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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又是在隐藏什么,为什么他们能接受两个“冯四”的事,却要瞒着别人?
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而且我看石头的样子,他对这件事似乎是丝毫不知,难道这段记忆他也丢失了,我想石头这样厉害的人都会有记忆上的丢失,当时那一支队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巨变,才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模样,失忆的失忆,隐居的隐居?
而且随着这些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我如果再不弄清楚,这条重要的线索只怕就要这样断了,想到这里我稳住心神,现在我既然已经来到了西拉木伦,就先弄清楚这里的事,等回到洛阳,再将这些弄个水落石出。
我这样想定,于是将思绪重新拉回到这一张照片当中,刚刚只是因为这一张照片,石头就猜到了“冯四”身份的诡异,而且按照后来的情形来看,火叔改名换姓很显然就是已经放弃了“冯四”的这个身份,而我算了算这个时间,那时候却是我出生的后几年,难道我也被牵连在里面,火叔放弃这个名字,会不会并不是因为有复制人的存在,而是完全是因为我?
那么这样说来的话,冼广河又是谁,周顺为什么在临死的时候要我去查查这个人?
我觉得我又陷入了一个局之中,而且这个局并不是这般简单,我觉得似乎从三十多年前开始,我身边就在布这个局,而如果加上我一路上的经历,这个局,已经延续了千万年之久。
禹所积的陷阱,难道就是这个惊天大阴谋的核心?
我越想越远,还是石头的话再次将我唤回到现实之中,他说:“这张照片是我最近才收到的,看样子应该是刚用底片洗出来的,看得出来,沉寂了这么多年,有人终于又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很显然,他们的目的就是你。”
我知道我已经处在了暴风的中心,在周家老宅地下陵墓,我就已经感到了不同于寻常的另一股势力,而且这一队人马来的着实诡异,我总觉得,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复杂的背景,因为当时在地下,我分明感到有好几队人马同时存在着。
我将视线重新聚集在这张照片上,石头显然已经看过这张照片了,他解释给我说:“我总觉得这铁衣棺里面有一个人,似乎透过冰冷的铁衣棺,我可以感到弥漫在铁皮上的死人气。”
石头的洞察力和感知力是我远远不能比的,我看到这张照片就丝毫感觉也没有,当然也不是没有,除了那隐隐的似曾相识感之外,其余的还真的什么也没有。
这相片上的东西我能看的有限,整张照片的重点都是在这铁衣棺上,所以我仔细地看了看,却发现黑色的铁衣棺似乎有些异样。
我看着怎么觉得这铁衣棺的黑色一深一浅的呢,于是我让石头将水灯往上面照近了一些,这才发现上面不是一深一浅,而是在铁衣棺上有一个影子,而且赫然是一个人的影子。
这个影子很模糊,只有一个头、脖子和肩膀,其余的就再也看不清楚了,而我根本就不确定这是否就是拍照人的影子,也就是复制体“冯四”的影子。
但是马上我就肯定,这绝对不是“冯四”的影子,既然拍照的这个人就是“冯四”的复制体,那么身高胖瘦就应该和“冯四”一模一样,而从我对这个墓室的高度判断,整个墓室应该有五米来高,而这铁衣棺有两米来高,被铁链吊着,离了壁顶有一米五左右的距离,也就是说,它离地面还有三米来高,而且从铁衣棺投在石壁上的影子来判断,若果拍照的人站在下面,头顶多只能到铁衣棺的膝盖,再往上已经是不可能了,而铁衣棺上的这个人影,是到了铁衣棺的脖子左右位置的,也就是说,在这具铁衣棺的不远处,应该还有一个人,而且是和它处在差不多的高度!
这会是一个人吗?如果是,那也是一个被吊着的人,那会不会在这墓室里面,还有另一具铁衣棺?
可是在没有看到实际情况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瞎猜,而且我感觉拍照的人是要将铁衣棺给拍出来,这是他想通过照片告诉我们的最明显的信息,可是在这里面,他还隐藏了另一条信息,就是这个铁衣棺上的人影,他想通过这个人影告诉我们更进一步的一些什么。
石头之前也许并没有发现这个人影的存在,看到的时候也是有些意外的神色,我看得出来,他似乎知道照片中的这个地方,但是他却选择了沉默,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而且一直都不能说。
见他这样,我也不追问,这张相片已经给了很多信息,于是我将照片还给他,他用油纸包了重新放回到背包里。
我又蹲下身子在这铁衣棺上来回看了一个究竟,除了能看出它是用黑铁铸造出来的之外,其他的,我还真看不出来什么。
可是石头却冷不防地问了我一句:“你还记得在尸湖边上我们看到的黑铁棺吗?”
我点点头说:“记得,当然记得,里面是一具黄金尸,而且尸身完整无缺,就像睡着了一样。”
石头说:“我有一种猜测,这种黑铁,也就是盘陀可以保持尸身不腐,如果更进一步来说,它可能有保持不老的功效。”
我望着石头,希望他给出一些具体的解释,然后他说:“那你还记得那陵格勒峡谷我们在地狱之门的事情不记得,我们在地狱之门里的时间过的很快,里面的一天相当于外面的好几天,这是由于里面强大的磁力的缘故是不是?”
我点点头说:“是这样的。”
然后石头说:“那么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这样改变,我们在里面一天,相当于外面好几天,可是身体的变化却并不与外面同步,也就是说,在里面过了多长时间,我们的身体就发生等量的外部时间的变化,这就形成了一个时间差,也就是说,我们在里面呆一天,其实已经外面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是我们身体的变化,却只相当于外面的一天,而我们就成功地偷取了剩余的时间,换句话说,我们的生命就比在外面的人多了这些剩余的时间,这样下去,我们的生命,是不是就会跟着延长了好几倍?”
我惊愕地看着石头,石头的这个说法不无道理,可是如果靠这样来长生,那活着岂不是毫无意义?活着却就像被囚禁着一样,那么这样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长生而活着?却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石头说:“这样活着固然没有意义,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就有,比如守墓人!”
我的被石头点醒,于是回答说:“还有西王母国!”
石头点点头,这些守护着某件东西的人和部族,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长生,而且他们可以在同一个地方百年千年地等下去,所以,他们和囚禁着实际上已经没有分别,而石头说的这点也就恰好解释了守墓人为什么历经如此久远的时间还活着,就比如施黯。
而石头却将话题一转,他说:“也许这就是禹所积最初被发现的秘密,只是任何人也没有想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于整个禹所积来说,只不过九牛一毛,因为接下来对禹所积的发现,一定让女娲氏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但是也让他们感到了恐惧。”
可是至于是什么样的恐惧,我估计石头自己也不知道,而我就更联想不出来,现在我连禹所积都还想不周全,更别提它可能带来的恐惧,甚至是毁灭。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女娲氏族借助禹所积的力量发展得空前绝后,但是后来却怕了,一定是发生了蛇呢么重大的变故,于是才将它用发光石封了起来,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女娲氏族在昆仑山彻底要封起来的,就是禹所积。
而西王母国的存在,就是守护被封禁的禹所积,确保没有任何人将它打开,当封口出现裂开,她们就负责将它重新封住。
但是这里又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大禹也会找到了禹所积,而且还以铸九鼎的方式,将禹所积有关的内容记载了下来?
难道在西王母国如此久远的守护中,她们突然改变了主意,背叛了女娲氏族?
我暗暗心惊,只从这样一具铁衣棺也能和禹所积如此紧密地联系起来,看来我所经历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已经与禹所积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根本无法分开,我可不可以说,如此久远的时光里,禹所积已经渗透到了每一个谜团之中,而我只是禹所积陷阱的一颗棋子?
找不到禹所积,解不开禹所积的谜团,我们就永远解不开心中的一切疑问。
我叹一口气,人心果然是可怕的,为了一个答案,而且很可能是没有答案的疑问,竟然可以如此抛开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