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爷爷,这经文所述,注重五行,脏腑,经脉之养护,是为比之直接使用灵丹妙药要更好,如果说使用灵药,是外补五脏,那么此经的作用,就如同修炼一般,将心,肝,脾,肺,肾作为一个单独的灵体,以灵力滋润,哺育,从而加强其本源,使其拥有更加强大的能力,来辅助修士本身,这是从根本上在提升修士的潜力。”
鹤无忧整理思绪,一口气说道,不过说完搜似乎言忧未尽,又补充道:“不过似乎并不完整,而且,而且与剑经的阐述深度却是有些差距。”
沉吟片刻,蓝姓老者似乎在品味鹤无忧的阐述,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一时间鹤无忧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就想追问。
“哈哈!无忧啊!你这猴急的性子,还是要改一改的。”老者爽朗一笑,打断了鹤无忧的意图,随即说道。
“凡修道之术,被分为功,与法,然我们却时常只只功法,而不知这两者本是不同,所谓功,乃指修炼之道,譬如本尊所修极道赤焰功,乃至阳至纯,份数纯火灵根,当然,其他也有许多类似之功,孰胜孰劣因人而异。”
“另外还有,所谓法,其实乃是修炼灵力的法门,就比如本尊所修炼的二品昊阳真法,其与极道赤焰功相辅相成,保证了厮杀之时不虞无灵力可用。”
见鹤无忧认真倾听,继续说道:“而你所修炼的长生剑经,同样是一种功法。”
“等等”鹤无忧听出问题,立刻打断蓝姓老者话音,“蓝爷爷怎么把剑经称作功法,而不是功或者法?”
蓝姓老者面露满意之色,徐徐说道:“以你所言,长生剑经其实严格划分,应该隶属功之名录。也就是说功,其实质上只是一种施展灵力的方法,而非修炼灵力之法。”
“这怎么可能呢!”鹤无忧不可置信的低声喃喃。
蓝姓老者可没心情去等他,继续解说道:“如果你的猜测为真,那么云氏所掌握的经卷,必然是长生剑经的配套之法。”
鹤无忧沉思片刻抬头说道:“蓝爷爷,事实上此刻我依然不能确定对方是否真的掌握了经文,这其中看着很有道理,但是总是差了点什么。”
蓝姓神秘老者目中望着眼前的鹤无忧,认真说道:“按你所言,是在自行摸索遭受反噬之后,可能是云氏出手救了你,至于如何所救,还不得而知,之后借机谈道论法,有意引其交流功法,这才有了手中玉简所述。可是如此?”
“不错,而且期间我也以剑经一层之中经文为引,与其辩驳探寻。”
蓝姓老者眼神略紧,“你拿剑经与其论证?”
鹤无忧连忙回道:“蓝爷爷不必着恼,其一,剑经本就繁奥晦涩,我也只是挑选其中数句与之探讨,其二,宗门长老会曾言,长生剑经虽然遗失完整传承,并非不慎遗失,而是剑王传承本就分为内外,一明一暗是为阴阳,剑王为阳,统帅七道以为宗门旗帜,长生为阴,担负传承序列,为宗门根基之万一,故所遗部分乃是暗部之主传承,我若寻到,可与之共享剑经真传,同样,也需引渡其回归宗门,再铸暗部传承之基。”
蓝姓老者有些震惊,鹤无忧口中所言长老会,那是宗门真正的底蕴和根基,就以自己所能,也只在接任护道者时被接见过一次。即便以自己修为,在那倒身影面前也自惭形秽,不敢有丝毫不恭。
自认在宗门之中能够出任剑王护道者,已经身份极高,而这一敕令就是来自长老会。剑王传人居然得长老会亲自敕令,所传隐秘连自己也不曾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连宗主都要礼敬三分的,却依然不能足可见宗门会有多少隐秘,多少恐怖存在。
鹤无忧仔仔细细将自己与周浩之间的言谈详细说出,包括宗门之中这等本不能透露的隐秘,都全部合盘拖出,在蓝姓老者心中,自己在鹤无忧这位未来剑王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因而内心之中更加看重和坚定了对鹤无忧的忠心。原本以其修为,被指派作为一个只有筑基境界修士的护道者,哪怕对方是未来的剑王,身份非同凡响,但化神阶修士的傲然也不容许他对一个小辈忠心,而此番过后,在其眼中,鹤无忧将不再是单纯的剑王传人和后辈,更是自己要舍命维护的剑主。
周浩彻底沉浸在感悟与梳理自身实力的半潜修状态,黄忠碌带着一群姹紫嫣红,忙碌着各自的事情,鹤无忧将自己关在小包厢之中整整一天一夜,谁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面对两个修炼成狂的小子,黄忠碌不由感叹,难怪两个家伙年纪轻轻,就可以合力硬抗金丹顶峰修士,让人不得不佩服。
悄然维护两人身边的安静之外,黄忠碌同样没有方松自身的修炼,数十个姹紫嫣红可不全是花瓶般的存在,反而尽是筑基初期修士,且不说因何聚拢在鹤无忧身边,有什么意图,但本身能在二十余年纪便有筑基修为,本身的资质就毋庸置疑。
而此番九璇楼异变,最大的好处自然是周浩,但是这场异变得到好处的,何止他一个,整个九璇楼上下所有异变之时,身在其中的都得到了灵力的洗练,而那些借机修炼的,同样得到了好处,而距离异变最近处的这些女修,在其中更是和鹤无忧一样,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只是在当时来说,这种好处的表现却很是令人尴尬,令这些女修很是气恼,人生来向往美丽,有了修为,从身心到本质都不断蜕变,极少有女修会变得丑陋肮脏,因而哪怕平日条件再艰辛,女修基本也能做到芬芳馥郁,令人神往,然而九璇楼异变,却让她们在几个男子面前浑身油腻,一股的酸腐气息,这是何其令人发指的罪恶。
因而当时甚至没心情去揪出罪魁祸首,便掩面而逃,全部躲起来去清洁身体,之后收拾因斗法弄得狼藉的残渣碎木,也没时间去探查自身变化。因而当三个男主都各忙各的,空闲下来数十女修自然不会忘记自身的修炼,而这一修炼,迥然不同的效果令人惊喜。
熟络起来的女修不忘相互探寻原因,这就像一个小圈子,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会隐藏,而是成为公开的秘密,一场追逐式的修炼很快展开,倒让一直不敢完全潜心修行的黄忠碌松了口气。
城主府,再次回归的主人和客人,尽管表面看来一片和谐友好,但是心底的嫌隙早已不能弥合,郝岩虽说对周浩能打闿阳城主的脸很是高兴,但是本身的层次和关系,还不足以他去再多付出。
作为即将离任,有着更好前途的他来说,周浩只是一枚偶然发现的棋子,用的舒心,用的好的就可以,至于闿阳城主等四人的谋算,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如果云氏(周浩)度不过这场劫难,那是他命不好,度过了,与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沉默的大殿中,看似平静,暗中闿阳城主四人却心中焦急,再有一日,就是七城会武最后一天,过了今晚,云氏(周浩)不出现在擂台,闿阳城主挣不回脸面,其他三位城主得不到许诺的一成好处,还平白恶了一个城主,更重要的是,与璇玑城主郝岩的约定无法达成,那么即便此界会武璇玑城输了,拿回来的那点东西,还不够塞牙缝的。
天机老道事不关己,闭目参悟道法神游天外,摇光阁主也是美目盼兮,灿若繁星也不知在因何出神,眼见得夕阳西下,最终还是闿阳城主发言。
“郝城主,过了今夜,明日便是决战之日,如若那云氏不能取得剩余三战胜利,那之前的约定,可否依然算数?”闿阳城主绞尽脑汁,却是想要直接越过赌约,平白得了璇玑城的灵山矿脉,这样的事情如若真成了,那等于狠狠打了郝岩的脸,这可要比费尽心思,让自家后辈冒着生命危险去和那个疯子厮杀要好的多。
然而他这美好的愿望注定难以实现,事实上郝岩同样在心中盘算着,云氏会什么时候出来,养好伤势之后,狠狠的再打一次四个城主的脸,即便是要将四城恢复原本的平衡,也必须是以自己怜悯其他修士,为给宗门培育更多更优秀的苗子为名,而不是被迫。
因此在回归城主府一天之后,就安排卫督去负责看护云氏,想来以卫督与云氏之间的嫌隙,肯定不容云氏安生养伤,甚至避战,但为了不使其故意骚扰云氏养伤,也警告了他不得胡来。
卫督不傻,能得郝岩器重,身为其治下最有权势的三督之一,这一次因为郝岩即将离去,就想着改头换面,给自己留条后路,哪知碰到云氏这样一个疯子,弄得自己里外难做人。心中恨极了云氏,被派来说是看护,但卫督心中明白,这是城主有意敲打自己,也是对自己的考验,因此尽管心中极不情愿,但也只得耐着性子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