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乐故意的挑了挑眉头示威道:“师爷咱俩可没有对过词,我还爱现挂,说新段子您接的住吗?”
“嘿你这个小屁孩儿,怎么你以为你师爷是吃干饭的啊?告诉你,以前我可是正经撂过地手背拿过钱的,现挂那接的轻轻松松,你可别让我怼的说不了话就行啊。”
被沈常乐一激石富宽更是来了精神,跟个老小孩一样直接嗨起来了,抡胳膊捋袖子拉着沈常乐就要上,侯三爷也是跟着一旁起哄。
白羽赶紧笑道:“不着急石老师,您和常乐再休息一会儿,那有先让客人表演的道理,您先看看我们的表演吃点东西,等最后让您上去攒底。”
“行没问题。”石富宽也是十分开心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白羽一脸笑意的回去,向大家转达了这个好消息,引得众人一阵欢呼。
很快随着几个节目表演完,大伙都期待的眼神看向了沈常乐和石富宽。
“走吧爷们,今天也不是正经晚会,想说什么说什么,我可知道你这段时间不搞那些三俗的可是憋的不轻。”石富宽笑着站了起来道。
篝火晚会中间是篝火,大家全都围成一个圈在外面看着。
沈常乐跟着师爷石富宽走到了圈子里面,笑道:
“师爷您可真是说着了,光正正经经说总是有点没滋没味。”
里里外外大家围城了一个个的圈子,全部都是好奇的看着一老一少两个人,还没等说就已经开始鼓掌叫好了。
白羽细心的拿来两个话筒递给了两人,自己也溜到了一个视角好的地方看了起来。
沈常乐笑眯眯的和石富宽一起鞠了一躬道:“大家好啊,咱们草原上的兄弟姐妹们就是热情,什么也没听着呢就鼓掌。”
“大伙们是热情。”石富宽笑道。
底下观众也是乐呵呵的听着。
沈常乐笑道:“今天我俩给大家说段相声之前我本来还疑惑呢。”
“因为我虽然也是蒙省人,但是一直市里长大的,我说别大家听不懂汉语,这相声不就没法说了嘛,结果还是白羽告诉我,原来大家大多都是会听不会说。”
石富宽道:“嗯,这说明汉语还是普及的挺好。”
沈常乐道:“首先呢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沈常乐是德芸社的一名相声演员。”
“诶没错是您。”石富宽道。
沈常乐道:“当然呢大家对我可能没什么印象,隆重的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
石富宽笑眯眯道:“您太客气了。”
沈常乐一本正经道:“这位呢,是沈常乐的搭档,这个相声啊…………”
“停停停停停……隆重介绍了半天,我连名字都没有啊?”石富宽无语道。
沈常乐道:“这不是说您名气大嘛,根本就不用介绍,大家也都认识您。”
石富宽道:“那也得介绍一下的。”
沈常乐道:“这是我师爷石富宽先生,老爷子艺术水平非常高。”
底下观众也是掌声热烈。
“谢谢,谢谢大家。”石富宽笑着感谢道。
沈常乐道:“大家可能是不知道,今天我师爷是第一次来草原上玩,听说还闹了点笑话是不是?”
石富宽愣了一下还是顺利接道:“是有这么回事儿。”
这开头就是一个现挂啊?
刚才爷俩逗闷子,其实刚才还是稍微对了一下词的,上去随便说,全部现挂只不过是一个玩笑,一段相声,最起码得知道其中的活使什么,最后的底是什么,这是最基础的。
要不然的话,逗哏说的什么,捧哏都不知道怎么递话,说的节奏就彻底乱了,这在相声中是非常致命的,节奏没了,舞台事故可就容易发生了。
比如之前发生的车祸汾河湾事件,如果不是桃儿的临场发挥,全力救场,可能大伙就不是津津乐道念念不忘,而是直接当场骂街退票了。
也正是因为这场险些出现的舞台事故,从而让于千老师警醒了起来,给自己定了一个演出当天绝不喝酒的规矩。
舞台事故,对于一名相声演员来说不仅是致命的,而且也是不可饶恕的,曾经云字鹤字科,不少如今成名的角儿,就因为一些小失误,被观众轰下了台,导致几个月不敢上台演出,重新打磨基本功,做功课一步步进步,培养临场反应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一些老相声迷,不喜欢新生代相声演员的原因所在。
不是因为不给新人机会,而是因为小剧场的的相声演员出现了粘牙倒齿、口误、吞字、忘词,演出时记错节目等低级失误的时候,粉丝们的表现太过宽容了,往往相声演员卖萌笑一笑就过去了。
其实这对于相声演员的成长并没有好处,长此以往,相声演员台上演出不够认真,台下只顾着追星,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进步可言,得过且过,再加上不少不懂规矩的粉丝,不合适的搭茬接话刨活。
而这个样子,对于喜欢相声的其它观众而言可就不愿意了,这样一来难免起冲突。
实际上真正懂相声的比如津城人,即使一段相声听过无数遍也不会随便搭茬,即使搭茬也都是有的放矢增加节目效果,至于刨活更是没有。
想当一名好相声演员不容易,想当一名好钢丝,想捧好角儿可也得用功才行。
说回台上,沈常乐笑道:“我师爷刚来这里的时候,不知道这里上厕所都是外边就地解决,或者是大的旱厕。”
石富宽笑道:“没错,和城市里面不太一样。”
沈常乐道:“我趁着师爷刚来的时候,就把上厕所的要领就赶紧告诉了,我们这里的蚊子可是又多又大,尤其还是露天。”
“一会要是师爷您想上厕所的时候,记得蹲下来的时候,来回动着一点,左右上下摇晃。”说罢沈常乐还学着浑身抖动了一下。”
“这样蚊子就落不下来不咬您了。”
石富宽道:“还真是这么告诉我的。”
沈常乐道:“我师爷那可是个老实人,听了就记得心里了,中午吃过饭,小酒一喝这肚子装不了,这感觉可就来了。”
石富宽道:“吃喝拉撒睡,难免的嘛。”
沈常乐道:“赶紧出去找旱厕吧,这找了一会没找到,这肚子里面疼的可就没招了。”
石富宽道:“憋不住了。”
沈常乐学石富宽样子痛苦道:“实在不行就地解决吧?,不行这地方太显眼,我可是著名相声演员,国家十大笑星,被人看见我这老脸没地方搁呀。”
底下观众低声笑着。
“诶?正想着,看见旁边草地上有根灰色的柱子还挺高挺大。”
石富宽道:“那就去哪里上厕所吧。”
沈常乐惊喜道:“这不就是个好地方吗,心里想着,石老师就直接跑过去了,痛痛快快的解下裤子就开始方便。”
“嗯。”石富宽道。
“这方便的,石老师了可没忘了我说的话,就在那里摇啊晃啊,来回摇摆。”沈常乐边说边又表演着。
石富宽一脸嫌弃道:“我可没你这么夸张啊。”
沈常乐笑道:“这边石老师正在这摇着呢,远处走来一人。”
石富宽道:“哦,谁呀?”
“不是外人,就是我们石老师的老搭档,侯三爷经过。”沈常乐道。
石富宽道:“哦,老侯。”
沈常乐绘声绘色道:“侯三爷眼睛好使呀,一眼就看见石老师在哪里卖力的摇呢,再一看旁边的灰色柱子,以为是电线塔呢!”
“哎呀!老石!!!别慌我来救你!!!”沈常乐学侯三爷着急道。
“石老师这里方便着,摇着正嗨呢,听到侯三爷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呢,侯三爷拿着木棍子可就上来了。”
“啊?”石富宽傻眼道。
沈常乐继续道:“大家物理课不知道学过没有,这人收到电击呀怎么办呢,就是找一个类似木棍这样绝缘的东西,直接把受电击这个人身上带电的东西扒拉开。”
“侯三爷这刚走到近前,这木棍就直接打了过来,打的是声若奔雷势大力沉呀,啪!!!的一下子就把石先生打飞了。”
石富宽道:“我的妈呀。”
“就这还不够呢,万一电线没打掉呢,侯三爷追上去啪啪啪!又使了一套五郎八卦棍,然后是醉八仙棍法,紧接着是少林金刚棍法!”
“半个小时以后啊………………”沈常乐一本正经道。
石富宽傻眼道:“打了半个小时啊?这是救我呢还是解恨呢?”
沈常乐道:“侯三爷也惊讶呢念叨着。”
“诶,这电线在哪呢?怎么还没看见啊?要不再打两下子?”
石富宽无语道:“压根就没有,这再打两棍子我没被电,先让他给打死了。”
“哈哈哈哈哈!”
“好家伙,五郎八卦棍。”
“好安达,以后你要是中电了我也这么救你不用谢!!!”
台下观众乐的前仰后合,侯三爷笑的尤其大声,乐的眼睛都快找不见了。
沈常乐道:“反正是很开心呀,这不也说明侯三爷关心您吗?”
石富宽道:“关心没错,就是这个眼神也没好到那里去。”
沈常乐竖了个大拇指赞叹道:“您二位这搭档了也有小半辈子了,可以说是相当的成功啊,绝对称的上是相声名家了。”
“没有没有,您捧了爷们。”石富宽笑眯眯道。
沈常乐道:“尤其是您,俗话说的好三分逗七分捧,您这实力绝对是这份的。”
“可不能这么说,我还差的远呢。”石富宽笑道。
沈常乐道:“您就是凌晨三四点的太阳啊。”
“三四点?三四点有太阳吗?”石富宽赶紧拦住道。
沈常乐道:“不好意思师爷,嘴瓢了,白天十二三点的太阳,充满着沼气。”
“沼气,那我合着一点火就自爆了啊?”石富宽无语道。
沈常乐疑惑道:“那应该怎么说?”
石富宽道:“朝气蓬勃啊!”
沈常乐道:“没错骚气蓬勃!”
“吁!!!!!”
在白羽的带动下,观众们现学现卖的起哄道。
“唉你这嘴里是没好话了。”石富宽道。
沈常乐道:“前面是开玩笑,刚才也说了石老师是我的师爷,也是我原先搭档侯振的师父,就是说我实际上辈分最小,得管侯振叫师叔。”
“是这么个关系。”石富宽道。
沈常乐道:“我师爷人性好和善,对于后辈比方说我,我师父于千或者我搭档侯振很是照顾。”
石富宽道:“这次夸我是真的吗?”
“您放心绝对是真心实意的,这话我没说错吧师爷?。”沈常乐道
“那是,应该的嘛。”石富宽乐呵道。
沈常乐道:“尤其啊,宠幸我搭档侯振侯老师,哎呦那是白天晚上的啊~”
“停停停!那不叫宠幸,那叫宠爱!”
沈常乐纳闷道:“没什么区别啊,宠爱宠幸。”
石富宽道:“那区别大了,一个费心一个费力。”
“那您是费心还是费力?”沈常乐道。
石富宽道:“那肯定是费心呀。”
沈常乐道:“是,没错这有时候我和我搭档不是在一块表演嘛,晚上演出完了十点多种,师爷这电话可就来了。”
“喂,侯振来家里来,我给你补补课,多好啊让人羡慕。”
石富宽道:“没错,我爱多教教他。”
沈常乐道:“我师爷那个严厉啊”
“侯振啊,眼睛要看哪里,手要放哪里,腿再撇开点!”
“诶诶诶不对啊,这不还是宠幸吗?”石富宽赶紧拦住道。
沈常乐一本正经道:“这不都是德芸社潜规则了吗,要想学的会,先跟师父睡。”
“吁吁吁…………”
“哈哈哈哈哈,先跟师父睡我的天啊!”
底下观众乐成了一团,电视台的相声可不会讲这么开心的段子。
“边去!这个没有啊你别乱说,就是单纯的教相声。”石富宽赶紧解释道。
沈常乐道:“为什么我师爷相声说的这么好呢,人家有这个文化底蕴,有位锯人曾经说过,艺人拼到底拼的就是文化。”
“这话没错。”石富宽道。
沈常乐笑道:“其实我们德芸社演员普遍文化程度不高,郭桃儿大家知道吗?”
“德芸社班主嘛。”石富宽道。
“知道!”底下观众喊道。
沈常乐道:“我郭师叔学历初中一年级,岳云朋小本。”
“什么叫小本啊?”石富宽疑惑道。
“小学本科啊。”沈常乐道。
石富宽道:“好家伙,我头一次知道小学还有本科的。”
沈常乐道:“别看我师爷人年纪大了也不显山不漏水,其实人家年轻的时候是正经大学毕业生。”
“您各位可别看就是大学生啊,当时那个年代大学生可是太牛了。”
“没错,我年轻时候大学生比较少。”石富宽道。
沈常乐道:“考的那个叫帝都大学是不是?”
“是没错。”石富宽道。
“很可惜呀,最后分数差一点没进去,差了620分。”沈常乐道
“停!我再拦您一句不是差,是考了620分,差620我就不丢人去了。”石富宽道。
沈常乐道:“对对对,考了620分差一点,当年的录取分数线是一个亿!”
“边玩去!!!”石富宽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