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依旧没有变化,沉寂安详。一股直达灵魂的燥热,在整个大陆之上弥漫,天际,遥远的虚空中,一抹尚未散尽绿色,怪异的火球散发着无尽光芒。
某一刻,绿色暖阳终于覆盖了大陆,陆地震动,如同其中孕育了恐怖的巨兽,大地颤抖,整个陆地开始在丹田之中移动,旋转加速,而这种旋转原本并不剧烈,但是随着绿色火焰不断对大陆的补给,似乎有了无尽的力量,促使它越来越快。
如果说以前大陆转动,需要千万年,才能出现一个轮回,那么随着陆地开始巨变,这种旋转加速,这个轮回的时间缩小三五倍不成问题。
被周浩在九峪秘地之中收取的大量神土,那些包裹神秘液体的本源衍生之物,被融化,消失在大地深处。
某一刻,在陆地深处,一丝熟悉的悸动陡然出现,并随之快速清晰,周浩整个人差点激动的要跳起来,曾经隐约察觉的哪处神秘之地,那处即温馨又渴望的所在,灵婴,是自己被封印的灵婴。
不知何时,沧海桑田,如同经历了无数岁月,原本如一座山峦坐落于丹田世界的大陆,变成了一个直径三千六百余丈的椭圆形球体,静静的在丹田气海中悬浮。
生命,一个有这生命力的巨大星球,一股明悟涌上心头,这才是自己孕育灵婴的根基,一个星球为根基,周浩完全傻掉了,欣喜变成了惊诧,这是什么概念,难道未来灵婴会由整个星球来供养孕育,那得多恐怖啊!同时一些更加散碎的模糊感悟,悄然在心中扎根,只是暂时还无法领悟。
说来话长,如同过了数十上百载岁月,实际上也只是短短数十个呼吸。呆愣过后,灵婴依然无法沟通,但是五行之中土属性的灵根已经激活,虚无中的太阳重新恢复了鲜艳,绿色隐没无踪。强大的精纯灵力开始极速补充消耗,恢复身躯每一寸经脉。
呼……睁眼
呕,周浩差点被自己的杰作恶心到吐,也没心情去多看失败者的凄惨,扭头往擂台之外看去,随着土属性灵根的恢复,加上重新蜕变的火属灵根,灵力再次被提纯,虽说总量依然不足之前一半,但是品质却提升三成不止,这种提升下,实力几乎恢复六成以上,因而周浩甚至有信心可以坦然面对金丹修士,而没有那种完全受人掌控的感觉。
郝岩心中暗喜,但却不得不和闿阳城主扯皮,任谁损失了自家天才,还如此窝囊,也不会善罢甘休。
加上其余三位城主,而郝岩有摇光阁主支援,天机老道也算端正,这才免去周浩被金丹顶峰修士直接找麻烦,但是事情却没就此完结。
“打开擂台护罩”一声吩咐,护法金丹修士手中灵光一现,驱动擂台阵法,恍惚间,山呼海啸般的浪潮,灌注进正在观望的耳中,周浩想到外边的修士可能会疯狂,但是没有想到会这样恐怖,根本就听不清楚呼喊什么。
但是敏锐的神念察觉到了数道凛冽杀意,神魂功法自然运转,将些微压迫驱逐,眼中是深藏的谨慎和凝重。没去理会擂台之下无数杀人的目光,直接找到一副无赖样,正在轻点灵石收获的鹤无忧。
之前赌斗,鹤无忧可谓赚的盆满钵满,此时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毕竟买周浩胜的只是少数,而绝大多数修士买沐羽晨胜,那数十上百万中品灵石,除了极少部分被人分走,八成以上都归他这个庄家,怎能不开心。扬手间不少灵石被抛给身边的姹紫嫣红,不忘顺势揩油,惹得一个个女修怒嗤其轻薄无礼,他却自得其乐毫不在意。
一边黄忠碌满眼鄙夷,不过却死死盯着那一堆尚未收起的灵石,他可记着,擂台之上的周浩可说了,要分一半的。
“站住,小辈你想去哪里?”
嗯?正要跃身下擂台,去查看收获,却陡然被一道浓烈杀机锁定,止住身形,不得不全力对抗那道威胁。说话之人正是闿阳城主,虽说和其余城主达成共识,但想要就此打住,却是不可能的。
“前辈这是何意?晚辈擂台取胜,现在要下去休息,难道说不可以吗?”周浩也是糊涂,不知道这位要做什么,但那道杀意却不会错,因此不愿多做纠缠。
“休息,想的挺美,本座问你,这擂台是什么地方?如今做什么用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周浩看了看四下无数修士,回道:“晚辈自然知道,这擂台乃是七城会武之用,如今开启乃是角逐天衍宗师门名额。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哈!”闿阳城主得意狂笑,“小辈,即知道是做什么,你还敢下擂台,这上了擂台既然胜了,就要做守擂之人,要么战够十六场不败,要么被人打败打死,你如今擅自离去,本座可是好心提醒于你,擅自弃擂,本座可要插手的。”
说完看着有些懵的周浩,发出一阵桀桀桀的怪笑,直让人起鸡皮疙瘩,显然其所说插手,绝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借机抹杀周浩,都有可能。
“道友,你这样有些过了吧?”郝岩怒斥。
“过?我说郝城主,咱们可是说好了,只要我不出手,我闿阳城金丹修士不出手,只要这小子挺过同阶修士报复,就由本座做主,咱们,道友想反悔吗?”
郝岩被这位看似豪爽的闿阳城主,真实的无耻所气急,“可你让一个修士面对十六场厮杀,和无赖有何两样?何况即便是其他修士,也是有三次机会的,你这样岂不太过无耻?”
闿阳城主眼珠转了转,说道:“道友差异,本座并非不让他下擂台休息,可你别忘了,之前他可是上过一次擂台,又下去过一次的。”
璇玑城主郝岩就是一愣,其他天枢,天权三位城主也是连忙附和,算是认同闿阳城主所说,璇玑城主郝岩当然也能想起,之前周浩下擂台找鹤无忧讨要灵石赌资,却无法反驳。
“您看,本座也是为他好嘛!他这不是还有一次机会吗?如果本座不提,岂不是下次上场就不得休息了,与其那样,干脆直接让其现在开战,也免得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