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周浩在大殿门外所见的,仅仅是那些遨游天宇的庞然大物的缩小了无数倍的样子,而在远古岁月中,任何一只蛮荒巨兽,动辄数十上百丈的身躯,也只是寻常巨兽。
而真正的顶级巨兽,足可比拟山岳一般,身长千丈的巨龙,高达七八百丈的巨猿,遮天蔽日飞翔的鸾鸟,喷吐着无尽冰霜的天蜈,如同一轮烈日般的金乌,振翅万里的鲲鹏,而不知何年何月,有一众外域来客,从碎裂的天际降临这方大地,教授那些茹毛饮血的野人,锻炼身躯,传习文字,采集宝药,与蛮荒巨兽厮杀。
经过无数年的繁衍生息,一座巨城在大地之上建立,培养了无数强大无匹的修士,把威胁人类修士的恐怖蛮荒巨兽驱赶到更远处,而这座雄城,被称为起源之城。
而那些修士中,没有什么筑基,金丹,元婴之类的修行法门,而所修炼的,都如周浩一样,修炼开辟丹田气海,随着修为的提升,在丹田气海中抚育各种大道之痕,雕琢山川地理,或培植通天巨木,或熬炼天地神火,而所施展的,也不是什么法术,而是一种神通,
而还有许多修士,收服妖兽,驯化妖兽,还有人驱策各种飞虫,毒物,各种各样的修行方法,即便是没有灵根的人,也能修炼出通天彻底之能。
熬炼身躯,以身体为武器,吞噬各种蛮荒巨兽血肉,宝血打磨筋骨,把身体炼成一具法宝,以肉身横渡虚空,碾碎山河。
而当修为达到一定时候,会打破天地,撕裂虚空,冲进虚空之中消失无踪。而所有修炼的人,无论是谁,修行的最终目标,好像就是冲进哪撕裂的虚空之中,追寻什么?而每过数十百年,起源之城北方,一座数千里的地方,都会迎来无数修士,共同斩破虚空,一起踏入那未知的世界。
又过了无尽岁月,人类遍布了大地,某一日,天地倾覆,无尽的血色诡异之物,从一处混沌裂缝,涌进这片天地,就此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开始,
无数城池被毁灭,无数人类被击杀吞噬,无数修士凡人被劫掠,滋养那邪异之物,危机弥漫在天地间,终于,人类聚集起所有强大的修士,在人族最繁华的巨城,对抗铺天盖地而来的诡异邪物。
百年大战,这场大战持续了足足百年,数以亿计的人战死,最终人族以无尽岁月,无数英杰血战而亡所形成的不灭意志,以起源之城为根基,在绝境中布置下裂天大阵,在将最后数百人族希望,带着各种传承的年轻修士封印在最后的堡垒中。
随即将仅存的数百万邪物,引诱进裂天大阵,将那无尽辉煌的起源之城,开启阵法,以天地法则为引,以数万修士生命为动力,撕裂天地,将整个起源之城,放逐进无尽的虚空天宇之中。
而在驱逐邪物进入虚空之时,这片天地似乎同样经受了巨大摧残,天地倾覆,山脉崩塌,江河改道,海洋掀起滔天巨浪,无数人类被灭亡。
经此一劫,天地灵气大损,而余下负责传承的数百修士,在经历了无数年的努力后,无奈发现,这片天地已经无法让他们完成先祖遗愿,因为修为和天地大道的变化,整个天地灵气愈发稀薄,根本不足以攀升更高阶层,许多修士无法再达到先祖的高度,就连寿元也不再悠久。
而一些为护佑剩余人类的修士,受伤的,与蛮荒巨兽战斗死亡的,从而其余修士中逐渐产生了分歧。
又经历了一些岁月,分为三派的修士最终在留下这处传承之地后,各自按照心中所想去追寻心中之道,渴望有一天,如同先祖一样,脱离这方天地。
而离开此地的数十修士,则每人都有一枚令牌,大小不一,周浩手中的令牌,共有三枚,则是最晚离去之人,是关闭这秘境的令牌,可以打开此处真正的传承。同时也是其他稍小令牌有着统属关系,和合起来则有不同效用。
而无数年后,有修士教导弟子,逐渐形成了如今的修炼方式和体系,虽然战力相对弱了不止一倍,但好歹适应了天地大道,而终于再化神境,经历了天地劫罚之后,可以破开虚空,踏进先祖曾经追寻的道路。
至于这秘境每年开启,实际上修士所进入的连外围都算不上,只有持有令牌的人进入,才会让这秘境真正开启。
而开启的过程也延长一倍,至于那持有令牌的修士,能得到什么,或者说有什么机缘,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而如迷宫峡谷一样,出现的那些传承,法术,其实本身并不完全适合现在的修士,但其所阐述的神通,术法更接近天地道则,却是真实的。
想要真正从中参悟出有用的东西,可不是短时间能做成的。
幸亏周浩的神魂足够强大,否则单是走马观花的看识这亿万年的记忆,就足以让他成为疯子,不知过了多久,周浩从哪震撼的无尽岁月洪流中挣脱出来。
“呼,呼,呼……”
弯曲着身体,周浩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随着新鲜空气灌入肺中,苍白的脸色才逐渐恢复,而眼中神光也随之慢慢凝聚,对于一个筑基后期修士来说,这样窒息的感觉太过诡异了,但周浩心中明白,这不是身体上的窒息,而是精神上的窒息。
神念恢复正常,立刻扫视四周,却发觉自己周围没有危险,所在之地是一处高耸入云的石台顶部,方圆数十丈,并不是很大,而眼前石台中心,却是一座不足三尺的黑色神碑,静悄悄矗立着。
环目四顾。
“咦!那是……”周浩站在高处,在自身所处的石台极远处,一道粉色妖娆的身影,同样身处一座石台顶部。
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消失无踪的荷花仙子,再一扫视,在更远另外一处,其师妹果然也占据着一座石台。
但两女似乎沉迷在什么事中,只见两女面色肃然,盘膝而坐在同样处在石台中心的石碑旁,双目微闭,似乎在参悟着什么?
然而神念却没法探查,站在高高的石台边,俯视四下,居然没有上下的通道,而高台之下也是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