始暧昧。在这个没有人骚扰的世界里,我们开始寻找着对方内心最需要的东西,没有预感,没有暗示,我们的寂寞在这样烦躁的空气里燃烧,烧尽了最后一丝的虚伪和矜持。
西莉亚说了很多的话,像是在谴责和愤怒,更像是委屈,我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听着她说出的每一个字,也在她每句话的空隙里说两句旁观者的劝解。很多人都会说哭出来能释放内心压抑很久的话,西莉亚的话却像是在敲打我心底的那根弦,那份很久都没有见过刘琉的寂寞和空虚。
那几口烈酒还不至于让我失去全部的冷静,只是面对怀里脆弱的女孩子有些心动,酒精刺激着我的皮肤开始发烫,双手也失去了控制,慢慢滑向了西莉亚身上浴巾的纽扣,嘴唇也轻轻落在了她的头发和额头上,闻着对方身上的淡淡清香……
开始的时候,西莉亚似乎在拒绝,只是在我的几次轻吻后放弃了最后的反抗,看着我闭上了眼睛,任由我身上的动作继续着,没她身上的浴巾完全从身上滑下来,她却反过身来将我按倒,一坐在我身上道,“你今天怎么不当君子了呢?”
“君子当了太多了也不好,我今天晚上想当小人了……再说了,我也不是君子,只不过矜持比别的男人多一些,怎么样,你有意见吗,”我坏笑着道,任由身体的欲望不停地膨胀,她看看我没有说话,缓缓揭开了我身上的浴巾,迷离的双眼直视着我,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轻轻地香吻。
我似乎也失去了抵抗和拒绝的勇气,忘记了从训练营离开前所有的疲惫,忘记了曾经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子弹,忘记震耳欲聋的爆炸,紧紧地抱着西莉亚开始颤抖的身体,开始了比酒精和香烟更能麻醉自己的吻和拥抱……
“醒了啊,”看着我睁开疲惫的双眼,西莉亚手里夹着一支烟坏笑地问道,“现在是晚上8点23分,要不要出去走走?”看着她的脸上好像突然之间就消失的幽怨,我抢过她手里的香烟丢进床头柜上的水杯,冷笑道,“现在还早,要不要再活动活动?我想看看到底谁的近身格斗本领更强一些……怎么样?”
我们两个在洗完澡过后上了街,漫无目的地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我本来以为还会像上次一样做君子的,没想到……不过,这好像也没什么,我不怪你,是我自愿的,虽然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有些不正经,哎,你不会因为这个看不起我吧?”在路边找了条休息椅坐下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道,“知道为什么我愿意和你……愿意和你那样吗,我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些想不通,是我太寂寞了,还是我在报复?”
“我们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我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样……还是不说这样的废话了,我就是觉得两个人都这样了,都是因为寂寞吧,我不怪你,因为根本就没那个必要,”看着陌生城市在夜晚时的灯火阑珊,我直言道,“我找不到那个人,所以才会碰你,就算是那个人一直都在身边,我也不一定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欲望……我是太累了吧,也许。”
“既然兜通了,那就别再隐瞒什么了,”听了我的话,西莉亚好像变得轻松很多,认真地看着我道,“我们开始吧,开始属于我们的生活,不去管那些过去的事情,怎么样?”看着她不是在开玩笑,我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夜空的圆月自语道,“这样就能开始吗,我不知道,再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吧……虽然我现在没有找到刘琉,我还是给她和自己一次机会,如果我和她之间真的没了什么后续,我愿意和你开始,怎么样?”
听了我的话,她看了看很久,并没有说话,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上一根。
我找不到其他的话,只得拿出手机胡乱地摆弄,才发现短信收件箱里存下了不少没有印象的短信,都是西莉亚在我回到训练营之前的短信,我有些纳闷,而最后一条短信,却是孙递雷发来的,好奇心驱使我赶紧打开看。
几乎是同样的时间段,在我搭上回美国飞机前的一天,“哥们,当你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们即将返回美国,我会回答你为什么怎么做,为什么想让那个叫西莉亚的女孩子走进你的生活,我还是觉得刘琉和你的相遇根本就是一场巧合罢了,你们也许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重新开始一段生活。我和崔流会在你睡着的时候用你的手机和电邮,给西莉亚发一些话……这个也许就是你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没有忘记你的原因,我们以你的名义说了什么话,就没必要再告诉你了,也许某一天你会明白……”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了这么长的一条短信后,我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能吸引着西莉亚,让她没有从我的世界离开,听到我的自言自语,她有些好奇地看着我,而我赶紧按下了“全部删除”,看着她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吧,如果我找不到刘琉,就会给答应你的话,我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好吗?”
她点点头继续沉默着,只是脸上多了一些轻松,难道女追男被直接拒绝后又看到希望的欣慰吗,我没有再问什么,轻轻地揽过了她的肩膀。
回到宾馆后,我并没有睡着,脑子里乱乱的,看着电视屏幕上乱七八糟的广告点上一根烟,西莉亚也静静地脱下了所有的衣服钻进了我的被窝,淡淡地说,“把烟灭了吧,我觉得有些憋闷,好吗?”我没有说话,丢掉了手里刚抽了没几口的香烟,轻轻地把西莉亚搂在怀里,开始寻找她的嘴唇,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角悄悄留下一串眼泪。
“还想要你……”我轻轻地说着,拨弄着她有些散乱的头发,她只是点点头。
关掉了电视机、两个人的手机,拔掉电话线,熄掉所有的灯,房间陷入了安静,只有两个人有些颤抖的呼吸声……
第4卷第35节左眼迷离右眼伤④
我们总是在拒绝离开过去,以为在回忆时中断的故事还会继续,等待的时间里有些人离开再也没回来,有些人找到你,却怎么也不舍得离开。突然决定带着她远走高飞,到那个属于我的时间里,没人能找到我们,我们也愿意失去寻找其他人的欲望。
在一起赶到机场的时间里,我瑚莉亚像两块异性相吸的磁铁,几乎去厕所都要一起,她说这个世界真疯狂,我说这个世界真离奇,两个本来陌生的人走到一起,几乎没有任何的预兆。那几天,我们几乎没怎么走出宾馆房间的门,只是在床上打闹聊天,似乎很久都没有见过面的恋人一样。
“如果我下了飞机就开始逃离,会有怎么样的下场,”飞机离开跑道的时候,西莉亚忧伤地看着窗外远去的城市说道,“我想找个陌生的地方开始自己的生活,哪怕是上战场都可以,我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很多的刺激……你在美国到底做的什么工作,能带我一起去吗?”
看着她的样子我有些着急,劝道,“千万别在飞机上说这些话,你会在飞机落地的那一刻被驱逐出境的。我的工作性质就是保障客户的利益不受侵犯,你也许会没兴趣。算了,不说这些了,换个话题吧,你打算去哪里玩?你所说的新生活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开始,关键是看你的心态转变了,如果你的心胸够宽阔,也许就不会说出刚才的话。”
“这样吧,给你我在美国的号码和邮件地址,有什么需要的就联系我,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就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怎么样,”跟空姐要来了纸笔,我写下办公室的电话递给她道,“千万不要惹麻烦,我有些担心你。到了美国之后好好的放松,别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也不要有什么在美国消失的打算,你那样也会给别人带去麻烦的。”
长途的飞行结束后,看着西莉亚跟着旅行团渐渐远去,我也在机场出口看到了前来接我的李普和孙递雷,两个人倚着一辆黑色的通用越野前嘿嘿冷笑,“长官,欢迎回来,”李普笑眯眯地拉开车门,侍应生似的说道,“旅途愉快吗,希望我们没有迟到,需要点什么吗,雪茄?饮料?泰式?”
“去你的,”我白了他一眼骂道,半个还没坐上后座,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一个影子推倒,回头却看到了一脸焦急地西莉亚,“怎么是你,你现在不是应该……”没等我的话说完,她炬住了我的嘴巴,压在我身上带上了车门,孙递雷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冲李普道,“伙计,赶紧离开这里!”“嗡”,油门一哄,汽车在人群中极速离开……
“能解释解湿什么吗,”我有些郁闷地推开西莉亚质问道,“从上车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惹上麻烦了,搞什么搞!脑子进水了吧……李普,把车开回去,我们要把这位女士送回机场,我们不能带着她回训练营,会有大麻烦的!”
孙递雷冲李普使了个眼色,汽车前进的速度更快了,西莉亚理了理头发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想加入你们,孙哥,不要听潇的,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惹什么麻烦的,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