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灵芝等人聚在一起,抗击妖狼,而自家两个弟子却落单,极有可能被妖狼王攻击,自己又难以分身。
当即威胁灵芝等人,保护他两个师侄,灵芝等人没办法,范敬宇一旦独自逃跑,还是很容易的,到时他们都得喂了两只五阶妖狼,只得把两人护在最里边,就连灵芝这个练气境修士都顶在两筑基修士之前。
五阶妖兽比之修士,强大的肉体,天性中的血腥残忍,进化开智之后更是狡诈,几个筑基修士哪能是对手,只是妖狼王如同戏耍猎物一般,逗弄着修士出手,眼看着岌岌可危,命悬一线。
周浩恰好闻声赶到,正是众人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眼看见灵芝没事,也没去多想,当即接过赵成几人的厮杀,和白色妖狼王战在一起。
一刻钟左右,白色妖狼伤痕累累,一前一后两条腿残了,呜咽哀嚎着躲避周浩攻击,眼看就要倒霉。
那边却是正好相反,范敬宇浑身血迹斑斑,一边逃命,一边嘶吼着,你们都特么快帮忙啊!看着老子倒霉吗?
其他人却不理他的吼叫,田昆这家伙有人做后台也不怕惹事,大喊道:“前辈啊,你还是拿出真本事来的好,我们这些小虾米修为低下,上去怕是要帮倒忙,影响你老人家发挥啊!”
范敬宇气坏了,他此时可不敢拿灵芝要挟众人,只怕会适得其反,被人拿住自家师侄做人质,心中沮丧无奈只得喊道,周道友,快帮帮忙,我,我顶不住了。
周浩这个气呀!
你说你堂堂金丹修士,喊我一个筑基修士帮忙,我有那么牛掰吗?
可气归气,主动却必须抓在手中,螭泫剑
再次发力,银狼王已经没了余力,躲闪不及之下,被一剑贯穿心脏,当场倒毙。
周浩随即加入范敬宇的战圈,哪成想这妖狼王却狡诈异常,见势不妙居然转身就逃,几个起落间,消失在山崖之后
没有人去追,周浩消耗巨大,也无心去追杀,范敬宇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两臂哆嗦连包扎伤势,都是两个弟子在做。
“少爷!”灵芝连忙跑过来,见周浩没什么伤,才放心下来,其他修士去收敛了自家死去修士的尸骸,好带回去归还家中,田昆走到近前,悄悄禀报了之前的事情。
周浩听完眼睛一眯,一股郁气就想发泄,看了眼凄凄惨惨的范敬宇,却又没发作,吩咐道:“问问大家都收拾好了没有,好了咱们就出发,先离开此地,去找其他人。”
范敬宇看着连招呼都没打,家离开的周浩一行人,心中愤懑却无可奈何,只得把气撒在两个师侄身上。
天器阁,辰梁祝家修士都有自家的联系方式,周浩一行在四百多里外,找到了已经聚集的三十多两家修士,李成良,李雪,祝芸娘,祝柱山等首脑都在,算是主心骨都没损失,接下来一连五天,修士汇聚了七七八八,最终还是各自损失了三四个修士,可谓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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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沉渊,终年云雾缭绕,深不可测,是此行鲲屿山脉进入天衍宗百邦之地的终点。
无人知晓此地因何形成,有多深,总之下去的人,都没有再出现过,浓厚的雾气宛如一汪云湖,时而湍流,时而激荡,一直向南方延伸。
朦胧中可以看到对面的万仞悬崖,如果有人想凭借金丹修为,或者御器横渡,那恭喜你,无声无息的被吞噬,就是你最终的结局。
想要越过此地,只有沿山脉西侧一直前行,转而东进再折返向南,等于是绕行一大圈,好在这中途几乎没有妖兽,似乎妖兽与生俱来的直觉,也明白此地危险,就连飞行妖兽都不会飞临鬼沉渊上空。
赵成,田昆如愿拿回了魂玉,却并未选择离去,发誓要跟着周浩,周浩不收,就赖着灵芝左右,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周浩都不去追究,灵芝也没拒绝,只是心中有了一分决断,没有和周浩说。
漫长的路途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日夜在交替,一侧是诡秘讳莫的鬼沉渊,脚下是坎坷不平的崖壁藤蔓,每时每刻,都要全神贯注,静谧的让人疯狂。
当领头的修士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似一绺清泉,洗去心中纠葛的雾霭,众人纷纷加速,山脊上向下望去,远远的大地上,平缓的密林一望无垠,金色的阳光洒落一片炙热,豁然挥散最后一丝阴寒,时间已经足足过去月余。
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好,终于出了鲲屿山脉,厮杀,逃亡,时刻面对未知的危机,即使是修士,此刻也是恍若隔世。
到了此地,周浩辞别了两家修士,带着灵芝单独前行,众人无奈只得约定天衍宗再会,留了印信玉牌,才告别而去,赵成,田昆跟着,周浩也没赶人。
五日后夕阳西下之前,穿过零散的村寨,人烟渐稠,耕作归家的农人,打猎归来的建勇,追逐玩耍的孩童,一座不大的城池出现在面前,定陶,两个充满岁月痕迹的大字,镶嵌在斑驳的城门上方。
城门口懒散的军士,眯缝着眼打量着进出行人商贩,一边的的凉棚下,几个小菜,两壶老酒,几个当官的校尉围拢着一文巾书生拍马屁,旁边却跟着一个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的俊俏孩童。
这孩童年岁不大,却一本正经的站在一边,单手背着左手持着一本发黄的书籍,独自品读,任旁人胡吹海侃,都引不起兴趣。
周浩神念微探,发觉是一初有气感的小修,也不管他,四人迈步进城。
文士看见四人,眼底突然闪过一丝亮光,手中的酒杯都抖了抖,“咳”
旁边原本痴迷于书籍的孩童迅速抬眼,眼中盯紧四道身影,同样目露精芒,随即把书轻轻塞进怀中抚平,小跑着追进城门。
小城之所以称小,只因为城池衰败,低矮的护城墙,干涸的护城河,主街也只有三四丈宽,古旧的临街门店,全是斑驳脱落的漆皮,高深的门洞边,残了眼的石狮豹邈,横着吱吖的参天大树,似乎这城完全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