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有烟吗,”老家在坦桑尼亚的黑人乔治亚走到我面前道,“我喜欢这个地方,比我老家的温度要低很多,到处充满着生机。”
“听说你在国内是上尉,怎么想起来到训练营,”我递过去一包烟随口说道,“听说你们那里盛产钻石和黄金……”没等我说完,他的脸上就露出不屑道,“我10岁的时候就在地下几百米挖矿,每个星期甚至赚不到10美元,当了10年兵后我就偷渡去了美国。我有一个梦想,等我赚够了足够多的钱,就会把妈妈接到美国,虽然我并不喜欢战争,可现在每个月能让我拿到最少3000美元的薪水,没办法……这个世界上几乎每个人都喜欢钻石,可在他们眼里闪闪发光的石头却沾满了我们的血迹,该死。”
“别担心,伙计。你会赚到足够多的美元,把你妈妈接到美国的,”吕博看着乔治亚安慰道,“她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孩子而感到骄傲的……还有,我可不喜欢钻石,呵呵。”
“谢谢,”乔治亚轻松地笑道,“知道吗,伙计们,我喜欢中国人,你们都很善良。”
看着儿女进了校门,桑塔纳才放心地进了汽车,我们的车队也不紧不慢地朝他办公室的方向驶去,“先生,这是您今天的议程表。9点10分约见三个下属公司的主要负责人,10点05分和董事会成员开会,11点10分查看并决定是否签发两份文件,11点35分……”听着侯赛因唠叨似的话,我没什么兴趣,只得专心致志地开车,留意着路两旁经过的车辆和人群,通过不停询问车队其他车辆的情况。
桑塔纳办公的地方在市中心一栋30层高楼上,他自己的办公室在24层,我们和李普等人几乎是簇拥着他进了电梯,除了安排赫尔、吉米和琼斯走楼梯外,其他人也分乘两座电梯一起上了楼,想着在大厅遇到的另外几队保镖,我有些轻松地笑道,“看来这里很平静,暂时还看不出会有太多的麻烦。”
“年轻人,不用着急,你会遇到麻烦的,呵呵,”桑塔纳不以为然地笑道,“这座大厦虽然有自己的发电机,但通讯设施和供水设备过于老化,常常会出现问题。没发现这里的许多玻璃都是新换的吗……这个地方常常会遭到枪手的袭击,当然,那些家伙只是在虚张声势,目前还是不敢贸然闯进来。每天的早8点到下午6点之间,这大厦里会有超过300名像你们这样全副武装的家伙。”
“先生,刚才迭戈议员的助手打来电话,问您今天是否有时间……迭戈议员也许想帮助自己的老板赢得这次大选,”还没把桑塔纳送进休息室,乘另外一座电梯上来的侯赛因就急匆匆地过来说道,“我刚才回复了议员助手,说您今天的议程已经安排满了。”
桑塔纳听了并没有斥责侯赛因,反而轻松地道,“迭戈那个白痴还想见我?和他认识三十多年,总是再给我找麻烦,你给他的助手回个电话,说我下午2点至4点有时间。你把那两个小时的安排临时取消,顺便帮我去休息室取回我的雪茄……还有,定6张明晚球赛的票,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足球了,我说完了。”
“是的,先生,鹰队如果赢了明天晚上的比赛,他们将保持13连胜,”桑塔纳笑道,“刚才还收到了两封您的邮件,我会在检查完毕后给您。李普会带人检查您的办公室,在确认是否安全之前,建议您不进去。”
听了他仆人一样的回答,我感觉有些可笑,心里说道,“这个家伙似乎比我们还专业,如果有了这样的助手,还不会被烦死?”
我们尽量用最快的速度检查了桑塔纳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可也用了10多分钟,确认安全后才让他进了办公室。因为大厦周围没有楼层超过10层的大楼,我们也临时取消了在办公室内安排保卫的计划,看着西莉亚给我使眼色,我也走了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有话对你说……”说着要拉我进休息室,她的一只脚还没迈进去有退了回来,脸色多了几分羞涩,“怎么了,”我看着不对劲,忙透过门缝往房间里看,却发现了里面只有李普和月亮两个,衣服脱了一半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美好时光了,你们继续,”我坏笑道,带好了房门。
第5卷《疯狂的兔子》第4节虚惊一场在深夜
是谁送你离开故土来到这陌生的世界,是谁设法挽留却没能阻止你迈出去的脚步,又是谁对你的选择不发表任何意见,却在角落偷偷看着你的背影渐渐远去?总有人想让你一直陪着,也有人停在原地,记住那些人的容貌,因为在很多年过后,你才会发现内心深处有那么几个声音会变得忽远忽近。
“看来这里比我们想象的要平静,”晚餐结束之后,吕博懒洋洋地在房顶上抽着烟道,“我们来到这个地方两个星期,一直都没遇到什么麻烦,甚至没有一个人开过枪。如果运气够好的话,离开这里之前,也许不会有任何的伤亡,”看他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其他人也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纷纷检查着自己的装备。
“不要这么乐观,我们来了只有两个星期而已,这段时间又赶上了这里的大选,只有相对的安全而已,”李普拿着夜视仪朝远处看着说道,“如果你希望发生点儿什么,现在就可以准备了……通往这里的四条路上都有警车开过来,他们并没有打开警灯。琼斯,让桑塔纳一家先躲到地下室,顺便安排所有的人净。”
李普的话说完,赫尔和吉米也架好了M40,我和吕博也跟着琼斯下了房顶,安排着所有队员找自己的位置,“先不要开枪,他们来这里也许是路过,也许是搜查。那些家伙每个月都会来这里两三次,不用担心,”侯赛因看了看已经停在院子四周的警车,不以为然地说道,“也许他们是过来核查你们的身份,确定你们中间是否混入了恐怖分子。”
侯赛因打开院门后,三十多名端冲锋枪的黑衣警察就冲了进来,两人一组的开始核实我们的身份过,“伙计,轻点儿,那可是我新买的外套,”看着几个警察开恃查我们的背包,吕博很不情愿地嘟囔道,“我们没有携带任何的炸药和化学武器……”没等他说完,一个警察随即将枪口抵到了他的胸口,几里哇啦地开始吼叫。
“伙计们,在他们检查的时候说话,很容易会被打死,安静点,”空气更紧张了,侯赛因赶紧劝道,“一定要配合他们的检查,不要说什么,更不要有什么动作。”我们13个人几乎是以投降的架势接受完了检查,侯赛因递给一个长官模样人一只信封后,所有的警察也退出了院子,拉着警笛和警灯离去,所有的人也送了一口气。
“我好像丢失了一支手枪”“我的DVD没了”“哪个混蛋偷了我的手机,该死”……收拾好各自的东西过后,一阵叫骂声响起,“别担心,伙计们,他们下次来的时候,你们不会丢失任何的东西了,”看着我们一个个郁闷的样子,侯赛因安慰道,“我已经给了他们一些治安管理费……也许说保护费更合适一些。”
神经刚得到放松,院子所有灯光突然灭了,“侯赛因,我说伙计,这里好像有自己的发电机吧,”黑暗中,李普说道,“先生们,女士们,找到自己的位置,注意警戒。看来这里的发电机似乎出了一些故障,琼斯,孙,你们两个去地下室的入口处守着。”
“咔哒,”黑暗中传出一声上弹夹的声音后,侯赛因也说道,“发电机在一个星期前就检查过,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先生们,你们净,乔治亚跟我去检查电机房,如果那里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今天晚上就得增加岗哨的人数……修理工明天上午才能过来。”
“吕,你想要的麻烦好像又来了,”黑夜中,李普嬉笑着说道,“希望你不会害怕黑夜……少校,你带两个人在院子检查下是否有陌生人闯入。不过我要提醒你,桑塔纳的那几只杜高犬可不是好惹的,别被他们当成晚餐。其他人不要开手电,我们还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否有敌人出现,不要乱开枪,不要惊醒周围的邻居……我说完了,动作!”
“李普,我去检查房间,”我拍了拍西莉亚的肩膀道,“上次检查已经是晚餐结束后的30分钟前了……月亮小姐,要一起来吗?”
确认所有能藏下人的地方都安全后,已经过了晚上10点,里除了“安全”的回报后,再也没有得到其他的声音,“看来今天晚上是安全的……”没等我的话说完,房间里所有的灯又都亮了,“姑娘们,我要去下厕所,这里交给你们了,”月亮关掉手枪的保险后轻松地说道,“我以为今天晚上会有一次烛光晚会,看来我想错了。玩得开心一些,你们今天晚上不必负责警戒。”
“美女,我想要点儿刺激的感觉,你现在方便否,”看着月亮离开后,我也伸出一只手去,拨弄着西莉亚耳边的头发坏笑道,确定周围没人后,突然抱起还没反应的她进了会议室,躲闪着冲我砸来的粉拳,将她扔到宽大的沙发上,没等她坐起来就扑了过去。
“嘭”,还没等我按住一脸郁闷要反抗的她,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枪响,“靠,麻烦来了……谁在开枪!”我瑚莉亚赶紧端枪冲出了会议室,里也传来了李普的声音,“不是我们的人开枪,子弹打碎了一只门灯,你们两个上房顶!”
第一声枪响后不到半分钟,我瑚莉亚就上了房顶净,开始寻找目标,十多分钟过后再也没有听到枪声,“先生们,不要太紧张,这里常常会遭到流弹的袭击,几乎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四五次,完毕,”里传来侯赛因的话后,我绷紧的神经还是没敢放松,继续寻找着院外可能还在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