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大能,早已自成一体,身躯上任何一点微小的变故,都了若指掌,何况这种修为上的瓶颈,更是显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刹那间,哪怕是最为稳重的玄玉真君,也眼角急闪,显然被惊的不轻。而最年轻的夏侯老祖,更是悸动的大喊大叫。
"哈哈!老子居然感觉到了二层屏障,机缘,天大的机缘,回头烙印一定要举宗庆贺,开坛讲道,让门下弟子都沾沾喜气。"
嗡,仿佛一阵清风,瞬间吹散了五人迷茫,似惊雷,似阳光,心头不知何时积郁的晦暗轰然散尽,早已尘封毫无动静的修为,居然有了一丝缝隙。
化神大能,早已自成一体,身躯上任何一点微小的变故,都了若指掌,何况这种修为上的瓶颈,更是显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刹那间,哪怕是最为稳重的玄玉真君,也眼角急闪,显然被惊的不轻。而最年轻的夏侯老祖,更是悸动的大喊大叫。
"哈哈!老子居然感觉到了二层屏障,机缘,天大的机缘,回头烙印一定要举宗庆贺,开坛讲道,让门下弟子都沾沾喜气。"
人生百态,即便身为化神,也依旧是人,并非斩情断欲的死物,其余四人亦是各有表现。倒是玄玉真君和老妪柴桑颇为慎重。
玄玉真君和老妪柴桑钻研道衍山脉大阵的岁月,早已超过两千,始终被困在半途之外,就这还是有了历代先辈的遗产,才能有的成果。
而今机缘巧合之下,差点就接触到无数岁月来的真相,此刻脑海中无数杂念疯狂滋生,显然这一次招惹到的,是一尊万古巨头,是那种连他们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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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一道有若实质的元魂威压,再次横扫而出,这一次,不再生涩蛮横,而是如同一尊神祗降临,高高在上,俯视着自己的领地一般。
什么叫如坐针毡,什么叫仿若透明,五位化神大能,也是唯有的几位,可以察觉到那恐怖神念的修士,顿时明白,道衍山脉中,居然有一位无比恐怖的巨头存在。
"尔等修行,可知天地?可知岁月?可知轮回?可知浩瀚星空?可知道途终点?"
和煦,沉稳,悠远而又简单明了。地尊以魂传念,直指五人紫府神魂,至于百余里外,早已恢复中的元婴境修士中,能够感受到这股询问的,不过寥寥三五人罢了。
愕然,静谧,无声无息,居然有人,这道衍山脉最深处,居然有人?是万古之前的大能?还是苟延残喘的残魂执念?
作为修士,怀疑除过自身之外的一切事物,所谓的信任,也绝对是一定条件下相对而然。若是换做低阶修士,或者面对一种潜力不错的灵兽,自然不会存在所谓信任,因为那威胁不到自己,这就是自信,然而面对这种未知,表面恭敬,但却难以掩盖心中不忿。
地尊却不在乎,震慑并非万能,凭元魂之
力,别说抹杀几个连化灵境都不到的小辈,还是很简单的,但一则没必要,道在足下,也在心中,若是一个人,没有怀疑万物的心思,又何以走出自己的道路。
二则到了地尊的境界,更加注重教化,而非招惹因果,一份善缘,他日未必成就一份助力,但一份恶缘,或许在某一日,便会因果召劫。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在下等人修行之日甚久,倒也生出几分浅露之见,前辈拷教,晚辈自当尽言。"
玄玉真君不愧天衍之祖,不单外表年轻,心气更是难得的未曾消磨殆尽,言谈举止,倒有几分朝气。
"嗯?居然还有一只妖鱼,不错的资质,可惜了。"
地尊没有回应玄玉真君,反而稍显惊诧,二言语所指,好似发现什么海妖。
"罢了罢了,既然正巧赶上了,就姑且算你缘法,老朽难得啰嗦,索性你也听上一听。"
在玄玉真君为首五人震惊,惶恐的目光中,只见面前陡然闪过一道黑漆漆的裂隙,不错,空间被完全撕裂,但其中却没有恐怖绝伦的时空乱流,更没有引起外界灵气爆发的诡异震荡,仿佛那就是一道通道,接着,一道慌张无助,略显狼狈的身形,陡然从中甩出。
"巫妖波塞安,你怎么在这里?"玄玉真君勃然大怒,这可是天衍宗的核心之地,更是历代守护的绝密传承,别说海妖,就是自家后辈,不到元后,休想知道任何一丝信息,就是元后,没有进阶化神,核心传承同样无权得知。
而今自己这视若性命的地方,居然被妖族闯入,这是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老妪柴桑同样蚕眉倒竖。
"嘎嘎,老鱼妖,你这是活的腻歪了,还是知道老太婆牙口不好,送鱼汤补身子吗?"
轰,五道化神气息,瞬间降临,笼罩了巫妖族,长身躯,别说是修士妖兽,就是一粒尘土,都休想逃离。
巫妖族长欲哭无泪,肝肠寸断,心中惊怒如海潮一般狂野,前一刻,踌躇满志,心中带着对新传承的期寄,带着一丝喜悦,直接闯入天衍宗边界千里。
元婴境修士,六阶妖族,作为与人妖两族中坚的存在,自然是主战力,但对于各族来说,也只是战力,而非底蕴,真正的底蕴,往往就是那些久不出世,行踪飘忽的化神大能和七阶妖族。
因而两族为了不发生灭族之战,化神大能和对应的七阶妖族,轻易不会闯进对方地盘,那样相当于在挑衅,在蔑视对方,后果绝非常人可以承担。
然而就在今日,一尊七阶妖族,虽然严格来说,和人族也有关系的巫妖一族七阶,居然闯进了天衍宗腹地。
不用有任何客气,五道化神境神念,瞬间锁定巫妖族长,磅礴的杀机有如实质,巫妖族长有一种直觉,今日一个不好,恐怕就得丧命在此。
"且慢,且慢动手,误会,天大的误会。"此时,巫妖族长哪里还有半点仙风道骨,有的只是对生的渴望和一肚子后悔。
暗暗怒骂讹陨,"小子,你这混蛋,居
然没告诉本祖,人族五老居然全都在,难道说,这是人族为了某种见不得光的勾当,有意设饵围杀自己?
"阿嚏……"讹陨和六阶水龟一路之上,在数百五阶妖族的帮助下,推动方圆千里的浩荡妖潮,裹挟了三四百万只妖兽,从一阶到四阶巅峰,浩浩荡荡让整个大海飞腾其百余丈的海潮。
就是哪位体量恐怖的百丈水龟,都御使着海潮,如同一方恐怖的史岩,在空中横飞。
"吆,讹陨大人,怎么居然生病了吗?"别看水龟长相似乎憨厚无比,但相处久了,立刻会觉得无比郁闷,这位或许真的遭受了很多的孤寂和压抑,那一条大舌头,仿佛停不下来一般,絮絮叨叨如同在念经,实在是脑仁疼。
他却自顾自说,根本不在乎旁人,更是喜欢调笑别人,完全不像一尊妖兽。
讹陨无奈,自己也纳闷,这样的修为,除去遭受重创或者修炼功法走差了,根本不会出现那种姿态。
抬头远望,只希望早点抵达麒麟崖,以如今身侧妖兽数目,想来取得传承,自己顺便得到皇族血脉,介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七阶之中,将有自己一席之地。
"咦!到了。"远方一条黑色丝带,横亘在妖潮百余里外,正是天衍宗所霸占的大片灵山福地。
"呜,这么快?"水龟瓮声瓮气的含混着,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只不知哪个倒霉蛋,被他当做了点心。
百里之距,对于妖族也好,或者修士也罢,都只是咫尺之遥,而如此近的距离,别说巡海卫,就是普通修士,之前抢着参战,却没能捞到好处。如今却陡然发现,百里之外,沸腾赢天的恐怖巨浪。
咚咚咚,一道道回响,伴随着数十蓝色,赤红之色的霞光,轰然炸开,冲向镇海楼方向。
片刻之间,镇海楼中,轰然响起一道赤色霞光之柱,通天接地,别说旭日峰,就是其余三十六峰,同样可以看到。
伴随着讯息飞散,首先出现异变的,便是镇海司所辖巡海卫,轰,九十余艘巡海金梭陡然出现,如同早有准备一般,修士云集,干净利落,似乎时刻在守候妖潮爆发。
此时此刻,每艘巡海金梭上,承载了平日两倍三倍的修士,盔明戟亮,杀气腾腾,如同战阵一般,毫不畏惧的轰向麒麟洞府。
坐镇镇海司,各自散去的几位元婴老祖,转眼间察觉到了来自海疆的危机。冥冥之中,一股大难临头的恐怖悄然袭至。
轰……外界的震动让人心神不宁,立刻出关查看,一道道不俗的风在山野成镇中肆虐,那种压抑让人窒息的感觉令人无法心静。
——
洛姓老者以及许姓老者并未耽搁,其他修士遵照其令,守御外部,防止宗门修士探听,不敢要丝毫放松,只因这洞府如今无人进出,自己两人施展不为人知的方法,直接闯进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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