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晚上回家,把三张请柬交给女孩子们。
“不去。”安南秀随意地翻了一下请柬,就丢到了一旁,继续慢慢地舔着冰棒。
“好漂亮的请柬啊,还有房卡,这个可以卖钱。”李半妆和哥哥想到一块去了,参加完舞会当然要回家了,干嘛睡酒店?自己的被窝永远是最舒服的。
“好漂亮的姐姐啊,咦,有点眼熟。”李诗诗惊叹于女主角如此漂亮,没有办法,基因太好了,有个像谢玲书那样的母亲,当女儿的青出于蓝,就可以想象她多么的耀眼了。
“你看谁都眼熟。”李半妆觉得好笑,李诗诗昨天看哥哥眼熟,今天看安知水眼熟。
“是啊,想不起来了。哎呀,我是不是老掉了,记忆力很差啊。”李诗诗敲了敲闹到,不好用了啊。
“一起去看看你就知道是谁了。”李路由摸李诗诗的脑袋。
“原来土著也有舞会,真是让人惊叹,一群印第安人一边喝着加了野鸡血和羽毛作为装饰的鸡尾酒,一边亲吻着对方涂满怪异味道染料的脸颊,然后说谢谢你能够来参加我们的红薯丰收舞会,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稍后我们美丽的妻子会穿着草裙为你们跳优雅美丽的华尔兹。当然,最有趣的是她们会**着上身,露出无节制地生育和哺乳而变得格外干瘪的乳-房。”安南秀的舌尖在白糖冰棒的顶端打转绕着圈,冰冰凉凉的感觉会传遍整个舌头,很舒服,当然她也没有忘记揭露舞会的本质——她眼里的本质。
“哎,我原本对这个舞会无比期待的,可是在秀公主的提示下,我明白了,如果我去的话,就像落后文明渴望融入先进文明时那种邯郸学步的难堪和尴尬,并且留下小丑般的遭人戏谑的话柄,就像一百多年前有梳着鞭子却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走进酒会时,被欧洲人们把玩着辫子然后不怀好意地吹捧男人是如何想出这样优雅的装扮。”李半妆也放下了请柬,在安南秀微微露出些得意的时候李半妆又迅速拿起了请柬,美美地说:“可是不去白不去,去的可都是土著,作为先进文明代表的秀公主可是会呆家里的,又没有人笑话我。”
“你??”安南秀牙痒痒了,真想给李半妆也来一个闪电球,只是现在安南秀除了有原来的理由外,又多了些原因不想让李半妆发现自己的秘密。
“什么啊,这个姐姐是印第安人吗?不像啊,我还没有见过真的印第安人呢。”李诗诗也很向往地说道。
“她当然不是印第安人,不过印第安人被侵占他们土地的文明人称呼为土著是带有歧视性意味的。我们在安南秀眼里都是土著,她歧视我们。”李路由玩网游,可是战士出身,很会引怪,帮安南秀吸引仇恨,谁让她老是乱开嘲讽?
安南秀瞪了李路由一眼,居然敢公然孤立安南秀,可是安南秀不在乎,别人不孤立她,她也会孤立自己,没有几个人有资格和安南秀并肩作战。
“秀公主当然可以这么说了,她是真正的公主,我们都是普通人,除非我们可以推翻特权阶级,否则的话公主殿下歧视普通人会很理直气壮的。”安南秀和李诗诗说过她是另一个世界的公主,李诗诗记得,也相信。
“她那个特权阶级推不翻的。”李路由摇头,天云帝国一千多亿人口,皇室人口数量与人口总数相比微不足道,但是可以肯定象征国家力量的一百多号大贤者神术师要么是皇室众人,要么就是统治核心人物,出身,代表,维护的都是特权阶级,普通人再多也没有办法取而代之,那个世界就算太祖去做革命工作也无能为力。
“你们都扯到哪里去了,我们商量一下去玩的事情吧。”李半妆打断李路由和李诗诗的探讨。
“有什么好商量的,到时候去就是了。玩什么也要去了才知道,不过我估计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安知水瞧不起娱乐圈的明星,所以肯定没有什么天王天后,看不到热闹。不过好吃的倒是有不少,我们也不认识什么人,呆角落里大吃特吃,吃完回家睡觉。”如果不是安知水的生日,这样的舞会李路由是没有什么兴趣参加的。
“说的也是哦??”李半妆正打算转折一下发表下自己的意见,电话响了起来,是李迎珍教授打过来的。
“快要开学了,要全封闭的军训一个多月。”这个坏消息也是李迎珍顺口告诉李半妆的,李半妆叹了口气,接了电话。
一会儿李半妆挂断了电话,对李路由说道:“李老师知道知水姐姐给我请柬了,她让我那天上午就去锦安酒店找她,她给舞会的筹备方介绍了我在舞会上担任钢琴师。我要去买礼服。”
“那可怎么办?”李路由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我也攒了不少钱了。够买礼服的了。”李半妆以为哥哥担心的是这个。
李路由起身,去拿了银行卡给李半妆,“买好点的。我只是在担心,当你的手指在钢琴上落下去的那一刻起,舞会的主角就换人了,这可是她的生日啊,哎,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李路由说着就原形毕露,开始得意洋洋了。
“哥??”李半妆脸红,还好李半妆是个心性沉稳的女孩子,不然老是被哥哥这样得意地炫耀和引以为傲,李半妆自己都会变得骄傲的不得了。
“李子姐姐也好厉害啊。我小时候学过钢琴,不过好难哦。”李诗诗羡慕地看着李半妆。
“真正厉害的在那里,在她跟前,没有人敢说自己弹钢琴厉害。”李半妆指了指安南秀。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就像李路由再也不会以炫耀的语气说自己玩泥巴很厉害一样。”安南秀没有把弹钢琴厉害当一回事,对于一个神术师来说,音乐也只是一种表达语言而已。
“可不可以弹一首给我们听听啊。”李诗诗更加崇拜安南秀了。
“可以。”安南秀想了想,勉为其难地说道,最重要的是她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李路由和李半妆坐在沙发上,李诗诗跟着跑到钢琴前,把琴凳摆好,然后站在钢琴旁边看着安南秀。
“去沙发上坐着。”安南秀摆了摆手,赶走李诗诗。
李诗诗只好去沙发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了。
琴声响起,李路由就打了个哈欠,李诗诗也眨了眨眼睛,李半妆很疑惑,安南秀在即兴作曲演奏吗?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如果是安南秀在做,那就很正常了,但是她试图表达的是什么?以前安南秀的曲子有一种直接将人的灵魂摄入她琴声营造的世界的能力,而这次李半妆却感觉不到,那种琴声钻入耳朵里,只让她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觉。
李半妆侧头看了看哥哥,发现哥哥已经伸直了双腿,躺在沙发上发出呼声,而李诗诗则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张着嘴睡的很香甜的样子,李半妆微微有些惊讶,然后明白过来了,这是催眠曲,总是要哥哥讲故事哄着睡觉的安南秀居然会弹催眠曲。
紧接着李半妆再也支撑不住眼皮子,也倒下去了。
琴声穿透了墙壁,隔壁邻居的年轻夫妻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妻子拿着一杯咖啡,“给你??”
咖啡突然摔倒在地上,丈夫惊讶地看着妻子往沙发上倒,然后自己也打了个哈欠搂着妻子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琴声传出窗外,林罗燕和韩一夏正坐在小区亭子里喝着小酒吃着烧烤。
“我们回去吧?”林罗燕有些醉醺醺的。
“等不及了?我也想睡了。”韩一夏说完就趴在了石桌子上。
“没用的东西??”说完林罗燕也趴下了。
琴声传到小区门口,二黑正撅着屁股吃食,突然一头就栽倒在饭盆子里,保安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搂着二黑就趴在地上睡觉了。
琴声传出小区,小区门口的红灯亮着,等待绿灯的司机们打了个哈欠,感觉这红灯怎么好像永远也绿不了似的,趴在方向盘上就睡着了。
安南秀可不会管这些事情,她在李路由三人睡觉了之后还弹了一会就停了下来,看着沙发上呼呼大睡的三个人,把四张请柬都拿起来翻开,拿着圆珠笔认认真真地把安知水的每一张照片都画了个大花脸。
这件事情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引起了又一阵子末日论的热潮,因为专家们站出来解释,这不过是太阳风中的电离子扫过地球,影响到了地球磁场,并且导致人脑中的生物钟暂时性的紊乱,不必担心。至于新的末日论就是世界末日到来的那一天,既不会山崩地裂沧海桑田,只不过是全世界的人和动物同时陷入睡眠中死去,没有人可以幸免!
李路由只好再去找安知水要请柬了,李路由也想起来了,与其在舞会现场和乔念奴学跳舞,为什么不和安知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