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兹从传言中就知道,阿伦只不过是阿拉冈南方某个小山村里的乡村贵族,走狗屎运被路易三世赐予了一小块贫瘠荒芜的邑地,像这样的小领主,在整个讴歌大陆上一抓就是一大把,他们根本就不懂得上流社会的礼仪和交际,因此,克鲁兹在节奏的舞动下,不时借故靠近到库尔尼科娃的身边,肆无忌惮地做着各种挑衅的姿态。
半兽人氏族联盟内。虽然不同的氏族之间经常会发生流血火拼,但是一旦对外时,他们就异常的团结,种族自尊的意识比兽人尤为更甚。
当静静地站在舞圈外看着圈内的男女舞动起身姿的各氏族权贵看到克鲁兹肆无忌惮的样子时,一个二个气得浑身发抖,个别脾气火爆的直接就开骂了起来,幸好偏厅内的音乐声偏大,否则少不了引起一场风波。
行事稳重的氏族首领们安抚着那些脾气火爆者,但自己的心里面早就把克鲁兹这头丑陋肮脏的巨兽给骂了个遍,可是他们也仅仅是这样,却根本拿他没办法。
火刃氏族还有三百多名英勇的战士落在布隆迪帝国的手上,此外在贸易方面,纽卡斯尔近五成的货物进口都是来自布隆迪,土地贫瘠的纽卡斯尔根本没有什么产出,大部分日常生活品都是从布隆迪帝国高价进口,东面通往阿拉冈的海上通道已被兽人占领,南方又有交恶几千年的蛮族和矮人,西面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对于航海技术匮乏的半兽人来说,那是天涯海角了。
现场中,只有少数几个宾客敢于在无数道杀人的目光注视下鼓掌叫好的,这几个都是来自阿拉冈帝国那边的独立城市,这些人的城市都是毗邻叙利亚西海岸或者是阿尔卑斯山脉下,与兽人的疆域接壤,自从脱离了帝国的掌控后,他们就摇摆在布隆迪和路易皇室之间,时而倾斜于路易皇室,时而又跳到布隆迪那方。
如今,阿拉冈国力锐减,随时都有倾倒之险,反观布隆迪则依然稳定如固,并且还隐隐有马踏阿尔卑斯山,扬帆叙利亚东海岸的彪炳气势,这几个独立城市的使臣自然要拍响一点。
库尔尼科娃十分厌恶地看着不断在自己旁边搂着女伴舞动着身体挑衅的克鲁兹王子,可是和她的父王一样,她也只能隐忍着不发,若是惹恼了克鲁兹,那首先要遭殃的便是被困在布隆迪帝国的^H 三百多名火刃氏族勇士。
取代了库尔尼科娃成为婚宴上唯一主角的克鲁兹,一边轻轻抚摸着女伴光滑细腻的背部,一边凑到库尔尼科娃的耳边满含醋意道:“嘿!库尔尼科娃,怎么,不一起跳吗?还是你那个无能丈夫不会跳!”
库尔尼科娃明知对方是在报复自己,但是却有无可奈何。
忽然,克鲁兹停了下来,优雅地走到库尔尼科娃面前弯身行礼道:“高贵优雅的库尔尼科娃郡主,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现场一阵哗然,在今天的这种日子里,克鲁兹怎么如此肆无忌惮呢?大酋长迪比亚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从阶梯上排开人群冲了过来,心灵的库尔尼科娃怎么可能不知道父亲想干什么?微微一笑地朝克鲁兹弯了一下腰,道:“很抱歉,克鲁兹殿下,我想把自己婚礼上的第一支送给我的父王!”说完,库尔尼科娃含笑地朝迪比亚迎了过去。
对于库尔尼科娃的这番举动,克鲁兹只是微微一鄂,随即释然,其实库尔尼科娃拒绝自己与她跳第一支舞,克鲁兹早就料到了,不过自己羞辱那个可恶家伙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迪比亚父女在众人的注视下跳完一支舞后,偏厅内随即爆发出热烈激动的掌声。虽然自己的大酋长和郡主跳的并没有克鲁兹和他的舞伴跳的那般好,但却无碍于他们送出更多的赞叹和掌声,因为这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克鲁兹在场边上看到迪比亚大酋长在接受族人掌声的样子时,克鲁兹嘴角冷冷一笑,朝旁边几个豹人使了个眼色,随即就有一个兽族豹人走出了人群来到库尔尼科娃身边,绅士道:“尊贵的郡主殿下,可以跟我跳支舞吗?”
豹人拥有矫健的身姿和修长的身段,如果不去看看他头部的话,的确可以吸引到不少偏向人类审美观的异性。
一旁的阿穆这会儿一阵焦急,扭头对阿伦急道:“表哥,这一次你哪怕是当一回小丑也要上去了,如果你这次退缩了,我敢保证你在纽卡斯尔将没有容身之地!”说完,前者朝阿伦的后背大力地往舞圈内推了一把。
阿穆其实只是个刚刚学习武技的半兽人,还未获得勇士的称号,论战斗力根本无法和阿伦相提并论,可是后者目前的身体状况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加上又是毫无准备,被阿穆“表弟”一下子就给推了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场内中央当场出丑。
以这样子的一个方式出现在踩场的兽人面前,一下子就让在场的半兽人一阵汗颜无语,心道这家伙还不如不出来的好,一时间,整座皇宫的婚宴现场内静悄悄一片,除了仍然飘荡在空气中的荡漾旋律外,没有一个半兽人吱声,,这场婚礼估计要成为半兽人的耻辱了。
阴谋的始作俑者克鲁兹自然将这一切看得真切,微微一笑走了出来,以胜利者的姿态对阿伦笑道:“阁下的这段舞步果然写意飘渺,我克鲁兹真是大开眼界了,以后有空的话还请多多指导我一下哦!”
“哈哈!”
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一阵零散的笑声,只是绝大部分人脸上的神色都是凝重严肃的,他们虽然对这个驸马爷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毕竟也是对半兽人无害的,眼下这个克鲁兹和他的族人可就不一样了,明摆着是来砸场子了。
本来不想有什么表现,已经尽量低调到自己都碰到小鸡-鸡了,可这个被嫉妒和怨恨遮蔽的双眼的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不要说自己以后还可不可以在纽卡斯尔立足了,就是自己也不会容许自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