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要参加本次清剿小对吗,”卡普看着并没有入选名单的我和李普,有些疑问地说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会这么做,你们待在营地里也能赚到大把的钞票……先生们,我没有在名单上写下你们的名字,是不想让你们去冒险,我不想第一次的合约就损失太多的老兵,是不是要再考虑?”
“不用了,长官,”看着我们坚决地齐声回答,卡普也没再劝说,递给李普一张表格道,“你负责全队,宋是你的助手,希望能在一个月后在这里看到你们,好运,孩子们。”
也许是因为有了很多的新兵加入,会议室里的空气有些紧张,李普张贴出清剿行动的具体计划后说道,“先生们,希望你们已经写好了遗书。本次行动区域在兴都库什山区,那里是塔利班成员的天堂,我相信这里的有些人去过那里,24小时后,我们小队的52个人将搭乘班机抵达坎大哈,然后按照雇主的安排进入山区……”
李普尽量把行动说的简洁,却没有忘记交代任务的难度,在危机四伏的群山之间待上一个月本来就是很痛苦的事情,还要面对具体数量不明的敌人,为友军清除掉尽可能多的危险。“明天就要出发了,有什么感想没,”看着有些兴奋地吕博,我打趣问道,“到时候跟上我们的步子,我们在那里参加过清剿的行动。”
“和上次清剿行动不同的是,我们多了一项任务,”李普刻意提高了嗓门道,“我们要不定期对山区的一些村庄进行搜捕,击毙或逮捕藏在平民中间的大胡子们,那样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危险。女士们,希望你们能机灵一些,别被敌人的RPG轰成碎片,我的话说完了,你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检查自己的装备,解散。”
“伙计,我已经把你要的东西放到了你的办公室,希望不会让你失望,”我正准备着回办公室整理东西,就被李普叫到,“你用来校正枪械的时间不多,我给你加了战术手电和红点瞄准,还给枪身涂了迷彩,希望你会喜欢。”
“我仔细看了名单,你好像修改过了,”我亮着被划来划去的新名单,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你想让那些新兵都参加吗,这样对整个小队会有危险,我希望你有自己的计划。”
“我早就猜到了你会这么说,伙计,我们不是保姆,不能让那些家伙自爱训练营一直待着,”把我拉到一旁后,他认真地说道,“虽然那些家伙精神看起来不错,不过很多人都没参加过实战,必须有一场残酷的战斗,才能让他们长大……我也知道这样有些风险,这次行动比我们上次还要危险,但我们没办法。卡普想得到更多的合约,只能先拿这些人冒险。”
“我们怎么才能分辨出谁是敌人,谁是平民,”看到我们在谈话,杰斯也凑过来问道,“我们现在的情报太少,难道看到拿武器的人就开枪吗?要知道,在那个地方生活的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武器,AK47甚至是长大成人的表现,一个普通的牧民也会扛着RPG去山上放羊……还有,我不是很看好那些新兵,有些人太年轻了,上帝保佑他们不会在开枪前尿裤子。”
“那你就看好他们,”李普轻松地笑道,“尽量去保护好那些家伙,他们是卡普的宝贵财产……也是我们信用卡不会过度透支的保证。”
“这次任务有抓俘虏的任务,那样做的话会拖慢我们的行军速度,”崔流也凑过来问道,“杯子先生搞的什么花样,压着俘虏打仗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不用担心,我们不会遇到太多的麻烦,就说到这里吧,你们订购的武器已经送来了,希望它们能让各位活着回来,”李普淡淡一笑说道,说罢就转身离开,我们几个却有些郁闷,不知道卡普和李普到底在隐藏些什么。
“忘记告诉你们了,我们有了空中支援,卡普租赁了几架雷电和阿帕奇,”走出很远后,李普又回来补充道,“希望这个消息不会让你们失望。”
我们小队乘坐的运输机在一个阴晦的早晨降落在了坎大哈机场,看着有些“光明正大”出现的我们,不少美军和英军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一个大兵冲我们喊道,“你们是记者团还是海豹?”
“姑娘们,我们是来搭救你们的旅行团,”李普风趣地答道,“希望你们有冰镇的啤酒和可口可乐。”在一阵哄笑中,我们上了几辆卡车,在一辆美军悍马车的带领下快速驶出了机场,身后是扬起的沙尘和黄色的晨光……
“看来这次合同是国防部的,”我轻声自语道,吕博听后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很简单,有些任务不方便由军方出面,只有让我们这样的人去,比如清除某些组织、人、……反正就是让我们去当坏人,”崔流冷笑道,“博,我以为你知道这些,以后你会经历更多同样的战斗,会明白我们这样人的价值……很尴尬的地位和很难定义的价值,我们可以去当好人,也可以当混蛋。”
“下车!战斗准备!”卡车猛地刹车后,有人喊了一声,全车人纷纷跳下汽车,互相掩护着找着目标,我们车队前方出现了一辆急驶而来的小轿车。
“怎么了,”吕博刚探头出去看了看后说,就被我一把推到身后喝道,“脖子伸这么长等着挨子弹啊,注意警戒,放低姿势!”
鸣枪后,那辆轿车也没有停下,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朝我们冲来,“叮叮当当”……一串子弹射出后,车还是没有停住,“机枪手,干掉他!”李普喊道,孙递雷早已经在M2HB后瞄准了汽车……
先射出了10余发子弹打在了轿车前,并没有让它停下,孙递雷只得抬高了枪口,弹壳倾下不少后,轿车在离我们不到100处也成了蜂窝,一团火光也很快将轿车包围。
“怎么了,”看着有些发愣的吕博,我拍了拍他的脸道,“看不得机枪的扫射还是死人?”
第4卷第7节陷入困境的小队②
我们以为可以克制住内心的寂寞和恐惧,却总是在死神在远处招手时,让身体颤抖。
“停几分钟后,你叫上一个新兵去检查车辆,”等火熄灭后,我指着还在冒着黑烟的轿车冲吕博道,“看看一个人被烧焦后会是什么模样。”
“我?”他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叫上一个队员一起走了过去,还没走出两步,那辆本来烧得差不多的轿车突然爆炸,被掀起的汽车碎片和地上的石头开成了一朵花,“轰”,几个站到路中央的新兵后仰倒地。“这就是传说中的汽车炸弹,”看着趴在地上的吕博,孙递雷不以为然地笑道,“场面够震撼吧,感觉怎么样?”
“有人受伤吗,”李普喊话后,才有几个新兵陆续答道,“我的脑袋像挨了一球棒”“左手擦伤”“脚踝扭伤”……“那就是没有伤亡,继续前进吧,”我给李普打了个手势道,“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
“这是什么东西,”吕博自语道,手里提着一片钱包大小黑乎乎的东西道,“那是人的头皮,恭喜你,伙计,你中奖了,”杰斯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道,“具体是哪个位置,我说出来,不过以后你会常常看道这样的玩意,丢掉吧,你还想留着作纪念?”
“什么?!”听了杰斯的话,吕博傻眼似的看了东西几眼后,赶紧丢到一旁,痛苦地跪在地上呕吐起来,我们几个围在一旁看热闹似的哈哈大笑,也许是没见过,几个新兵在听到杰斯的话后,也纷纷吐了起来,很痛苦地呕吐着。
“姑娘们,这只是一个开始,出发了,”看到新兵们糗样子,李普冷冷地说道。
“怎么了,”车队继续前进着,看着一脸痛苦地吕博,我的话刚说完,他又连滚带爬似的跑到车尾,继续吐了起来,有些凄惨的声音让同车的新兵紧张,却让我和杰斯、崔流等人笑成了一片。
“哥们,以后别再问个问题了,一想到那块死人的头皮,我自己的头皮都发麻,求你了,”到了临时的宿营地后,看着我们还在嘿嘿笑,吕博有些痛苦地道,“我以为自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还是被那东西吓到了……我继续去吐。”
“希望你今天的午饭有个好胃口,”崔流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吕博走出没几步就直接蹲在地上,继续痛苦地呕吐,声音里有了更多的悲惨。
“看来吕博有些水土不服,”午餐的时候,吕博一脸苦相地看着餐盘的东西始终没有拿起刀叉,孙递雷说道,“希望他能尽快适应,那小子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适应我们的节奏,会很危险的……很危险。”
孙递雷的话我明白,他不想把“死”这样的字眼用道朋友身上,如果一个雇佣兵不能克服心里对鲜血的恐惧,那他在战场上生存的几率会降低很多,我大口嚼着水果沙拉没有说话,算是对孙递雷一番话的肯定。
“同样水土不服的不只有他一个,”听到我们的谈话后,啃着一只苹果的崔流也过来搭话道,“我刚才观察了那些新兵,那些家伙的胃口也不是很好。说实话,我对咱们这次来阿富汗没什么好感觉,有几个家伙的手现在还在发抖,我想他们一定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没有妞可泡,没有娱乐项目,甚至没有足够的食物和饮水。”
“姑娘们,我们30分钟后出发,希望你们准备好了,”正说着话,李普大步走到餐厅中间喊道,“午餐结束后,你们有5分钟检查自己的装备和补给,我们要徒步前进了,没有舒服的汽车,没有空调,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们娇嫩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