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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很异样的心情听完了摸金手和我说的这一切,听完之后,我有些恍若梦中的感觉,我一直想知道我在百色失踪的这一个月究竟干了什么,去了哪里,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去了中央氏的聚居地,而且在那里做了我现在正在为之奔走的一个局。
我只觉得我是整个谋划中的一颗棋子,却远远未曾想到,我竟然是幕后最大的黑手,而且这场算计,我没有放过任何人,也包括自己,甚至,我每次都几乎将自己置于死地。
这是我永远无法理解的事,我更加不能明白,那时候的我为什么要让摸金手将这些话原模原样地说给现在的我来听,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件事,这样做是为了让我变成那时候的那个自己,是找回原本的自己的一种方式?
怪不得我对每一个地方,对每一件遇到的事都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原来这些早已经在我胸中,在我的脑海里,只是我已经将它埋在了记忆的最深处,甚至连自己都够不着的地方。
听完摸金手说的这些,我长久地沉默着,我在脑海里将摸金手的每一句话都重复了一遍,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关键中的关键,他给出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我将他提供的线索一条条理出来,我觉得我也许和谜底,仅仅只有一墙之隔了。
可越是这样的时候,我越要镇定,越接近成功,也就是越接近失败的时候,稍有不慎,就是功亏一篑的结果。
我大致上将摸金手给出的线索一条条列出来,基本上都是这些:
第一,我在百色之前,就已经有过变成摸金手那样的状态过,而且在这之前我已经在开始布局,说明我之前的记忆很多都还处于意识状态,而且,我现在无法知道这一场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在之前的时候,都做了一些什么样的谋划。
我仔细想了想,顺着时间,我可以倒推着上去,刘正出现在陈记,来当铜符,这是距离我下地最早的一件事,再往前,就是眼儿爷诈死,而且那一部分记忆,很显然是假的,也就是说,那并不是我的记忆,这不能作为推断的论据,至于它有没有真正发生过,还有待证实,但是我基本上可以猜测,这完全是谎言,包括我小时候的的记忆。
我根本就没有小时候,何来的儿时记忆。
那么这里不是推断点,时间就一下子跳到了一九七九年,可是这也并不能作为我出现的依据,因为我知道,这个冯四并不是我,而是火叔。
那么我思来想去,只有刘正出现的时候有古怪,那这一个局的起点在哪里?
第二,我是如何变成摸金手说的那个样子的?
摸金手说我那时候的样子就像是死人一样,特别是眼睛,几乎没有任何活人的样子,我是如何变成那样的状态的。
我清楚地记得我是在墓室外面昏迷的,那时候有什么东西敲在了我的脑袋上,我还记得我看见了刘正从盗洞里爬出来,那么,我到这里来倒斗也应该是谋划之中的一部分,为的就是我能够继续变成这样的状态,继续将这一场谋划继续下去?
那么在这之前,参与的人已经不仅仅只是陈记了,而是所有的势力,几乎所有恩内棺和禹所积扯上关系的势力,都已经参与了进来,只是当时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而已。
第三,中央氏聚居在这里,那么他们守护着的东西又是什么?
这连摸金手也没有说,而且这里面有一个很特别的人物,就是罗拔,从一开始见到他和乌灵在一起,我就知道他并不简单,而且在柏皇氏的村子里的时候,他一定没有和我说真话,我出现在中央氏的村子里,中央氏从中出力不少,罗拔一定是参与其中的,他又是为什么要来到西拉木伦的?
还有乌灵,她既然是朱襄氏的人,那么她以执灯者的样子出现在周家老宅的地下陵墓,那么是不是说,她就是守护着那里,可是她也为什么要来西拉木伦,按照摸金手说的意思,他们是不能随意离开的,除非发生了不得不离开的大事!
也就是说,西拉木伦,即将发生一场大变故!
第四,四大部族也好,女娲氏族也好,他们的目的都是禹所积,我越来越疑惑禹所积究竟是什么。
第五,摸金手提到了赖皮。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对赖皮很不了解,但是后来我越来越发现,他是一个探不到底的人,特别是看到他出现在眼儿爷的队伍之中,又在格尔木给我的这些提示,再到如摸金手所说的这一切,他扮演我的助手的角色,我觉得,这个局,除了那样的我,就只有赖皮最清楚始末了。
第六,就是“它”。
从摸金手和我说的这些里面,我已经大致可以理清楚一些思路,为什么会有连续不断的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复制人是一类,我们本身是一类,还有就是“它”。
于是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会看到许多个重复的自己,这里面除了有复制人之外,还有“它”,而让我想不通的是,“它”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会也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他们和复制人又有什么区别?
第七,是我觉得摸金手说的这些里面最诡异的一点,当时变成那样的我明明说我会在第三十个昼夜的时候来到这里,可是我现在的到来却是第三十一个昼夜。
这真的没有影响吗?还有在中央氏的那一场大火,那么我的局布完了没有,在摸金手的说辞里,那似乎是我最后可以用来布局的时间。
想到这些一个个的谜团和计谋,我浑身不禁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这些事情明明是我自己亲手做过的,可是我却丁点儿也不记得,而且,现在我还要一点点地根据发生的所有事来推测即将发生的一切,还要找到这里面的始末来。
正如摸金手所说的,这究竟有什么意义,为了禹所积,可是禹所积又是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找禹所积,而且每个人都说,我是唯一可以拯救他们的人?!
摸金手的这番话,无疑将整件事的复杂程度再次往上退了一个层次,我觉得,我已经陷入了一个悖论之中,一个关于时间和自然规律的悖论。
而想到这里,我才猛地想起来,在来到铁屋里之前,我清楚地记得摸金手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他问我是如何来到迷海边上的。
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从摸金手的嘴里问出来,当真怪异而诡异,他明明知道我会来到这里,但是却在见到我的时候问了我这个问题,这是为什么?
他问这个问题的样子,很显然是有些惊讶的,可是,按理来说,他已经被暗示我会来到这里,他自己也说,他就是在等我。
我突然有些烦躁起来,我隐隐地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为什么摸金手前后的话会自相矛盾?
摸金手一直都安静地坐在黑暗之中,我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摸金手为什么要将复制人出现的事也说与我听,这里面似乎隐含着另一层深意。按理来说,他完全没有必要说的,而且他还是将这件事穿插在了他去百色的这一件事里面,很显然,他这样做的用意,就是不让我起疑。
想到这一点,于是我将摸金手与我说的关于复制人出现的事从头到尾细细理了一遍,觉得惟一的可能性就是摸金手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只说了一半,或者,他说的这件事完全是假话,而他将这件事穿插在整件事之中来说,就是想借助这整件事的可信度来掩盖复制人事情的真假。
这时候我不禁连摸金手也开始怀疑了起来,我抬头眯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摸金手,他就这样坐在黑暗之中,一句话不说,我看了一会儿,突然萌生出一种很大胆的想法,也许他和我说的是事实,可是主角不对,去了迷海之中的是摸金手,而留在这里的是复制人。
也就是说,铁衣棺里装着的,是摸金手。
从一开始,摸金手就强调是复制人,而我清楚知道复制人与本体之间的联系,他的强调就是潜台词:复制人死了,本体会无视,可是如果本体死了,复制人也会死。
他正是利用这点,来让我对他毋庸置疑,因为我认定去海里的摸金手已经死了,可是却想起他自始至终在描述进入海里的这个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都没有用过一个死字,认为他已经死掉,是我自己加上去的想法。
想到这里,我突然彻底通透了,与我一同在铁屋里的这个人,是复制人,他是假的!
我突然站起身来推开门就从铁屋里跑出来,我一直朝着我们落脚的巨石边去,真的摸金手就在铁衣棺里面,而且他现在正处于一种不死不活的境地,一种我根本无法形容出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