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哦!而不像是以前,要靠着昊叔的帮助少年郎才能勉强做到火系免疫。
虽然沈旭之不会任何火系法术,但毕竟可以称得上是半个火系法师了。即便不会法术,但在柴刀上附加火系攻击,这点沈旭之还是可以做到的。
身边从地脉中奔腾而出的岩浆不知是习惯了还是被火麒麟和昊叔吸收的过多的缘故,变得不再那么难以适应,沈旭之终日里沉在地脉上,浸在岩浆里修炼,更像是在洗温泉。
虽然没能像沈旭之猜想的那样,在熔岩中破境,进阶知命。但洞玄境也被打磨到差一步进入知命的程度,要是沈旭之知道洞玄境和知命境中间那条鸿沟到底有多深多宽的话,就不会这样既得陇复望蜀了。
有一日,沈旭之识海里忽然一朵小百花没有任何预兆的绽放,九条尾巴变成九个花瓣,在识海边上盛开,中间带着异香的老狐狸像是花蕊一般清澈夺目,缓缓腾起,在识海池塘上瞬间万变,无数的形象就像是过电影一样不住的切换。从各种荒兽到美女俊男,从蛮荒的兽人到异位面的精灵,从神经体的未来人类到开天辟地之前的那一只蚯蚓,只一瞬,或万年。
羊皮袍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从沉睡中醒过来,人立而起。在火湖岸前不住张望。感受着心灵中的呼唤。
轰……火湖中心一声巨响,狭小的空间里腾起一团小型的蘑菇云,似火山爆发一般,扬起无数的岩浆。岩浆如雨纷纷落下,少数的岩浆落在岸上。不管是正在挥汗如雨的夸铸,还是石滩亦或是羊皮袍子,都没有一点岩浆落在身上,如雨的岩浆在身边落下,形成了几个奇怪而美丽的图案。
夸铸看了看火湖,摇了摇头。笑道:“天澜族,不管是什么样的狐狸,都这么爱显摆。一帮子傻逼。”说完,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口水。握紧手中的大锤,继续敲打着已经通体乌黑深深陷入岩石中的柴刀。
九尾天澜白狐感受着修复完整的身子,心中畅快无比。没有仰天长啸,没有痛快淋漓的大哭一场,身子缓缓落在沈旭之身边,身后的尾巴收起,依旧是那文质彬彬书生摸样。
清雅淡然之处,见真性情。
“你好了?!”沈旭之心头情绪激荡,不知为何对九尾天澜白狐有一种异常亲切的感觉,像是对羊皮袍子般稔熟。--记住哦!
九尾天澜白狐只是微微一笑。如春风,似少年。
“你也不错。”
“我当然不错。”沈旭之展颜一笑,“完全好了?没有隐患了?我怎么没看见你多长出一条尾巴?”
“有一缕分神不在身边,我没有办法切断和那缕分神的联系。之前我的九尾实力只相当于八尾而已,现在是真真正正的九尾。虽然穿越时空对我实力影响很大,但是毕竟在恢复。”九尾天澜白狐抬头看看湛蓝如兰瓷的天,低头看看清澈见底如碧玉的水,有些欣慰。
“走吧,该出去了。”说完,九尾天澜白狐背着手。慢慢踱回到自己的茅草屋前。路过魔凤凰身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小魔凤凰,微微颔首。
沈旭之回神入体,脚尖点在岩浆里,稍一借力身子便似游鱼一般毫无阻碍的窜了出去。昊叔见九尾天澜白狐醒过来。也带着火麒麟回到识海里,使劲敲打着九尾天澜白狐的肩膀。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老狐狸没死,昊叔很高兴。
沈旭之没有九尾天澜白狐那般内敛,老狐狸醒转过来,安然无恙的渡过了危险,心中乐开一朵花,出了岩浆便放声长啸,一头大鸟般在半空中掠过,叼起羊皮袍子落在嶙峋的山石上。
羊皮袍子从出生到现在,两个月没看见沈旭之,这还是头一回。回到沈旭之的怀中,嘴里吱吱吱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眼圈通红,眼睑下靠近鼻子处的白毛尽数被泪水打湿。
沈旭之抱着羊皮袍子,温暖而熟悉的感觉,真好。鼻子贴在羊皮袍子湿乎乎的鼻头上,使劲顶了一下。有用脸颊贴住羊皮袍子毛茸茸的脸侧,反复的磋磨着小白狐狸。
“袍子啊,我不在的时候你乖不乖?”沈旭之亲昵了半晌后,两只手架在小白狐狸两只前腿弯处,举着羊皮袍子问道。无数的思念都在这一句平淡无奇的问候中。
羊皮袍子吱吱吱不知所谓的叫着,伸出血红的小舌头,舔舐着沈旭之的手,似乎少年郎皮肤上若有若无的汗味才能让小白狐狸稍减思念之苦。
“乖就好。”沈旭之笑着又贴了贴羊皮袍子的脸,把小白狐狸扔到自己肩膀上,从嶙峋的山石上跳下来,拍了拍石滩的肩膀。
石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咧着嘴笑着。手臂挥舞,牵动皮肤,背后夜叉王的纹刻宛如复活了一般,张牙舞爪,狰狞凶悍。
沈旭之扛着羊皮袍子,走到夸铸身边,看着气息明显改变的柴刀,看着在炙热的岩浆边不知敲打了多少锤的夸铸,心中感激,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这上古遗族形象的铸造师,是夸铸好呢,还是老魔凤凰好呢?
无奈,只得躬身施礼,一揖到地,千言万语在一躬。
“不用客气。既然你和那只狐狸都安然无恙,这把刀也该出炉了。”夸铸面无表情,淡淡的说。
沈旭之垂手依着石壁站立,感受着柴刀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强大,深不可测!
夸铸示意沈旭之战的再远一点,直到站在石洞的最偏远的角落,手中一道淡青色的光芒笼罩在沈旭之和石滩身前,把少年郎护的密不透风。
这得多大阵势啊!沈旭之见老魔凤凰如此谨慎,心中有些期待。宝刀出炉?这种事儿一辈子也未必能见到一次。
“火元素,借你火麒麟用一下。”一个苍茫的声音说道,来自远古夸父族豪迈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位面中,沧桑、深远。
昊叔在识海里正在和九尾天澜白狐问东问西,听到老魔凤凰说话,略一沉吟,面色凝重,贴在火麒麟耳边低语了几句,双手一推,火麒麟便在沈旭之识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昊叔袖着手坐在九尾天澜白狐身边,面容凝重,眼神里有一丝悲怆。
火麒麟临空虚步,站在滚滚岩浆上面,四周氤氲着白色的火焰,身上的鳞片冉冉发出水纹一般的火系元素之力。看这样子,和昊叔在一起的两个月,火麒麟也进境不少。
“起火!”夸铸吼了一嗓子,像是和上苍告慰着无数年来的传承。
火麒麟身边淡白色的火焰蒸腾起来,沈旭之在极远处甚至都能听得到火焰抽动身边的空气,发出啪啪的声响。火麒麟下面的岩浆开始沸腾,咕嘟咕嘟像是一口煮开的大锅,冒着泡。
夸铸松开手中的长锤,双手持刀,滚烫的刀柄在夸铸手心中发出滋滋的响声,夸铸身边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高原雪域上特有的松香味道。
“这人的手是松树做的?”沈旭之使劲嗅了嗅,心中奇怪。见异状纷呈,全神贯注的看去。
夸铸仿佛感觉不到手心中的疼痛,任由不知多高温度的柴刀在手心中肆虐,目不转睛的盯着熔岩。几个弹指的功夫,熔岩中的杂质耐不住高温,纷纷气化,在熔岩上升起无数的烟雾。烟雾不散,在熔岩上越积越厚,一片雨云般笼罩着岩浆。
火麒麟一声大吼,上古神兽的威压释放出来,伴随着天地初开那一丝最为纯正的火元素,仅仅一眨眼的功夫,直通地脉的火湖便因为高温蒸发了一大半。地心岩浆补充的速度明显没有蒸发的快,火湖中的岩浆越来越纯粹,最后竟似一块火红无暇的红玛瑙一般,水纹流转,晶莹剔透。
“开!”夸铸见时候刚好,又是一声暴喝,全身钢浇铁铸的肌肉乍起,远古追日的夸父族的悍勇无畏在一瞬间重新展现在沈旭之眼前。
双手紧握柴刀,似千钧重,刀锋黑钝,如顽铁。夸铸手腕一转,柴刀刀锋调转,在自己胸口留下一道三寸深,两尺长的伤口,热血涌出,滴在柴刀刀身上,眨眼便融了进去。
“啊……”小魔凤凰一声惊呼,但身子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不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动上分毫。
夸铸回头看了看沈旭之,似乎看见了少年郎识海里的小魔凤凰,慈祥的笑了笑,嘴唇微动,像是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手中柴刀沾上鲜血后发出黑红的光芒,夸铸把柴刀抛进已经比沈旭之识海池塘大不了多少的纯粹的地脉岩浆中,双手虚持,似乎柴刀的魂魄还在手中。回手在脖颈间一拉,一蓬鲜血喷出,尽数喷在地脉岩浆上。
鲜红**。
子昂~~~~~~一头魔凤凰显身,周身火焰浓烈,带着一串鲜艳的血珠,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地脉岩浆中!(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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