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文已经收起了古瑟,和那只女鬼笑颜相对。琴瑟和鸣,心灵上的沟通与交流让鞠文和那只女鬼更感到如饮纯酿,清爽到底。
“老不死的,我就说你不是小伙时候了吧,你看看你才禁锢那大牲口多久,要是你年轻的时候,光是这些个树人也杀了那大牲口了。”女鬼一身劲装,笑语之中多了些飒爽英姿,比之前的娇柔妩媚更引人。一声老不死的,叫的那叫一个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谁说的,那大牲口刚刚过了八阶,年轻的时候能禁锢它几个弹指就很不错了,那像是现在,老而弥坚,老尔弥辣。”鞠文不服老,在那只女鬼身前比比划划的,嘴里差点没喷出吐沫星子来。
“知道你行。”女鬼笑的暧昧无比,伸手在鞠文胳膊上掐了一下,说:“去把那只大牲口的魂魄取了吧。”
鞠文一张老脸想要哆嗦下,硬生生的停住,露出谄媚的笑意,点了点头,转身就跑,比兔子还快。在面对那只女鬼的时候,鞠文自然而然的英雄气短,剩下的都是儿女情长。
沈旭之来到那只女鬼身边,笑道:“多谢。”
“举手之劳。”那只女鬼也不知道客气,回头看着沈旭之,面容有些古怪,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沈旭之也有些qiguài的看着那只女鬼,看着那一身飒爽英姿,心里也很困惑,这女鬼难道是把鞠文支走,想要对自己做什么?那白花花的大腿,差点没把沈旭之的眼睛晃瞎了,这也太火爆了吧。
那只女鬼有点不好意思的往沈旭之身边凑了凑,还没说话先展开笑颜。沈旭之有些无奈,心里跟敲起大鼓似的。虽然郎心似铁,但也架不住那白花花的大腿啊。
沈旭之头上黑色罩帽拉的很深,大半张脸都笼罩在光影下。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那只女鬼又往沈旭之身前凑了凑,有些羞赧的问道:“旭之……”
就这一声,直接把沈旭之的魂儿都叫飞了。她这是想干什么!
少年郎虽然已经人事,但终日里在血泊之中摸爬滚打。怎能受得起如此红粉骷髅。没有一下子流出口水,已经算是上上大吉了。幸好沈旭之还算是保留了几丝神智,身子微微移动了下。想要离这只女鬼远一点,却只动了毫厘。
那只女鬼见沈旭之想要走,更是大急,也不顾刚刚妩媚羞涩的样子,一把抓住沈旭之,柳眉倒竖,一副河东母狮的模样。急匆匆的说道:“那只帝江的魂魄,换这戒指,干不干!”
啊~~~~~~纳尼!沈旭之一下子懵了,这说的是哪般?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原来不是卖身,而是卖肾!这狗日的。害得小爷我差点没当众出丑。
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沈旭之回过神来,心念电闪,心中羞愧。真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真是节操碎了一地啊。都是哪狗日的老狐狸的错!没事你赢人家什么戒指,你不知道戒指有别的意思?真跟你走了,就这鞠文的魂术,拼个你死我活我看你看美不美。
心里腹诽着九尾天澜白狐,沈旭之脸却连一丝红晕都没有。沈旭之脸皮多厚啊,这点小事根本不在话下,所谓的羞愧只是那么一点点,在心里早就找不到痕迹。一瞬间,戒指,超阶荒兽的魂魄,在心里的天平上摆来摆去,马上开始衡量起利弊得失来。
“这个,你让我很难办啊。”沈旭之自然之道,超阶荒兽的魂魄的价值绝对要超过一枚戒指。再说,有老狐狸在,想要赢过来还不是很轻松的事儿?但是既然交换东西,总要拿出当铺老供奉的模样,挑三拣四一番吧,要不然那狗日的老狐狸能mǎnyi?
“有什么难办的?”那只女鬼心里一急,柳叶眉更是竖起,隐隐带着杀气。
“赢你的是那只老狐狸,又不是我,他又不在,你给我说什么。”沈旭之两只手一摊,一副无赖青皮的模样。
那只女鬼听到老狐狸三个字,倒挑的柳叶眉一下子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倒了下去。河东母狮转瞬换了一副哀怨腔,低头看着左手上的扳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沈旭之却根本不为心动,笑话!刚才你是怎么勾引小爷我的来着,不难为难为你,小爷我就不姓沈。
“其实吧,都签了一语成谶,咱们不都是一家人,那超阶荒兽的魂魄本来也就是我的。”沈旭之辨明厉害,一句话像是一柄大锤,径直砸破女鬼的伪装。之所以这么着急,这只女鬼就是期盼沈旭之骤闻超阶荒兽的魂魄,就昏头昏脑的答应了自己。但怎能想到这少年郎居然这么不好对付,直接一句说说到了根子上。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用我的东西来换老狐狸的东西,这个便宜没有这么占得。”沈旭之得意洋洋的说。
“这荒兽是我们夫妻杀的。”那只女鬼明知理亏,还在努力申辩着。
“当天,是谁说只要我收留了你,就做牛做马的什么来着。别以为老狐狸不在,我就好糊弄。这要是还给你了,当面不说什么,背地里还指不定要说饶你奸似鬼,照样喝老娘的洗脚水之类的话。你说说,我这么一个厚道人……”沈旭之一句话都不肯让,扯臊,这不是摆明了来占小爷我的便宜来了嘛,不留下二两肉,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那只女鬼无言以对,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珍珠yiyàng噼噼啪啪的落下。
“不光这样,你……”沈旭之还在说着,耳中忽然响起九尾天澜白狐的声音,“旭之,给她。还有大变,自己多小心!”声音飘渺无比,根本听不出来是在哪里传出来的。
沈旭之心中一紧,还有大变?这是说什么呢?南国护国神兽已经被干挺了,还有什么?难道那小白脸爆发小宇宙?想着老狐狸还在狡诈的隐身之中,必然无虚假,小心为上。
心里想着,脸上却泛起和蔼的笑容,拍了拍女鬼的肩膀,笑道:“开玩笑的,都是自己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我做主了,扳指你拿走好了。这魂魄我先收起来,盘算一下。”羊皮袍子已经接连晋阶,再这么下去到底有没有什么大害沈旭之也说不清楚,还是到时候问问九尾天澜白狐来的稳妥。关于羊皮袍子的事情,沈旭之总是极为慎重。
那只女鬼闻言大喜,一跃而起。鞠文刚好回来,手中一个黑色的木瓶,站在那只女鬼身后,不知道这么又哭又笑是为了哪般。
沈旭之看见鞠文回来,一头花白的头发,心中竟然有些许的做贼心虚的感觉。鞠文还没等说话,手中的黑色木瓶就被那只女鬼抢过去扔给沈旭之,志得意满的笑道:“这个我就拿回来了,你说的哦。”
这只女鬼叫什么来着?沈旭之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好像叫什么齐晶,啧啧。少年郎似乎并不认为这么久了自己还叫不出这只女鬼的名字改到羞耻,旋即把木瓶收到纳戒里,豹子yiyàng四周巡视着。九尾天澜白狐说还有大变,指的是什么?
鞠文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沈旭之,不知道刚才少年郎在和齐晶说什么。那只女鬼似乎也有些做贼心虚,毕竟在沈旭之的识海池塘里开始打麻将输了许多东西,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有些娇羞的一巴掌打在鞠文的后背上,空空作响,撒娇着说道:“你个老不死的,怎么去了这么久。”
“咳咳~~~那大牲口还没死透,拘禁它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魂力,费了点手脚才完事。”鞠文愁眉苦脸的说道,不知道这老婆子哪里又犯毛病了。
这一对鬼夫妻打情骂俏,百余名木魂树人手持床弩四周环立,沈旭之屏气凝神,神识撒出去,找寻一点点蛛丝马迹。老狐狸既然说了,那就不能是空穴来风,可是到底是哪里?
少年君王在血泊中这才缓过劲来,刚刚被帝江的被秒杀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张惨白的脸更白的无法直视。四周血色屏障缓缓的动了起来,少年君王站在血泊之中看也没看沈旭之等人,右手变作白骨,左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叶兰宇说道:“站起来!有胆子引来外贼,就没有胆子在祖宗面前出现?”
叶兰宇原本伏在地上,晕死过去一般。听到那面白如纸的少年说完,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衣冠,轻轻拂去衣服上的尘土,认真细致无比。
面白如纸的少年君王就这么看着叶兰宇,不管他在做什么,似乎在等待这个逆袭成功,在不可能中反败为胜的叔叔说些什么。
“都是叶家子孙,这又是何苦呢。难道你削藩数载,你那些血脉相承的叔叔们,兄弟们惨死在你的刀下就是应该?难道我来坐那张椅子就不应该?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安心的去吧,在下面替我跟父皇说清楚,至于我,叶兰宇才是这天下的主宰。你放心,我会厚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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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周末之名,以白花花的大腿之名,求推荐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