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君生活那么单纯洁净,不能被你们这个屁给污染了!”
八厘米的尖细鞋跟蹬得孔信腿一软坐地上了,索性也不起身,坐在地上对她嬉笑着拱了拱手,“女侠,好功夫!”
“我不认识你!!!”
孔信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对罗子庚伸出手,“扶朕起来,哎呀我的亲娘,大腿肯定让他踹青了,这女人太残暴了,温知君好可怜。”
罗子庚将人扶起来,转身锁上储藏室的门,回来给他松开腰带,“我看看伤着了没,敏姐的鞋跟又高又细,看着就很疼。”
“她那哪里是鞋跟,那简直是个凶器,大杀四方所向披靡,”孔信褪下裤子,大咧咧地挺着胯,展示他那把内裤塞得鼓囊囊的大玩意儿,神情动作无比下流。
罗子庚坐怀不乱,细细查看了下大腿上青紫的地方,心想还有心情耍流氓,看来踹得还算轻的。
似笑非笑地斜他一眼,“这么急?这儿可不是个办事的好地方。”
孔信恶霸一般颠着腿,“那我找个好办事儿的地方?”
罗子庚还没说话,储藏室的门被推了两下,接着孔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好好的你们锁门干嘛?偷汉子啊?”
“你管的着么?”孔信顶他一句,站起来开始穿裤子。
“卧槽槽槽!!!!”孔义嚎叫,“我为什么听到了皮带扣的声音?你们两个表脸的狗男男真的在偷汉子吗?开门!开门!卧槽你有本事偷汉子,你有本事开门啊,孔信,我知道你在里面!”
罗子庚帮孔信理好衣服,黑着脸打开门,看着一脸兴奋的孔义,“你今天是又忘记吃药了吧。”
“艾玛我太吃惊了,”孔义大马猴一般窜进来,目光下流地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表情巨贱无比地到处嗅着,“我闻闻,是不是流下了可耻的液体,哎呀你俩谁搞谁啊?”
孔信沉下脸来,“闭嘴。”
狭小的储藏间挤了三个大男人,怎么看怎么诡异,罗子庚拉着孔信走出来,“阿义,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遇见大姐了呀,艾玛那张脸哟,黑得都看不清五官了,”孔义抱怨,“我就问了一句你俩去哪了,你们没见到她那个表情哟,差点吞了我,乖乖,我没得罪她吧,唉,女人真可怕。”
罗子庚对孔信又抱又亲,心情好得不得了,笑道,“知道女人可怕你还男女不忌,什么性别的都敢招惹。”
孔义撇嘴,“我估计这辈子是再也不能男女不忌了,啧啧,一失足成千古恨,哎,哥,刚才蒋大哥来电话,叫咱们晚上出去喝一杯,你去不?”
孔信问,“都有谁啊?”
“就咱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那几个人,今年难得都在南京,出去聚聚呗,好几年没见了。”
“那行,我带子庚一起去。”
孔义倏地瞪大眼睛,“干嘛?给名分?”
“滚你的!”孔信笑骂,“那哥儿几个家底子都不错,做的生意也跟古玩搭边,让子庚多接触接触总没坏处。”
“矮油,”孔义兰花指,“你真是个贤惠体贴的小□。”
孔信勃然大怒,抬腿一脚把他蹬了出去。
罗子庚一脸瀑布汗地看着哥俩玩追杀,心想每次都是大的欺负小的,你们孔家就这传统了吧?
40、二少被惹火
不管是成亲还是交友,门当户对一说总是挺实在,孔信从小的玩伴们多数也是收藏家的孩子,虽然这些人长大后干什么的都有,但大多数人都跟古玩沾点边。
纨绔子弟们聚到一起,交流的全是吃喝嫖赌那点事,一摊接一摊,饭店里喝完,醉醺醺地去唱歌。
包间内灯光昏暗,罗子庚坐在孔信身边,笑着看他和朋友们划拳灌酒,孔信又一次输了,哈哈大笑着端起酒杯,“我罚酒,罚酒……”
一只手斜插过来,按在他的酒杯上,孔信抬头,看到罗子庚笑着夺下他的酒杯,“孔哥,你不能喝太多,这杯我代了。”
“哎哎,不合规矩啊,”朋友哐哐哐地敲茶几,“你是他的啥呀?这酒不能乱代。”
“我是他徒弟,”罗子庚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底亮出来,亲热地搭着孔信的肩膀,“哥,你接着划,赢了算你的,输了我喝酒。”
“靠靠靠!!!太他妈犯规了,”朋友嚎叫,伸手拖过孔义,“你哥牛掰啊,划拳还带找外援的,不行,那你也得来帮我喝酒。”
孔义醉得坐都坐不稳,晃悠着捞过酒瓶,“喝酒啊?看我的。”
说着一仰头,对着酒瓶直接吹上,孔信惊骂,“卧槽,那不是啤酒。”
喉结几乎不动地灌完一整瓶轩尼诗XO,孔义将酒瓶重重落在茶几上,大大打了个酒嗝,倏地HIGH起来了,豪放地一把扒掉T恤,跳上小舞台,抱着话筒狂吼,“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看着他那身漂亮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性感地瓷光,孔信默默捂住眼睛,“家门不幸啊……”
罗子庚忍着笑,还没说话,包间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瘦削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声音冷得寒气逼人,“孔义,你在干什么?”
“把门关上!哎呀冻死了,”孔义嚷嚷。
康纯杰砰的一声关上门,大步走进来,抓过孔义的手腕,“跟我回去。”
孔义晃着脑袋,眼中泛着红血丝,拼命对焦却始终看不清楚,醉醺醺地挣开他,“我跟朋友出来玩玩,你别担心。”
“啧,还带查岗的,”孔信嘟囔一句,站起来走过去拍拍康纯杰的肩膀,笑道,“阿纯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有我在这儿呢,我帮你看着他和他下面的老二,保证保住他的贞操。”
“保个屁,”孔义嚷嚷,“老子的贞操早八百年就没了……”
包间的彩灯投射在康纯杰的脸上,显得他表情尤其可怕,冷冷道,“孔义,我再说一句,跟我回去。”
“不回!”孔义拗起来,“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是你老婆。”
过来劝解的几个朋友目光复杂地看着那两个人,各个心理活动都是艾玛早就知道孔义这家伙不靠谱,原来竟这么不靠谱,他居然真的娶了个男的?
孔义瞪着一双猩红眼睛,死死盯着他,两人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相互看着,半晌,孔义捂着头,“你正常一点行不行?在朋友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阿义别这样,”朋友见他们真的翻了脸,纷纷上来打圆场,“两口子好好交流嘛,他来找你也是心疼你,这么体贴的媳妇哪里找哟。”
孔义醉醺醺地指向康纯杰,“你自己回去,我还要跟朋友玩个通宵。”
康纯杰冷声,「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绑你回去?」
“哎哎,阿义媳妇,这就是你不对啦,”朋友笑道,“男人嘛,总要有点私人空间,大过年的,别扫兴嘛。”
康纯杰面无表情地扫他们一眼,硬梆梆道,“都是你们把阿义带坏,我不会允许他再和你们交往。”
朋友:“……”
“你有病吧,”孔义咆哮,“康纯杰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康纯杰没理会他的咆哮,扭头对门外道冷声,“保镖,把他给我绑回去。”
话音未落,两个彪形大汉冲进来直奔孔义而去。
「滚!」孔义凶悍地一脚踹开一个,抓起茶几上玻璃果盘对另一个劈头盖脸砸下去,怒吼,「康纯杰你真以为你能控制住我?麻痹别给脸不要脸,给老子滚!」
“闭嘴,”孔信大声打断他,勒着他的脖子将人推出门外,随手抓过衣服丢他身上,“不嫌丢人你们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解决这个问题,他妈的只要还有那么一点羞耻心就给我找个犄角旮旯,两口子关起门来解决!”
孔义胡乱套上衣服,看一眼板着一张棺材脸站在旁边的康纯杰,抬步走出KTV。
大过年的,即使凌晨一点,娱乐城里也到处都是人,孔义冷着脸,站在路灯下,看向一声不吭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烦躁地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你……你真当自己是个女人了么?还查岗……”
“我不是女人,”康纯杰淡淡道,“但我是你老婆,你不接我电话,我来找你,不是很正常吗。”
孔义摸出手机,发现居然有五十几个未接来电,顿时感觉头大了,按着太阳穴后退一步靠在路灯杆上,疲惫道,“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根本就没有答应和你结婚,他妈的我根本就没打算结婚,我才23岁,我还没到不得不结婚的年龄,你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吗?你这么逼我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
康纯杰抿紧嘴唇看着他,没有说话,上前扶住他踉跄的身体。
孔义一把推开他,吼,“你别碰我!”
康纯杰倏地停了手,怔怔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中滑过一丝受伤。
孔义痛苦地捂住眼睛不看他,继续道,“不管我十年前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你死死追着一个我不记得的承诺折磨我这么长时间,究竟值得吗?”
康纯杰道,“值得。”
“不值得!”孔义吼,“根本就不值得,你的付出和回报根本就不对等,你傻吗?我不爱你,你到现在还感觉不出来吗?你还要自欺欺人下去吗?康纯杰,你让我很痛苦,你让我每天都很痛苦!”
康纯杰嘴唇颤了两下,想要说什么话,却又止住了,咬紧下唇,死死瞪着他不说话。
孔义喘着粗气,酒精的作用让他大脑有些迟钝,脑中闪过一些记忆碎片,却丝毫无法拼凑到一起,他揉着太阳穴,“康纯杰,我们都放过对方吧,我很后悔那天在酒吧招惹了你,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