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身份是来到这个国家旅游的观光客……但是,如果你们遭遇不幸,在死后却不会享受任何的待遇,祝你们好运,汽车会把你们带到一家酒店,所有装备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送到各自的房间。”
“看来我们像空气一样没多少价值,”出了门后,我们上了一辆破旧校车改成的观光大巴,坐到我旁边的吕博嘟囔道,“如果死了的话,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你说呢?说真的,如果我能为减少世界上毒品的数量而献出生命,也许会有死而无憾的感觉。潇,如果我死了,就麻烦在刻上这么几个字——世界人民的朋友和英雄吕博,这样就可以了,我也想死得其所……哎,你怎么不说话了?这里毒贩们的战斗力怎么样?”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行动还没开始,你就说这么多不吉利的话,有完没完啊,别影响其他队友们的好心情。睡觉!我们尽量都活着回去,不要考虑自己怎么个死法!”
回头看了一眼和月亮坐在一起的西莉亚,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红润,满脸笑容地和月亮咬着耳朵,似乎在说着一些很私密的话题,“小博,春节前我们一起回家吧,”我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被抛在后面的棕榈树轻声说道,“也许是受到了西莉亚的影响,我最近也有了不少回家的想法,想回去看看奶奶和妈妈……也不知道哥哥的生意怎么样了,哎。”
“哦,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己已经有两个多月没给家里打电话了,”听了我的话,吕博沉默了很久才幽幽地开口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退休,枪林弹雨的日子不是个好工作,总得为将来做作打算,真的会跟西莉亚姐结婚吗,不会是开玩笑吧?”
“我也不知道,”脑子里乱乱的,觉得有些疲惫后,我也合上了有些沉重的眼皮,听着大巴里的嘈杂的争吵渐渐进入了梦乡,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偷渡进入美国的情景,想起了汤米、杰斯和崔流死前音容笑貌,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过的怎么样,所在的那个世界是天堂还是地狱,他们会不会也会常常想起我们这些一起战斗过的朋友吗?
我的睡梦被大巴的急刹车惊醒,刚睁开还没睡醒的双眼,就看两辆小卡车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先生们,到站了,请到卡车上领取自己的武器弹药,你们有三分钟的时间去准备,”大巴车刚停稳,中年酒保就上了汽车冲我们喊道,“三分钟过后,你们就要执行第一次行动,我们再次临时更改了时间,希望能够理解。”
“先生们,你们的目标是夺取位于北方3公里处的一座庄园,并尽可能的消灭掉建筑里面所有的人,”酒吧俨然一副指挥官的模样,“那个地方长宽各一公里,防护墙上有高压电网,里面的敌人数目不清楚,火力点不清楚,武器装备不清楚……你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执行,不过,你们只有12个小时……也就是说,我希望在明天早晨太阳升起前收到你们的捷报,我说完了,还有问题吗?”
“没有任何问题,先生,你们可以离开了,”李普道,“伙计们,检查装备和通讯,”确认没有问题后,我们13个人也钻进了路边茂密的丛林,消失在阳光下……
第5卷《疯狂的兔子》第26节我们是谁的工具③
在这个本来属于收获的季节,我开始不停地怀念和回忆,让过去的片段在脑海里不停地盘旋。有人说应该保持绝对的冷静前进,我不认为这样的观点正确,如果不能回想其过去的每一段记录,怎么可能走得更远。
“傻瓜才会在没确定目标之前就发动进攻,赫尔,吉米,你们这对好搭档去庄园左侧的那座小山上侦查一下,”看到一堵长长的围墙过后,李普安排道,“其他人原地待命,我们在任务开始前准备一些时间。这么大的一处院子,一定有复杂的排水系统,我们必须从地下进入……也许我们能找到一条可以通行的地下路线。”
也许是庄园的位置原理嘈杂的城区,我们躲在树林里三四个小时之后也没发现什么人影,除了园内高高耸起气派小楼顶上的警卫,“庄园外正对主楼的位置有一条小溪,那里似乎有一处排水口,”不久后,负责侦查的赫尔就从里发回了第一条有价值的信息,“那个地方也许可以利用,不过不是现在,必须要等到天后后,完毕。”
“收到你方报告,我们会在太阳下山后研究进入的办法……希望今晚不是满月,完毕,”听到这样的报告,李普没有失望,紧皱着眉头想着,过了好半天才开口,“台风就要登陆了,可这里还是可以看到该死的太阳,我们缺少掩护,也缺少炸药去顺利完成这样的任务。”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为了尽量减少陌生人的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很小心翼翼,像是趴在了一堆炸药上,汗水几乎湿透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伙计们,该准备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阳下山,李普终于开口说道,“宋,我们两个去排水口侦查一下,其他人待命。”
“从这里到排水口大约有200米,我们要慢慢地爬过去,不能造出一点儿的声音,”确定身上除了武器再没有可以发出声响的东西后,李普道,“这片区域处于敌人的火力覆盖范围,他们不用望远镜就可以发现我们……还好天色已经黑了,希望排水口可以利用。”
确认没有问题后,我们两个蜗牛一般的在草丛中向排水口匍匐前进着,身上还覆盖着不少的杂草,每前进一公分都要保持着绝对高的警惕,还不能让肢体动作过大,“别动,”刚爬到院墙前的小溪边,李普就低声喝道,“你的正前方有地雷,我们需要临时调整下方向。我先过小溪,确认安全后再掩护你,”我点点头,看着他的身子被溪水吞没。
给了我一个确定的眼神后,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深呼吸了一大口气后,把身子悄悄地放进了溪水里,摸着水底的石头,看着从眼前惊慌游过的小鱼向前蠕动着,“看起来我们可以进入,”排水口位于墙角下,已经离开了敌人的观察范围,李普也轻松地指着直径一米多、却只有一道锈迹斑斑的栅栏防护的排水口说道,“看起来有很长时间没有更换了,也许他们的生意不太好,”说着话,双手抓住了栅栏,拔草一样地轻松地拆掉了他。
“我想在任务结束后洗个澡,”李普进入管道后就郁闷地说道,虽然里面的温度很低,但恶臭和身下的稀泥也让我很不舒服,我甚至还听到了路过老鼠的“吱吱”叫,“看来我们打扰了那些朋友,”李普笑道,“我刚才摸到了一些死掉的鱼虾,也许这条管道直通厨房。”
“安静,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晚餐的菜谱,”我们两个向前爬行了一百米左右的时候,李普轻声说道,“前面有光亮,也许我们快摸到敌人厨房下面了……希望不是厕所的下面,”听着话,我也赶紧面朝上,挺着腰,借着继续在散发着恶臭的稀泥痕水中向前着。
光亮是从一个直径大约50公分的圆口处透过的,虽然被看似牢固的钢筋防护栏焊牢,我还是可以看到上面的周围有白色的瓷砖,“那上面好像就是刷洗池,应该可以利用,”继续向前爬行了10多米后,李普道,“从庄园的规模来看,厨房应该也会很大……下水道有分岔口了,你负责左边,我去右边继续侦查,”往前爬行了几分钟后,我不但告别了恶臭,反而闻到了阵阵的香味,类似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淡淡香味,也听到了有人在轻声说笑。
下水道又拐弯了,等我刚把脑袋探出去,又看到了七八处光亮,也听到了哗哗的水声,都是从杯口大小的小排水口透过来的,上面还有人影在不停地晃动,接着一股夹着白色泡沫的水也打在了我的身上,“我倒是提前洗了个澡,就让李普去羡慕吧,”心里想着。
10多分钟后,我的手指也触摸到了下水道了末端,只得把身子扭成一团调整方向返回,“发现什么了吗,”等我返回交叉口才发现,李普已经在原地等着了,看到我也回来后急忙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你好像洗了个澡,用了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我好像爬到了浴室底部,那里均匀地分布着几个排水口,那片地方的防护很薄,如果周密带了炸药,也许可以很安静地炸开,”把发现的情况说出来后,李普也道,“我摸到了他们的洗衣房,那个地方的混凝土最少要有20公分以上,只有两个直径不到10公分的出水口,从那里进入的话不太可能……除非我们都变成老鼠。”
看到阳光的时候,我们两个并没有返回,而是选择了原地等待,“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去炸开两个地方,混凝土厚度在20公分至10公分之间,前提不能搞出太大的动静,”李普打开道,“有问题吗,完毕。”
“给我一分钟的计算时间,”片刻后,周密轻松地答道,“没问题,我的才能会让你们所有人嫉妒的,完毕。”
李普听了这样的回复很欣慰,“你们可以过来了,不过通过院墙前的区域时要睁大眼睛,那里埋下了不少的地雷,完毕……赫尔,你们继续留在位置上,随时报告庄园内敌人的活动情况,完毕。”
第5卷《疯狂的兔子》第27节我们是谁的工具④
在离开之前,是谁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这场战争的意义,更没有人会说生命在武器面前的脆弱,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地倒下去,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心脏的跳动也开始显得慌乱,没有任何的预兆和提醒,我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被一团火光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