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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斌不知道自己请陈洪波吃饭,为什么要选择大红门,很可能就是那一天晚上,胡斌在这里和叶莉邂逅的缘故吧,他是想重温旧梦。品书网
反正当陈洪波问他在哪家饭店的时候,他脱口就说出了,在大红门吧。陈洪波说,好,就去那里吧。
走进大红门,胡斌就找到了和叶莉一起坐着的饭桌跟前,把那两瓶极品茅台酒,从纸袋子里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又掏出两盒玉溪烟也放在了上面。然后就坐在了下来等着陈洪波他们。
此情此景,使他不由得就想起了叶莉,想起了前天晚上,和她面对面坐在一起说话的情景,还有饭后送她回家的一幕。但是,给胡斌印象最深的,还是昨天晚上睡在她家里,以及今天早晨和她亲吻的那销魂的一刻。
想到动情之处,胡斌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似乎那上面还留有叶莉的唇痕。
不过很快胡斌就终止了回忆,因为他看到陈洪波已经走进了门口,不过不是他自己,而是三个人,一个是张股长,另一位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见他们三个人进了门,胡斌急急忙忙站起来迎上前去。
他一把就拉住了张股长的手,使劲地握着,一连说了数声谢谢,然后就和年轻人握了握手,之后就陪着三个人来到了座位跟前,坐了下来。
那张桌子是个小长桌,正好坐下四个人。
坐下后,陈洪波就把小伙子向胡斌介绍了起来,又把胡斌也介绍给了小伙子。
小伙子姓王,叫王建设,和陈洪波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他老爸是一个大局的科长。
陈洪波看了看桌子上的两瓶极品茅台酒,和两盒玉溪烟,就笑着说道:“胡斌,你疯了啊,居然喝起极品茅台了,这两瓶酒,怕一千多吧。”
胡斌说:“差不多吧。好酒光该谁喝呢,咱们今天也喝一回。”
胡斌没有好意思说,这酒是辅导员送给他的,因为那样就显得他这个人太不咋滴了。
胡斌打开烟盒,一人散了一支烟,然后慷慨说道:“张股长,小王,洪波,咱们点菜。”
张股长说:“胡斌,随便吧,尽量简单点儿。”
陈洪波也说:“胡斌,你点吧。”
胡斌心里想,这两天麻陈洪波也麻烦的够了,所到之处,又是吃又是喝又是住的,花的都是别人的钱,自己带了五百块钱来,一个子儿还没有动呢,今天一定要好好答谢他。
于是就喊来服务员,一口气就点了六个大菜,全是大红门里最好的。
张股长就急忙制止说,不少了,不少了,多了就是浪费。
胡斌才停了下来。
陈洪波看了看胡斌,那意思是说,你小子今天发飙了是不是,就是再高兴也不能这样啊。
胡斌也得意地看了看他,那意思是说,今天哥儿就是高兴,就是要疯狂,哥儿受得压抑太多了,今天就是要发飙一回。
不一会儿,点的菜,就一一上来了。
陈洪波就打开了茅台酒,胡斌接过来为每个人倒上,他先敬了张股长两个酒,感谢他今天帮了他大忙。张股长就客气地说,没什么,都是自家弟兄。
接着胡斌又敬了小王两个酒,他说,兄弟,哥很高兴认识你,是陈洪波的弟兄,就是我的弟兄,来,你喝了哥这两个酒吧。
小王喝了之后,说道,哥过来了之后,俺第一个为你接风。
最后胡斌就和陈洪波一起喝了两个酒。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相互看了看,然后就一样脖子喝了下去。
接着大家就吃起了菜。
吃了一阵子,就又接着喝酒。
小王说:“胡斌哥儿,你今天真牛,居然喝起极品茅台酒了,这可是县级干部才喝的酒啊。”
胡斌说:“那咱们今天就当自己是县级干部。”
说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接着,他们就谈笑风生,纵论天下,不知不觉间,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这个时候,酒已经喝完,菜还剩下很多。
胡斌要再拿酒时,张股长就制止了他,张股长说:“胡斌,今天喝得不少了,就到这里吧,下午我们还上班呢,喝多了影响不好。”
陈洪波也说:“胡斌,真的不能再喝了,我们几个下午都有事儿。”
胡斌就不再坚持了。
他说:“咱们吃点什么主食。”
三个人都说:“酒足饭饱了,一点儿也吃不下了。”
于是饭局就到此结束了。
胡斌算了账,花的也不多,也就是三百元不到,他又要了三盒好烟,走过来一人给了他们一盒,然后四个人就一起走出了饭店。
到了外面,三个人就和胡斌一一握手,说了一些客气话儿,之后他们就坐上车回单位去了。
胡斌忽然想起,今天喝了这么好的酒,应该给自己留一个纪念啊,对,老子要给把那两个空酒瓶子带走,也让学校的拿起狗男女们看看,哥儿也不是吃素的。
这么想着,胡斌就又折回饭店里,把那两个空瓶子,装进纸盒子里,然后又放进纸袋子中,提着走出了饭店,
正好有一辆公交车在饭店门口停下来,胡斌就坐上去到了车站,之后就乘坐通往乡下的公交车,回学校去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才两点多,师生们都还没有到校,胡斌就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在床沿上,掏出一支玉溪抽了起来,回想着这两天来的经历,真的令他激动不已。
有人说,到过北京的人回到了省城,就觉得省城实在有点小家子气。而再回到地级市,就觉得那不过就是一个乡村了。
如今胡斌在县城里呆了几天,目睹了县城的繁华,所以再一次回到自己执教的乡镇中学的时候,就觉得这里有点破烂不堪,简直像贫民窟了。
真不知道,四年里他是如何熬过来的,不过,他很快就要告别这个鬼地方了。
抽完了一支烟,胡斌就躺在床上休息了起来,心里想,等一会儿,刘大能上班了,就拿着调令去找他,让他在调令上签一个字,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这么想着,胡斌就渐渐地进入到了梦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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