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浩却一点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天衍宗一个金丹修士,若是仗着修为,随意向低阶弟子动手,那这宗门还不乱套了,除非是相互比较修为法术,或者低阶弟子挑战前辈,否则他可不敢胡来,何况周浩还顶着一层新晋弟子的保\护伞,若不上擂台,他还真没办法。
周浩的出现让无数修士惊异,但有心之人却是杀机毕露,来参加金粟宴,说是重要,但在某些人眼中,更重要的,却是寻仇,事关天衍宗一峰世家的脸面,周浩就是家族的耻辱,怎么可能任其逍遥。
"呔,那个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对宗门长辈不敬,今日小爷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尊师重道,什么是一个弟子该有的本分。"一声暴喝,一修士猛然跃上擂台,对着周浩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王成正在犹豫,周浩绝不会登台,除非他傻了,可不登擂台,自己就拿他没办法,却陡然被人打断,循声望去,心中却是一喜,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董家筑基中期修士,董兆阳。
董家在天衍宗算不得大的世家,但却是最具潜力的世家之一,不单有董金艳这样的新晋元婴老祖,年岁极轻,后辈弟子更是繁茂,单是筑基修士就不下五六十之多,而且平均年纪都不太大,即便此刻出场的董兆阳,也并非其中最顶尖的,年纪也只有甲子多点。
资质一般,三灵根之资,但一身血煞杀机却如狂风暴雨,这是家族千年来以无尽海疆为血炼场,培养出来的狠人,董家修士,极善独自厮杀,出猎海疆往往先至自己于死地,从而自绝境之中求生机,活下来,便是家族希望,资源灵石,宝物传承尽其所有以培养。
是以向来都是董家找别人麻烦,哪里听说被人打脸,而周浩不光打了董家的脸,还是极其响亮的耳光,若非是在宗门之内,恐怕早已招来无数恶狼袭杀。
"前辈,晚辈与此人有些仇怨,还请前辈准许,借宝地做个了断。"董兆阳并未糊涂,而是向王成做了禀告,这也正合了王成的心愿,周浩若是应了自家要求,登上擂台,难不成自己当场将其拿下吗?想想后边宗门刑法司的苛责就头疼,更主要的是自己会因此事被宗门认定不能胜任值司,会降低供奉标准,损失可谓百年也难以挽回,所以对周浩,王成颇有猫抓浆糊的感觉。
而董兆阳简直就是送上门的福星,可把他高兴坏了,心中瞬间有了定计,示意董兆阳稍等,
"周浩,本尊也不为难你,让你来对上本尊,其他修士会说本尊以大欺小,这样,正好有你的仇家要和你了断私仇,本尊做个善事,你等今日借金粟宴比试擂台,战过一场,你输,罪有应得,你胜了,本尊就饶你之前。妄为之罪,你可愿意?"
这时王成倒显得颇为随和,只是其心中作何打算,周浩无法猜测,事情总得有个交代,自己让祝家兄妹离去,其一是祝子岗的伤势着实不轻,需要人仔细救治,其二,他对于自己究竟惹恼对方的的原因很是好奇,只是几天时间,自己怎么就成了人人喊打的恶徒了?
周浩纵身上了擂台,没去理会叫嚣的修士,而是面对王成,"前辈,这擂台比斗自无不可,然若晚辈没记错的话,新晋弟子,有权不接受宗门师兄邀战,五年之内,亦无须执行任何值司,今日前辈让在下出战,恐怕于规不符吧!"
"你,你,……"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董兆阳差点暴走,王成亦是暗恼,周浩一干新晋弟子的确有此优待,也避免了新晋弟子被这些前辈欺凌折辱,而平白失了道心,也因为些许小事而引起无端的仇怨。保证了天衍宗修士可以正常成长,适应挑战。
不等令人想法辩解,周浩展颜一笑,说道:"当然,今日之事周某一力承担,上了擂台自然不是让两位为难来的。"
台下众目睽睽,周浩直接就登了擂台,之前还不在近前的各峰天骄,俊杰,包括前来见识逆战元婴老祖,各峰新晋亲传,纷纷瞩目。鹤无忧也同时发现,顿时气的直跺脚。
周浩现身,居然直接又是上了擂台,与人生了争执,之前祝家修士现身,并与人战斗,鹤无忧就觉得蹊跷,然而不等他去查验,却已经出事,而接着周浩便突然现身,搞的他连一点情报都无法传递,要知道,这些时日里,因为楚人杰的关系,他们出入之际都是各峰核心,亲传之流的天才,所接触到的隐秘,自然再有意打探下清楚不少,而唯一没法控制的,便是周浩这个惹祸妖怪。
"你待如何?"王成面沉似水开口询问。
周浩稍一思索,回答:"前辈,晚辈新晋加入宗门,往日里独自修炼,没见过什么世面,不通人情,唯一耿耿于怀的,便是修炼资源不足,说的不怕丢前辈笑话,就是灵石,功法,秘术之类的,晚辈更是见之极少,所以嘛?晚辈……"
"好,不知死活的小辈,,你若干签下生死文书,爷成全你,若你胜了,本座这一身财物全都归你。如何?"
不等王成回答,一边的董兆阳却率先承应下来,不过周浩似乎并不着急,"前辈,这位师兄,其实在下所求,还与这些浮财真没太大关系,晚辈所求,只不知前辈和道友能否做主?"
被人质疑,王成,董兆阳心头暗恼,不过还得强忍着对付,王成思索片刻后再次询问周浩:"你且说来,只要不是太过火,本尊成全你,不单如此,本尊还承应你,今日凡挑战于你,无论是谁,都必须签下赌斗文书,或者生死文书,你可愿意?"
王成的话让周浩心中一沉,什么时候一个修士会这么值钱,王成话中隐含之意,若周浩战胜了,都可以提出一个要求,这话多少有点吹牛的意思。不过周浩显然有自家打算,自然不想让人安排协商,而是直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