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这东西就在风某怀中,只要小兄弟将某家赢下一招半式的,里边的东西就归你,如何?"
风信子,很少有人知道,他原本什么名字,年岁不大,也就三巡不到,来历更是神秘,修为貌似只有筑基中期五层,站在人群之中,即便是普通修士,也要稍微低头与其对话,兼之身形消瘦,几乎没有多少存在感。
但若是在亲传核心弟子之中打听这位,却是享有盛名之辈,别说三十六峰亲传核心弟子,就是那些常年占据各峰顶尖洞府的天才,也对其敬畏有加。而其最出名的,便是曾经追杀金丹中期修士,以其一身鬼魅身法,硬生生耗时半月,把个金丹中期,足足高出一个大阶层的修士,日夜不宁的骚扰打击,最终磨死。
且不说这其中过程如何,单是结局就足以位列核心弟子,但奇怪的是,却并未有世家或峰主有此一议,也没有那个世家出面招揽,而其一向独行影只,鲜少与人交集,此番却是一位宗门执事金丹,带着玉盒出现,简简单单将玉盒交给他,半句话都不曾多说,让人看不出分毫端倪。而其却是第一个登台邀战。
周浩感受不到对方杀机,即便以自己的神魂之力,也只能察觉到一丝丝的缥缈纷乱,似乎有一道奇异气息,始终萦绕缠缚在风信子身周,令人难以准确定格对方。
"风师兄,周浩只是一介新人而已,当不得师兄如此推崇,所谓人云亦云,想来以师兄火眼金睛,自然辨得出其中真假,今日能得师兄上擂提点修为,他日若是师弟稍有进境,也当感激师兄。"
周浩不是不会说客套话,只不过不擅长罢了,说罢直接单手一伸,请风信子出手。
"好,师弟爽快,那凤某就得罪了。"言罢,风信子伸手抚过腰间储物袋,瞬间两柄黝黑锃亮的刺状灵器握在掌心。
嘶,嘶,嘶,尚未挥动,一丝丝怪异的声响就硬是往神魂之中钻如,而且似乎无法屏蔽,无法隔绝,就如同本身就源自神魂深处。
如果真是如此恐怖,只怕周浩也无须再战,神魂虽说受到影响,但周浩一对眸子中,在一对刺形灵器出现瞬间,风信子掌中便有一道灵力,如同流水般沿着刺刃划过,随即自己的神魂之中立刻有了那丝诡异的声音。
不单是周浩受到影响,擂台因为只是出自金丹修士之手,因而除却拥有一定的防护能力外,对于其他的隔绝,镇压之效一概不大,所以擂台之外接近的修士,不少人立刻心烦气躁,胸闷气淤,仿佛想要呕吐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惊呼出声,并强忍着几欲吐血的难受,连忙向后退出老远,这才逐渐平息了胸中的烦闷之感。
周浩眼角挑了挑,这样的兵刃他从未见过,但这无疑是一件奇形灵器,居然能影响神魂对于一个擅长和喜好炼器的修士来说,无疑很有吸引力。
当然,当下最主要的还是先战过一场,赢下战斗才有可能再想其他,对阵同阶修士,至少表面看上去一样,周浩可没理由去动用法宝以及保命符箓,一柄只是中品之阶的灵剑,擒在手中。
迈步急斩,只是刹那功夫,风信子已经一跃而至,两柄刺状灵器如灵蛇探穴,直逼周浩双目,这才使得不得不以中品灵器硬抗。
呀!擂台外惊呼四起,天衍宗不是那些蛮荒苦寒之地,修炼资源丰富,修士眼界自然宽阔,人手几件灵器还是很轻松的,就是极品灵器也并非什么稀罕物,而见周浩居然以一柄中品灵器硬抗,惊呼之余纷纷失望。
"嗨,还以为什么样的妖孽修士,没成想是个绣花枕头。"修士之言没人反驳,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周浩这一手起手便是败笔,由不得人不轻视。
周浩也是心中苦叹,倒不是因为自家大意,而是风信子的速度已经超过极致,远超筑基修士的正常速度,要是周浩知道,风信子以速度为利器,生生磨死一个金丹中期修士,就绝不会这样想了。
而以中品灵器硬抗对方极品灵器,也是无奈之选,这个时节不能退,所谓占得先机,便是如此,修行不易,但战斗厮杀之际,生死胜负往往便在一念之间,任凭你通天的能耐,若是失了先机,再被人牵着鼻子走,那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风信子眼中厉色一闪,其手中这对极品灵器,乃是深海妖兽嗤竺婴鸣兽的喉骨所炼,这种妖兽生来以音攻作为猎食手段,数量稀少,难以扑杀,成年即有金丹顶峰战力,加之其狡诈凶残,以其他妖兽为奴,很难猎杀,虽说是海中妖兽,以音攻为手段,属性却是风魂之属。
风信子本身更是风灵根的变异灵根资质,速度本就是其长处,为猎杀这只嗤竺婴鸣兽,整整耗费了一年时间,最终才达成所愿,取得喉骨,又费时一年有余,舍下人情,花费巨资请宗门炼器大师,量身定做了这柄极品噬婴追魂刺,炼成之后,才有了耗死金丹中期修士的壮举。
当然,这其中隐情不足为外人道,鲜少有人知道,而这对噬婴追魂刺也是首次出现在众多修士眼前,眼见双方灵器就要撞在一起,周浩就要血溅当场。
风信子却陡然身形鬼魅般飘忽左移,噬婴追魂刺以差之毫厘的空隙,错过了和周浩灵剑碰撞。
哎呦!
聚精会神的修士差点没把腰闪断,都到了嘴边即将喝彩的嘴巴更是张的老大。
"马的,搞什么鬼?"
周浩眼前身影一晃,灵剑极速左滑,斜向削击,然而尽管已经反应够快,却依然低估了风信子的速度,左肩猛然一痛,一道血线洒落身后。
周浩没敢停顿,转身,沿着刺痛传来方向,剑身急挥,毫不顾惜灵猛然泼洒出一片剑幕,身形同时后退。直至神魂之中那股诡异恶心之感消散,风信子身在十丈之外,这才停下。
"小兄弟好本领,你可真让风某刮目相看啊!居然敢以灵器硬抗极品灵器,若是风某存心杀你,岂不是白白葬送了性命?"风信子眼中尽是惊异,嘴里却是另一番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