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确认了侯赛因的身份,他只是组织里的职位最小的头头,而被你干掉的肖科特却是个重要角色……不过你别太担心,现在知道刺杀肖科特的人只有我和你、孙。”
“说什么呢,伙计们,”李普的话刚说完,西利亚就带着一顶草帽走过来说道,“今天的天气不错,有没有谁想上街走走?我们很久都没有走出这个院子了,我有些喜欢这个国家了,水果、阳光、空气、螃蟹、龙虾等等太让我留恋了,你们说要是在这里度过自己的下半生,能活到100岁吗?”
听着她天真似的话,我和李普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把她的话接下去,倒是李普玩笑似地开了口,“如果没有肮脏的政客,任何一片土地都会成为天堂一样的世界。如果我在将来的某一天想退休了,也许会找一家学校去应聘老师,等我的记忆力和体力开圣退的时候,我会和月亮去德克萨斯州买一块农场,每天开着拖拉机去收割自己的农作物。”
“先生们,女士们,打扰你们非常抱歉,你们可以叫我鲍勃。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正说这话,一个白衣的黑人老头走过来道,“按照桑塔纳先生的吩咐,其他佣人会在8个小时之内离开这里,只有我会留下,并陪着你们一起登船回到美国。”
“谢谢你,鲍勃,能享受你的服务让我们很荣幸,”李普很客气地道,“听你的口音好像不属于这个国家,老家在哪里?”
“老家在佛罗里达,李普先生……”也许是因为我太舒服了,闭上眼睛后听到鲍勃的这句话就犯困了,抓过一本《playboy》盖在脸上就昏昏地睡着了。洒在身上的阳光让我很舒服,很受用,让我忘记了来到这里之后的疲惫和烦恼。
一觉醒来直接到了午餐时间,我懒洋洋地吸吮着螃蟹有点儿小幸福的感觉,自语道,“没想到我们在合同结束后还能享受这样的美味,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嘿,乔治亚,伙计,你不是对海鲜过敏吗,这样的话就别吃太多的龙虾,不如让我帮你解决这些麻烦。”
电影、日光浴、游泳、保养枪械、聊天……没有保卫任务的生活虽然很短暂,也无聊却让我们感觉着时间的漫长,因为对酒精和打牌不敢兴趣,我比其他人感觉到了更多的无聊。夜幕刚刚降临,那群家伙干脆在院子搞起了篝火晚会,又唱又跳的,似乎忘记了自己是雇佣兵,而是把自己当成了来这个国家旅游的观光客。
“哒哒哒,”突然响起了的一阵沉闷枪声,也打断了狂欢,“10点方向有人出现!”在房顶冲我们喊道,似乎好久都没有开过枪的原因,大家的反应有些僵硬,四处躲避着寻找目标,我也搂着卡宾枪连滚带爬地爬在一棵棕榈树后,看着篝火晚会临时取消的院子喊道,“是否有人伤亡,吕博,去关掉总电闸!”
那些家伙太放松了,周密等几个家伙甚至只带着手枪,长枪都被丢在房间了,“没有任何伤亡,该死的,谁他妈的破坏了这次篝火舞会,我要剁碎他的身体当烤肉!”所有的灯光熄灭后,黑暗中传来了乔治亚的怒骂,“伙计们,谁那里还有枪,我身上只有一只酒瓶!”
“伙计,有两个家伙想闯入,你负责左边那个,右边的那个家伙我去对付,”李普匍匐到我身边,指着从院门两侧翻身进来的两个人轻声道,“等他们的双脚落地就开枪,1,2,3,”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瞄准了目标的脑袋开了枪,因为只有不到20米的距离,子弹精准地射穿了他们的脑袋,李普也在他们倒地之后喊道,“有武器的人掩护其他人进房间找位置!”
“哐当”,一声巨响,我在听到动静后回头一看,乔治亚挥舞着坏掉一半的酒瓶向一个陌生人的脖子扎去,“啊,”的一声惨叫过后,乔治亚已经夺下了对方手里的冲锋枪,并快速地闪进草丛里。
“哒哒哒”“砰”“哒哒”……更多的人翻墙闯进了院子,朝各个角落里扫射着,我也感觉到了一串串子弹从头顶飞过,赶紧摸出消声器装在枪口,确认着对方的人数夯置,找着落单的单个目标偷偷不停地扣动着扳机。
桑塔纳的院子太大了,闯入者胡乱开了四五分钟的枪都没有找到我们,等最近的一个闯入者走到篝火前时,先前躲入房间的队员们也开始组织防御,“砰砰砰……”
第5卷《疯狂的兔子》第15节接连不断的惊喜⑩
我们以一场轻描淡写的战斗结束这段旅程,互相调笑看着同伴脸上的轻松,这不是一段新生活的开始,这只是某一段旧生活的结束罢了。我们拒绝回忆,拒绝在安静的夜晚有太多缠绵,只是不拒绝战斗,不拒绝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我们用了不到20分钟就结束了战斗,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陌生人的尸体,吕博轻蔑地笑道,“这十来个家伙也许低估了我们的实力,也许把我们当成了普通保镖,”看着我正在挨个地检查继续道,“要拍下他们的照片发回公司核实身份吗,我好去拿相机,”我点点头继续检查,试图能找到什么线索。
“发现什么了吗,”没有护照,没有其他证件,甚至没有一张纸片,李普的问题让我无法回答,只能苦笑着答道,“都是成年的男人,都带着枪支和匕首,这些算是线索吗,”他笑笑没有说话,指着一具尸体的脖子让我看:正对耳朵下方约5cm处,一个月牙图案的刺青。
看到他的提示,我继续检查其他尸体,在同样的位置都有那么一个刺青,“这个算他们组织的logo吗,这样的组织似乎不应该让成员把标志这么招人注意……被我们打死的这些人也许不是组织成员,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帮派成员,桑塔纳没得罪过这里的帮派吧?”
“这里的每个商人都有可能得罪帮派,比如说在勒索保护费的时候遭到拒绝,或者保护费的数目没能达到要求,”还没清理掉来犯者的装备,一直都在房间做清洁的鲍勃出来说道,看到地上的一堆尸体好像并没有感觉意外,“好了,先生们。这些尸体我们要尽快清理掉,我有个好地方让这些人休息,不过,我需要几个帮手开车一起出去。”
“周密,乔治亚,我们四个一起去吧,”吕博过来说道,“我有些担心,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危险?还有两个半小时就到宵禁了,我们拉着这么多尸体上街是不是很危险?”
“不用担心,我们走小路,绝对不会有警察的盘查,我去开那辆运垃圾的小卡车,”鲍勃说的很轻松,“像今天晚上这样的经历,我已经遇到过五次,有一些处理的经验。不过,今天晚上和从前不一样,我们没有伤亡,看来这些陌生人找错了对手,以为你们是菜鸟。”
鲍勃几个开车离开后,院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半个小时之前的遭遇似乎根本就没发生过,琼斯也开始重新收拾篝火堆,搬来一堆啤酒和鲜肉海鲜,火越来越旺,其他人继续开始了狂欢,音乐声响起后,我也拉着西利亚上了房顶,替下了一直负责警戒的赫尔。
“刚才我挺紧张的,”刚趴到房顶,西利亚就大口喘着气说道,“有几颗子弹是贴着我的耳朵飞过去的,那些人太疯狂了,七八支AK47一起开火……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疯子似地向我们发起进攻,却迎着我们的子弹,那些家伙是不是脑袋短路了?简直就是送死嘛。”
看着灯火还算阑珊的远方,我有些感慨,淡淡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向来不缺少疯子和傻瓜,这些人可能会杀死我们,也可能提前终结我们的生命。不用感到奇怪和意外,在你去训练营之前,我在战斗中遇到过太多的疯子,比如说一个人开着满载炸药的汽车冲向哨卡,浑身绑满炸弹发动袭击……这样的人都是疯子,最起码我认为是疯子。”
篝火晚会继续开始后,这个夜晚再也没有什么陌生人来打扰我们的短暂的快乐,凌晨和李普、月亮换过岗哨后,我直接背着昏睡多时的西利亚回了房间,没有了缠绵了心思和欲望,直接搂着她进入了梦乡,想着明天的日子会是怎么样,还会不会有新的“惊喜”降临。
“先生们,我们船会提前10个小时抵达港口,”早餐过后,鲍勃就找到了我和李普道,“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准备,在这些时间里,我们可以放松一些。不过,船会在港口停留24个小时,我们要在34个小时之后才能离开这里。”
因为提前挂出了房产出售的告示,鲍勃接了不少求购的电话,我们也尽量在这所大院子里疯狂着,喝光了所有的酒和饮料,吃光了所有生和熟的食品,篝火一直都在烧着,直到我们开车告别这这里。
“鲍勃,那院子卖了多少钱,”看着湛蓝无云的天空,我问一副悠闲表情的他道,“离开那个地方你会难过吗?”他笑笑,不以为然地答道,“那个地方不是我的家,所以没有多少留恋的感受,我们的一生不总是在四处奔波吗……那院子没卖出去,按照桑塔纳先生的意思,我交给了他的一个朋友去照看,也许我还会回去。我们的船会在靠岸之前,在海上还要待上最少12个小时,看来该找一些事情去打发无聊的时间了。”
那些家伙在上了船之后开始变得认真了,分成两个小组演习狭小空间的对抗,我没有什么兴趣参加,跟海员们借了一张椅子后直接躺到了甲板上,抽着烟看着他们跑来跑去,“还有一个星期就到时间了,我忍不住想提醒你一次,”西利亚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躺在我身边道,“168个小时之后,我不会再给你时间考虑……你说过的话应该算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