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想你,”康纯杰冷冷道。
“当年是我错了,”孔义低声道,“没有珍惜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阿纯,五年了,我每天都在后悔,每天晚上都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康纯杰扭过头不看他,“再相信你的话我就是傻子。”
“你可不就是个傻子嘛!”孔义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来找老公求安慰,一个人躲哪儿舔爪子去了?”
“你滚开,”康纯杰出离愤怒,眼中迸发出惊人的恨意,“孔义,当年我要你记住的话你都忘了吗?我说过,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康纯杰不要你了,我!不!爱!你!你不要再自作多情,经历这么多事,我不会再听信你的花言巧语!”
面对愤怒的康纯杰,孔义迅速改变策略,一秒钟变软包子,扁了扁嘴,眼中含了一包泪,“可是我还深深地爱着你,阿纯,我的媳妇……”
“滚!”
“阿纯……”
“滚啊!”
“纯纯……”
康纯杰恼火地深吸一口气,深恨自己身边没有保镖,否则绝对拉走他,装麻袋扔进秦淮河。
孔义眼泪吧唧吧唧往下掉,带着哭腔,“纯纯,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吃不好,睡不好,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你的音容笑貌,一睁开眼睛,身边只有冷冰冰的空气,我的心好疼,我的身体好冷……卧槽!你居然打我?”
康纯杰收回左拳,冷冷道,“如果你再纠缠,我还会继续打你。”
孔义倒吸一口冷气,豪放地一把撕开衬衫,“来吧,往我的心口打,你打得越疼,我对你的爱只会越深!”
“……你!”康纯杰脸色铁青,毒日当头,被他堵在这个角落里,一丝凉风都没有,还离他火热的身体这么近,康纯杰简直要疯了。
——最抓狂的是,闻到熟悉的雄性气息,压抑五年的欲/望竟然有了抬头的迹象,如果被发现,简直是不堪设想。
“纯纯,别生气了好不好?”孔义小声祈求,“你在外面一定过得不好,你看你都瘦了,求求你,别在让我这么心疼……”
康纯杰咬紧下唇,注意力全在自己缓缓抬头的小弟弟上,表面冷淡无情,内心早已悲愤欲死:下去!下去!下去啊混蛋!
孔义慢慢靠近,双手渐渐环住他的肩膀,“当得知是潘南华害的你之后,我恨死他了,本来我眼力差,大伯不许我来参加拍卖会,但是潘南华那个伪君子的拍卖会我怎么能不来掺和?没想到还能遇到你,纯纯,这是上天在暗示我们在一起,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当年我对你不够好,以后我一定加倍补偿,只要你别再离开我,只求你……啊哦,”他突然一声怪叫,戏谑地注视着康纯杰的眼睛,“是什么在抵着我?哇,有人耍流氓!”
同样被对方硬起来的东西抵着大腿根,康纯杰悲愤得耳朵都红了,“我就是耍流氓又怎样?我就是不和你在一起又怎样?什么上天的暗示,上天在五年前就已经让我们分开,如果你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孔义嬉皮笑脸,“你要怎么不客气?强X我?啊,官人,快来,奴家已经硬起来了哟~~”说着,摆动着胯,下流地撞了他一下。
康纯杰气得发抖,“我杀了你!”
“媳妇,这个习惯可不好,”孔义严肃地说,“随便杀人是犯法行为,我建议你下次恐吓我的时候要说:我强X了你!那我一定会怕死的,真的,你要不要来试试?”
康纯杰猛地抬膝,往他大腿根撞去。
“卧槽!”孔义倏地后跳。
康纯杰看准时机,推开他就跑。
“小心!”孔义大叫。
只听一声哀嚎,康纯杰和月洞门内跨出来的一个人迎面撞了上去。
孔义冲上去一把拉起康纯杰,“媳妇你没事吧?”
康纯杰面无表情地爬起来,膝盖一软,差点又跌回去,目光转向那个被撞的人,“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那人悲戚地看着他,“我皮比较厚,没感觉到疼,我是不是装傻了?”
孔义掏出名片递给他,陪笑道,“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如果你事后感觉有哪里不舒服,随时可以来找我。”
“哦,”那人拍拍屁股爬起来,收起名片走了。
孔义扶着康纯杰,“为啥你撞人把自己给撞瘸了?”
“跟你无关。”
“啧,真傲娇,”孔义摇摇头,走到他面前蹲下,“来,老公背你。”
康纯杰看都没看他一眼,绕过去,一瘸一拐地往会场走去。
“操,逞什么强啊?”孔义早料到这个结果,连忙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现在你在我手里,跑不了的,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让我背着去看医生,要么我抱你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公主抱!”
康纯杰气得嘴唇发白。
孔义再次蹲下,“选吧。”
康纯杰咬着嘴唇不说话。
孔义等了半天没有反应,回头一看,整颗心都融化了,这小媳妇含羞带愤还要硬装坚强的样子实在是太带劲儿了!
叹一声气,走过去搂住他,吻一下他的耳尖,头发上熟悉的味道当他内心柔软,低声道,“阿纯,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你不肯原谅我,但你不要折磨自己好吗?让我将功补过,不要拒绝我的帮助,好吗?”
康纯杰冷冷地看他一眼,哑声,“谁允许你吻我的?蹲下!”
孔义刷的蹲了下来。
康纯杰爬到他的背上,“起来。”
“遵命,”孔义稳稳地背起康纯杰,嘴角露出掩饰不住的笑容,“我的老婆大人。”
“闭嘴!”
“……”
73、新锐拍卖师
什么叫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康纯杰就是个典型,小钢炮一样撞别人一个屁股墩,结果人家没事儿,自己把脚扭了。
从医生那里出来,孔义皱眉看着他的脚,“回家去歇着吧,拍卖别参加了,反正以你的手艺,想要什么样的自己烧不出啦啊?”
康纯杰执拗,“我不是来竞拍的,潘南华的拍品中有三成陶瓷是我的仿品。”
“卧槽!”孔义大骂,“太特么嚣张了!还慈善拍卖会,他爷爷的,慈善好好的词儿就是给这帮孙子黑成翔的!”
“我想尽我的可能挽救一些,”康纯杰看他一眼,淡淡道,“蹲下。”
孔义刷的蹲在他的面前。
康纯杰爬上后背,“去会场。”
孔义轻松背着他,穿过满园盛开的合欢花往会场走,一路嘟嘟囔囔,“媳妇啊,你变轻了呢,屁股上也没多少肉了,没有以前圆润了……”
“闭嘴!”
“给个说话的机会啦,”孔义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嘿嘿笑道,“我真没想到,居然今天能再遇到你,媳妇,你说这是不是上天被我的真情感动了?”
“闭嘴!”
“矮油别害羞嘛,”孔义背着他欢快地又跑又跳,跟只撒欢的大型犬似的,“我真高兴,你其实也很高兴吧?你看你刚才躲在假山后面还默念我的名字,你一定对我情根深种,爱得死去活来……唔唔……”
康纯杰一把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再啰嗦,我撕了你的嘴。”
孔义眼泪哗哗流。
康纯杰满意地松开手,孔义一歪头,在他手上吻一下,“媳妇,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带着手套?”
“跟你没关系。”
“你好傲娇哦。”
“闭嘴!”
回到会场中,孔义扶着康纯杰到沙发边坐下,屁颠屁颠给他端了杯果汁来,自己蹲在旁边,“媳妇,你这段时间都在哪儿呀?”
“我一直在南京。”
“卧槽!”孔义大叫,“我派人天南地北地找,你居然在南京?艾玛传说中的灯下黑啊!”
康纯杰轻抿一口果汁,轻飘飘抬眼看他,“你觉得我不可能在南京?”
孔义突然忸怩起来,小声道,“那个……我当年伤害了你么,我觉得你可能不会喜欢南京这座伤城……”
“呵呵。”
孔义倒吸一口冷气,瞪着康纯杰,颤声,“媳妇,你现在气场好诡异,你你你……你不会变成女王了吧?不要啊,我不是M啊……”
“你不是M谁是M?”一声戏谑,孔信端着酒杯走过来,和康纯杰碰了下杯,“好久不见,官窑王大人。”
康纯杰眸色黯了黯,“官窑王已经死了,我只是康纯杰。”
“你还是我媳妇,”孔义小声补充,“孔康氏。”
康纯杰一脚把他蹬翻。
孔义叽里咕噜滚了出去,嬉皮笑脸地滚了回来,“别这么热情嘛,人家会害羞的。”
“阿纯,”孔信笑道,“我支持你好好修理一下这小二百五。”
康纯杰眼中滑过一丝不悦,“他不是二百五,他只是真性情。”
“……”孔信瞪眼,“你不会这么快就被拿下了吧?”
“什么拿下不拿下?”康纯杰生硬道,“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讨厌他,但我不会诋毁他。”
孔义眼里含了一包泪,扁嘴,“纯纯,不要讨厌我……”
孔信摇摇头,戳着孔义脑门,“几辈子修来福气啊,世界真特么不公平,我这么惊采绝艳的好男人还要被抛弃,你一个渣攻怎么就情路这么顺畅?”
“谁渣攻啊?”孔义嚷嚷,一扭头,千娇百媚地趴在康纯杰的膝盖上,“奴家对纯纯是痴心一片,再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情路顺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