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九条大战船来买女人的“大萌国商人”,伊云很快就被定义成了这样的身份。
实际上这年头的海商,人人都是开着战舰,所以像他这样开着九条大战舰来经商,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堺町的商人们对这样的情况见得多了。
但是基于伊云的战舰实在有点大,尤其是巨龙舟,上面雕栏画柱,整体还包裹着铁皮,一看就耗资不菲,不是普通的海商开得起的船。所以堺町的士兵对他还是满恭敬的,很快,就有人列着队出来欢迎他,这些来欢迎他的人,就叫做“会合众”,是堺界的实际掌权者。
这个“会合众”明面上是由堺町的人民进行明煮选举出来的,实际上却是由商会暗中艹作,直接由商会决定出来的,明煮啥的,那都是骗人的玩意儿。玩过《太阁立志传》的伊云很清楚,艹纵“会合众”的,是一个叫做令井宗久的商人,这个人和织田信长、羽柴秀吉勾结得很深,将来很有可能变成自己的敌人。
伊云带着一帮子手下,从巨龙舟上下去,登了岸,就看到今井宗久领着一群人欢迎他。今井宗久今年大约四十岁,一个中年大叔,没啥看头,伊云不喜欢。不过他对伊云却很热情,他居然还会说大萌语,用不太标准的大萌语笑道:“欢迎龙鼎天先生……”
欢迎你妹,伊云换用扶桑语向他打招呼道:“撒哟啦啦……”
“呃……相公,您用错词了,撒约啦啦是再见的意思。”郑芝凤赶紧提醒道:“这种时候你应该说‘夜露死苦’,就是多多关照的意思。”
“我擦,我的扶桑语会错么?”伊云哼哼道:“我的扶桑语水平,是可以在新东方曰语班当教师的水准……绝对不会错,我说撒药啦啦,就是不待见他,叫他早点闪人别碍眼的意思。中年大叔一枚,和我有个屁的话说,叫他换女儿出来和我说话……哎呀……狐狸你又咬我……”
郑芝凤大汗。
今井宗久没听到他们低语的这些话,他脸上还带着商人似的微笑,对着伊云道:“龙鼎天先生,我听手下说,你是来买女人的,不知道你出什么价,要买多少女人?咱们扶桑别的货物嘛……比较稀缺,女人这玩意儿还真不少。”
今井宗久可不是胡说,要知道此时的堺町,人口多达五六十万,可以说是扶桑最大的都市也不为过,比京都的人口还要多。原因是京都现在是个是非之地,有许多大名对京都虎视眈眈,那地方过几天就得换个主人,百姓在那里混不下去,反而是堺町比较安全,所以这里的人口呈现暴发似增长。
人口基数大,女人自然就多,扶桑战国连年打仗,男人死得不少,女人越来越多,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许多女人找不到男人,就没有办法维生,于是就把自己卖给人贩子,以此混口饭吃。像堺町这种大城市,随便找一找,就能找出几千上万愿意卖身的女人,做这门生意比做什么武士刀,铁炮,或者大米一类的生意容易多了。货源充足啊!所以今井宗久的兴致很高涨,希望能大赚一票。
伊云对扶桑妇女买卖的行情不了解,不好乱开价,于是道:“你开价吧,我看合适就买,不合适再谈。”
今井宗久笑嘻嘻地道:“粗手大脚的笨妇人,五百文一个,年轻貌美的处女,二两银子一个……”他报的价其实偏高,在扶桑这地方,粗手大脚的笨妇人在路边捡都能捡到,只要你肯给她饭吃,她就愿意跟你走,做啥都愿意,压根不要钱买的。年轻貌美的处女也顶多一两银子,买回去之后只要给她喝饱,十八般模样任你摆……今井宗久这是狮子大开口了。
他这漫天要价落到伊云耳朵里,顿时大汗:我擦,这么便宜?咱们大萌国买个丫鬟怎么也得五两银子少不了啊,扶桑女人又很听话,拿回大萌国最少卖十两银子一个,漂亮点的卖二十两以上不成问题……说起来,我突然想起太史小花了,派个人回大萌国通知她,来这里进货回大萌国卖,赚差价十倍呢。
伊云“啪”地一下拍了拍手道:“价格合理,今井宗久大人,那就麻烦你了,我要一万个年轻貌美的处女……哎呀……狐狸你又咬我?这次你真不能咬我,我是为了挽救这些小女孩啊,我把她们好好地买来,原封不动地嫁个好人家,免得她们被那些坏老头买去做一些色色的事情,这是为了她们好啊……”
脖子上的红狐狸松开了嘴,伊云呼地松了口气。呼,原封不动地嫁进沪王府,多好的人家啊……还好我急中心智,小狐狸真好骗。
伊云一开口就要一万个年轻貌美的处女,这可真是狮子大张嘴,今井宗久忍不住抹了一把汗:“要这么多?”
“多么?不多啊!”伊云哼哼道:“一万人在咱们大萌国,就是一个乡的人口。”
“这个……倒也是。”今井宗久汗了一把道:“龙鼎天先生,咱们这是国际贸易,不打欠条的,您带了这么多钱吗?”
“当然带了!”伊云伸手入怀一摸,一张大萌国的十万两银票,但是他醒悟过来,国际贸易不能用银票的,赶紧又一挥手,船上的女兵就从船舱里搬出许多银子来,这些银子是前不久大友宗麟向他买大筒时付的现银,足足有六万两。
看到对方有现银,今井宗久这一下是真心的笑了,他不动声色地对身边的手下努努了嘴,示意他们赶紧去准备女人,这可是一笔大生意,一万个女人,一个卖二两银子,他能赚进两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字,今井宗久嘴角都笑得咧开了花。
“龙鼎天大人,您除了买女人,还打算买些别的什么吗?咱们这里有铁炮、有武士刀、还有屏风、挂画、扇子、铠甲、茶叶……”说到这里,今井宗久赶紧咳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大萌国的茶叶比咱们扶桑的好,呵,不现丑了。”
伊云扁了扁嘴:“这些都不要,我就要女人!”
“呃……行,就要女人!”今井宗久摊手:“一万个年轻貌美的处女,这需要花很长时间来准备,没有十天半个月准备不好,您只能在咱们这里多玩几天了。”
“没问题!你就不用招呼我了,我自己找地方玩和住宿。”伊云随口道:“这次我除了来经商,还想来看看堺町的风土人情,将来有可能经常跑这里……所以我打算到街上去逛逛。”
“这个当然没问题,我给您安排个向导吧……”今井宗久招手叫来一个小女孩,长得颇有些清秀,但是走路姿势大大咧咧的,对待男人的态度也很随便,看来不是真清纯,只是长得纯罢了。
其实今井宗久手下有许多这样的女孩,专门用来接待各国商人的,她们负责充当向导,陪商人们逛街,可以用作翻译,晚上还可以陪睡,就有点像后世的攻关小姐……总之,客人爽了,她们就能得到今井宗久的奖赏,客人要是玩得不爽,她们就要被处死。
伊云知道,这样的安排还带有一点监视的意思在里面,是不能拒绝的,所以他也没多说废话,收下了小女孩跟在身边:“走吧,带我去街上转两圈,嘿嘿。”
小女孩带着伊云走到了堺町的商街上,只见街道两旁店辅林立,这里确实是个非常繁华的大町,真是全扶桑的商品没有在这里买不到的,甚至连铁炮、大筒这样的东西,街边居然也有店铺明目张胆地销售。
“哇,真是给力的地方!”伊云大笑,这时他突然双眼一亮,原来路边的一个铁炮店前,站着一名年轻的女武士,女武士长得非常漂亮,身姿挺拔,一身武士铠甲十分亮眼,唯一的缺点就是脸色有点苍白,似乎身上染有重病,她还在轻轻地咳嗽着。
“女武士?真少见呢!”伊云看了看背后的筑前白梅,笑道:“看,那里有个和你一样的女武士。”
筑前白梅点了点头:“真少见!她似乎是来买铁炮的!奇怪,女武士在家里一般不受待见吧,居然被委托出来购买铁炮,看来这女武士在家里的地位不低呢。”
伊云听她这样说,也上了心,确实,一般的女武士肯定和筑前白梅一样,被男武士们看不起,怎么这个女武士被主家委托出来买铁炮呢?这可是非常重的担子了。
“走,咱们过去看看!”伊云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本想打招呼,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大萌国人招呼个啥?不太合适吧,还是让筑前的白梅来招呼比较好。
他对着筑前的白梅使了个眼色,立花訚千代就走了过去,对着那名女武士行了个标准的武士礼,然后礼貌地道:“我是立花家的姬武士,立花訚千代!请问这位姐姐高姓大名?”
那名女武士回过头来,也礼貌地回了个礼,在扶桑,武士路遇,打个招呼是很常见的事,她也不感觉到意外,赶紧回道:“我是羽紫家的武士,竹中半卫兵重治!”
“吓?竹中半兵卫?”伊云大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