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吓了一跳,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蔺江仙确实是那种罔顾伦理道德的人,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一切社会性的,人性上的,道德上,法律上的约束都毫无意义,所以她要乔念奴和李路由在一起,在她看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崔莺莺就是蔺江仙,这种可能性在任何一个了解蔺江仙的人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太意外的。
可是李路由绝不会这么认为,蔺江仙不会是崔莺莺,种种迹象都说明了崔莺莺不会是蔺江仙。
“不可能,不管她是谁,她都不会是蔺江仙。如果你没有在我体内动手脚,我们就可以确定她对我至少没有什么恶意。”李路由否定了安南秀这个荒谬的推论。
“你是基于理智上的分析得出这样的结论,还是出于本能的抗拒作出这样的认知?不过这都不重要,我会去找她确认。”说着安南秀把手掌印在李路由的胸口,很快就放下了,“上次佛霓裳进入你体内,你是不是总感觉体内有其他东西的存在?”
李路由点了点头。
“那就是排异,现在变成了纯粹的生命力,如果不是刻意去体会,是不是不会感觉体内多了什么东西?”安南秀又问道。
李路由继续点头。
“生命力十分敏感,对于进入体内附加了其他精神意识或者特殊状态的存在,都会产生排异……当然,像你这样精神力弱小的家伙,碰到拥有强大精神力的人,如果对方刻意隐瞒,你也发现不了什么……”安南秀打了个哈欠,“她没有对你动手脚,你可以放心了。”
“有没有可能她的精神力比你更强大,所以你发现不了?”李路由犹豫着问道。
安南秀盯着李路由,神色不善:“我被你吵醒了,已经很不高兴了,出于安抚你焦虑不安弱小的心灵考虑,我耐心为你解释,可你现在还想挑衅我?”
“我只是问有没有这种可能,没有挑衅你的意思。”李路由连忙解释,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自信?或者说是自恋。
“你知道如何衡量一个神术师的前途,以及在精神力上的造诣吗?”安南秀昂着头,看来她有必要让李路由更清楚地知道,安南秀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神术师。
“一定是以你为标准。越像你的,越有前途,造诣越高。”李路由肯定地说道。
“也可以这样来衡量。”安南秀点了点头,“但是这没有意义,也不利于整个神术领域的发展,毕竟如果以我为标准,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太遥远,永远无法企及,打击到他们的自信。”
李路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口气。
“最普遍的标准还是神术师在使用神术时,他的精神力专注纯度。我们往往会说一个人在做某件事情时专心致志,指的就是他的精神力集中在某一件事情上,事实上当神术师在施展神术时,如果他施展这个神术时他的精神力有百分之五十完全投入,他就已经算是一流的神术师了,而大贤者神术师的标准也只是百分之六十。”安南秀伸出五个手指头,然后又伸出另外一只手的中指,表示这是百分之六十的意思。
“你是多少?”李路由凑趣地问道,“百分之八十?”
“九十九。”安南秀不满地看着李路由,他总是喜欢把她拉低到他所认为的极端水准上,就好像初入门的神术师总是认为神术师的最高境界是能够施展出一个禁术。
“好像很厉害。”李路由认真地点了点头。
“所以能够得到女皇陛下和宗座协助窥探神域的人是我,而不是其他人。毕竟女皇陛下也还在九十的门槛上徘徊……”安南秀说着怨怪地看了一眼李路由,“都是你,现在我的精神力专注纯度只有百分之九十八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李路由很冤枉地说道。
“因为任何时候,你都需要浪费我百分之一的精神力。”安南秀忿忿地说道,“我讨厌你。”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在做什么,心里总是在想我?”李路由紧紧地抱着安南秀,“原来总是一副惹人讨厌嘴脸的秀公主,可以说出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
“不要脸,我说讨厌你。”安南秀脸颊儿有些红,“因为你太讨厌了,时时刻刻影响我的心情,让我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专心做自己的事情……总之,我的意思是就是崔莺莺的精神力绝对量即使超过我,也不可能在纯度上超过我,那么她要隐藏什么在你体内,是根本不可能瞒过我的,除非她能够百分之百,但那就已经是神的境界了。”
“这个我已经不关心了……别转移话题。”李路由捧着安南秀的小脸,“我觉得你今天好像特别可爱,让我来亲一个。”
“李路由,你当我是什么很好玩的东西吗?”安南秀的小手按在李路由的嘴上,使劲把他推到一边去,“我要睡觉了,不和你玩无聊的游戏。”
“李子不知道我回来了,今天晚上我抱着你睡吧。”李路由已经忍不住亲着她的小脸蛋了,还有那白皙柔嫩的脖子和纤弱的肩膀。
“你臭死了,我不和你睡,去客厅自己睡去……”李路由的舌头在肌肤上扫过,安南秀感觉好恶心,气息却有些乱,“你又要乱摸……我睡不着,困死我了……”
“我觉得这里比以前大了。”李路由已经迅速脱掉了外套,把她搂在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这样最方便感受她小小的身体带来的最美妙的滋味。
“人一旦……一旦底线退后……一旦放纵,就容易……就容易肆无忌惮起来……”安南秀的手掌按在他的手上,想不许他动,却阻止不了,“你胡说八道,我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变化,禁术反噬的效果还没有消失。”
“至少前边的小点儿变大了。”李路由把手掌从她的小手下抽了出来,从睡衣底下伸了进去。
“那是热-胀冷缩……”安南秀紧咬着牙齿,眼眸儿里凝着水色,李路由讨厌死了,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玩的,每次都让安南秀这样。
“我也热-胀冷缩了。”李路由笑着说道。
安南秀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伸手使劲在他热-胀冷缩的部位捶了一下,咯咯笑了起来,然后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小嘴儿送了过去,李路由真烦人,让安南秀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只好先把这种让人毫无兴趣的游戏做完才好,如果不是照顾到他特殊的体质,安南秀可是一点和他玩的兴趣都没有,一会儿不但要洗手,还得换掉小内裤……太丢脸了,安南秀脸红红地夹-紧了双腿。
……
……
李路由早上是被电话吵醒的,看了看脸颊上还带着潮红的安南秀睡的依然香甜,李路由小心翼翼地把被她抱着的手臂抽了出来,掀开被子吻了吻那仿佛覆盖着一层荔枝膜的粉嫩樱桃……那是安南秀的小嘴,也可以这么形容来着。
李路由打了个哈欠,谁这么大清早就起来了?居然是乔念奴,不禁有些喜悦和好奇,她终于联系自己了,这几天她似乎忙的很,李路由却不知道她的情况,不过可以肯定她没有在那次战斗中出什么问题,也就没有给她打电话。
李路由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接电话,电话一通,就听到乔念奴期待而有些焦急的声音,“你准备出门了没有?”
“什么啊?”李路由莫名其妙,自己好像没有和乔念奴约好要去干什么啊。
“我……我是说你别忘记今天你要去和谢小安孕检。”乔念奴急忙说道。
“这事你也知道?你关心这个干什么?”李路由好奇乔念奴和谢小安之间联系紧密,难道谢小安不知道乔念奴其实可以算谢铃书的大敌吗?
“谢小安说她和你的孩子可以认我做二妈。”乔念奴的语气平和了下来。
“二妈?应该是干妈吧?”二妈,那一般是家里有几房女人时,下一辈的称呼啊,香港电视剧里常有。
“我原来是你的未婚妻嘛……算是前妻,所以喊二妈问题也不大。”乔念奴小声说道。
“你的声音听起来像撒娇?”李路由不确定地说道,“这问题不是不大,而是很大,你要当干妈没有问题,当二妈……乔姐姐,乔表姐,这个不合适吧?”
“你管谢小安的孩子叫我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挂了,你早点出门,别让人久等,还有穿正式一点……别还像个学生一样,你今天是陪老婆去孕检,知道了吗?”
听着乔念奴忿忿地挂断了电话,李路由莫名其妙,这个女人,自己这几天沉浸在一种非常温情而平淡的对她的关怀之中,然而看来一点回报都没有。
谢小安的孩子不就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叫乔念奴什么,怎么和他没有关系?应该是叫姑姑的吧,李路由搞不清楚了,反正不能叫什么二妈。
尽管乔念奴的电话没头没脑,但是李路由还是决定听她的,打扮的正式一点,穿上了皮鞋和衬衫,再打条领带是不是会更成熟一点,看起来像是一个有老婆孩子的成熟男人了吧?
李路由扎上领带,感觉不错,没有了学生的青涩感觉,也不像是故作老成,李路由满意地蹲下去系鞋带。
“你干什么?”李路由突然警觉起来,他看到秀秀晃晃悠悠地从拖鞋里爬了出来,正在努力地看着他,两只小眼睛一抖一抖地,似乎在思考什么让她难以理解或者难以作出决定的事情。
看到她的眼睛抖个不停,让人眼晕,李路由慢慢地系着鞋带,不再理会她。
“啊……你这只蠢螃蟹,这是领带,不是绳子……”李路由哀嚎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
李路由刚刚系好鞋带,秀秀终于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了,好久没有遛李路由了,他把绳子扎自己脖子上,一定是希望秀秀带他出去遛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