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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我们直接从洛阳到达赤峰,但是却在赤峰外的一个村落停了下来,张无没有说明原因,我见他不说于是也就没问,就跟着一起在这里住了下来。
张无几乎带了三十多号人来这里,而因为目标太庞大的缘故,我们不得不扮成了旅行团的模样,在一天的傍晚之后,我们住进了这个村子里。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村子很怪异,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整座村子带着破败和原始的气息,因为这个村落的屋子都是用石块建起来的,而且这些石块非常巨大,我估摸着每一块巨几乎都有千斤来重。这个村落大概有三十来户人家,傍着西拉木伦河而建,在靠近西拉木伦河的一端的河床上,则建着防水的石墙。
在看到河边的石墙的时候,我想到的是那陵格勒峡谷的石头城边上的石墙,我想这里也建着差不多一样的石墙,又是什么究竟,或者两堵石墙有什么相似之处?
但我自始至终什么话都没说,其实从开始到现在,我对张无还没有做到完全的信任,虽然他说是石头托付他来帮我的,但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我得到了有地图的石板的事,却并没有和他说,而我也不清楚他究竟知不知道我手中有这样东西。
只是进村之后,我发现我见过的那个女人竟然在村落里面,当时我们刚好进得村子里来,而她则刚好从一间屋子里出来,于是我们就恰好看见了。
很明显,我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我,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她故意让我看见她在这里,总之,这让我觉得这个村子似乎并不简单的样子。
而且这村子似乎已经习惯了接待这样的观光客,几乎每家每户都额外建有一座石屋来给我们这些观光者住,我想如果他们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会不会格外地惊讶,我觉得我们三十来号人一下子全部入住到村子里,就像是鬼子进村一样,我目前还不知道张无的打算,但我觉得,既然我们选择在这个村子里住下,那是绝对没安了好意的。
因为谁都知道我们此次行动的时间不多,张无不会平白无故在这里浪费时间,很明显,就是这个村子里有重要的信息或者东西。
进到村子里之后,我原本以为张无会和我住一间,但事实证明,我在这里享受了贵宾待遇,下面的伙计基本都是三四个人或者五六个人住一间,而我却是一个人住一间,虽然这石屋建的并不是特别宽敞,但从里面的格局来看,至少是应该住四个人的,我不知道张无为何会这样安排,而且我发现,他都是和下面的伙计一起住的。
在洛阳经过这些事之后,我已经少了之前的毛躁,现在的我十分沉得住气,既然张无不说,如果他没有恶意的话,那么就自然有他的原因。
而且我暗暗观察了我住的这件石屋,它的位置基本上靠近整个村子的中心,虽然说是中心,其实也不算是中心,因为这个村子是依傍着西拉木伦河建起来的,所以村子就沿着河床一路建起来,形状细长,我就在这个细长矩形的中央。
而且我的屋子要靠近岸边一些,在我的下面还有一户人家,再往下就是石墙,石墙外面就是河床沙滩,下面就是西拉木伦河。
我寄宿的这家人有三口人,在入住的时候我与他们家的人都打过一个照面,老爷子和他惟一的儿子罗拔,还有罗拔刚过门的媳妇,而最怪异的也就是她,因为她是我在周家地下陵墓里见过的那个女人。
我都简略地和他们打了招呼,为了不引人怀疑,我装作不认识这个女人的样子,很显然,她也不认识我,至于是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这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后来罗拔送来过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我与他攀谈起来,罗拔很健谈,而且毕竟是少数民族,长得人高马大的,特别是他的脸型和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和我见过的青铜人竟有那么几分的神似。
这样的相似引起了我的一些兴趣,很快我和罗拔就熟络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就已经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他和我说他们的这个村子叫傍河村,村子里面不多不少刚好三十户人家,向来不多,向来不少,而且村子里面的人都姓白。
姓白?听到这个姓氏的时候我在心里皱了皱眉,但是面上还是笑容连连,因为我想到了另一个字——柏,柏皇氏!
周老太爷与我说的,四大家族之一的柏皇氏后来去了西拉木伦,而今次张无又在时间紧迫之中停留在了这个村子,我觉得这些都绝对不会是巧合,而且更加值得深思的是,那个女人也在这里,而且她的左手心也有一个图案!
之后罗拔拉拉杂杂地和我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除了能够知道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姓白之外,其他的关于村子里的事,他就没再说多少,兴许他也不知道,兴许有些事被特地交代过不能外说,毕竟第一次见面,我也不能太追根问底,于是就只好作罢。
倒是到了临走的时候,罗拔反而说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来,他临走时特地叮嘱我说,到了晚上不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能走出石屋,还有晚上不要到石墙外面的沙滩上去,他说不安全。
我想虽然夏季雨水较多,但是这里还不至于有洪水泛滥,很明显,这石墙建在河床之上,多半不是用来防止水涝的,而是用来抵御其它东西的。
我想出于一个游客的好奇,一定会问为什么,或许他们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但是既然他们装糊涂,那么我也跟着装糊涂就好,于是我问道:“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这里晚上不太平?”
罗拔却回答说,的确是有一些不太平,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变得十分小心翼翼,他小声地和我说,这里并不是有强盗劫匪什么的,而是这河不干净,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特别到了晚上,那水里面尽是“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里面游泳一样,而且石墙外的沙滩上也会传来人走路的“沙沙”声音。
我认真地听着,我来过西拉木伦,知道这个地方的诡异,心想罗拔说的这些并不是耸人听闻,只是在心里想着西拉木伦河一直延伸到西拉木伦深处,几乎贯穿了我们去过的好些个地方,所以这河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
罗拔说村子里的人几乎都严守着村子里的规矩,晚上几乎都不出门,即便真听见了什么也不会出来,但是外来的游客好奇心往往就会很重,所以听到这样的声音都会出去看,这村子里也陆陆续续地死过一些驴友,倒也起了一点杀鸡儆猴的目的,但还是有游客会按耐不住,当然也有的游客出去之后什么也没看见,这也是有的。
所以来这里的游客多半都是被它的这点神奇所吸引前来,说到这里的时候,罗拔突然看看我,他问我:“冯哥儿也是被传闻吸引来的吧?”
我怕说多了反而让他起疑,于是点点头说道:“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的,所以就想来看看倒底是什么。”
听到我这样说,罗拔却一本正经地和我说到:“冯哥儿我可和你说正经的,你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外面真的不安全,晚上你可千万别处去,如果你因此出现个什么意外,我们可担不起。”
我见罗拔着急,于是点点头安慰他说:“你放心,我还没活够呢,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罗拔得了我的回复这才出去了,但我还是感到他有些不放心的样子,临出去之前还说道:“冯哥儿你可千万记住我说的这些。”
我朝他再一点头,他这才出去了,这时候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将自己的东西放好,宝贵的东西都自己随身带了,然后就在里面看着电视。
罗拔后来拿来过一些吃的,但是这回他没做任何停留就走了,我知道他忌惮着村里的规矩,于是也没留他说话,我吃了一些东西,反复地拨弄着电视,觉得也没什么好看的,于是干脆关了电视,躺在床上。
我虽然躺在床上,可是却一点睡意也无,于是想着上次在西拉木伦的经过,前思后想都觉得其实从我们进入西拉木伦开始,似乎就是一路被人牵着鼻子走,特别是刘正的出现,本来我们还不打算进去的,可是因为刘正的到来就冒冒失失这么进去了,以至于后来在里面一路惊险重重,直到后来的大事故。
我突然觉得,也就是因为西拉木伦这一场变故,摸金手似乎才变得十分不同了起来,而且可以说是性格发生了截然不同的转变,我细细地想着,想到的却是他中了尸毒逃走的事,我想摸金手的变化会不会是因为中了尸毒的缘故?
但是摸金手究竟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他往西拉木伦的深处跑了进去,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条线我想了一会儿想不通,于是又回到刘正的身上,我刚刚想我们上次进入西拉木伦是按着被人设计好的圈套里面走进去,那么刘正就应该是最重要的一环,因为现在想起来,似乎在里面发生的意外,都能和他扯上关系,而且我们后来进入西拉木伦的直接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出现。
我想到当我们离开西拉木伦峡谷,找不到进去的路的时候,似乎是他率先发现了角蛇,然后跟着角蛇来到了悬崖边上的楼阁;后来楼阁倒塌,又是他在水下出了事,更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们进入到了无启石洞里面,后来就是为我而死。
想到这里,我突然从床上翻身起来,我似乎已近想到了什么线索来,这个假刘整的出现完全就是为了引我们进入西拉木伦之中,而且是引我们进入已经设计好的圈套之中,虽然目前我还不知道这个圈套究竟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设这个圈套的人,就是它!
而且后来他的死,就是他全身而退的一种表示,因为到此为止,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而在之后,我和石头就坠入了西拉木伦和的地下水脉,被冲到了无启古城边上,然后在无启古城下面找到了死人塔。
这样的话就难怪我们的那一次行动几乎会全军覆没,就是因为我们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找对方向,一直在被误导的缘故。
只是我奇怪的是石头的出现,我有两种猜测,石头的出现一是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所以即便石头出现了,对这个圈套的实施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石头也是被算计在里面的人之一;二是石头的出现彻底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但是石头可能顺水推舟,将错就错,他很可能也想知道“它”的身份,所以才和我们一起步入圈套之中,只是我不知道,最后他是否已经弄清楚了他们的身份?
我正这样想着,突然目光瞟到门口似乎站着一个人,因为透过光亮我看到门上的缝隙被遮住了,我立刻起身下床,当我打开门的时候,门外却什么也没有,我朝外面四处张望一阵,外面一片安静,这里的村民和张无的队伍都严格遵守着规矩,所以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我想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于是重新将门合上。
我才将门合上,却看见窗子外面似乎也有一个人影,但是由于我的房间开着灯的缘故,我并不能太确定,我关上了房门,又来窗子前,将窗帘拉开,可是因为玻璃反光的缘故,我却根本看不到窗户外面的情形。
这时候我突然诧异起来,既然是这样,那么我是如何看到窗子外面有一个人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