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笑了笑:“算了,别打了,还是我自己慢慢找吧,”
小护士白了韩飞一眼说道:“不愧是拯救被拐儿童的大英雄,觉悟就是高,放着关系户在这里不用,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韩飞被杵的说不出话来,凡是来医院看病的,想插个队走个后门,没有过硬的关系想都不用想,
这小护士说白了也就是个小护士而已,真当自己有那么大的脸面,打个电话就约个专家出来专门给自己服务了,
韩飞也就是怕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贸贸然的打个电话,被电话那头喷的跟什么似的,这才好心让她不用打了,没想到反倒被小小的鄙夷了一下,
“行吧,你要打那就打吧,回头我去给你买纸巾,”韩飞耸了耸肩道,
“什么买纸巾,想什么呢,”小护士怪异的说了一句,随后手机上点了点,电话不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谢叔叔,是我可可呀,嗯,我记下了,下次一定帮你问好,哦,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前几天受了点伤,身上还有些淤青,想请您帮忙给瞧瞧,好嘞,那我现在就带他过去了呀,”
挂断电话,小护士得意的朝韩飞摇了摇手机说道:“厉害吧,跟我走吧,”
韩飞有些意外,这小护士该不会是忽悠他的吧,如果她真的有那么大的面子,也不至于上次为了一包就精棉就被自己给胁迫了呀,
狐疑的跟着小护士穿过了一条条走廊,快到中医科的时候,外面的走廊上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
这些年大家口袋里都不缺钱了,陆陆续续的也关注起了养生,能看中医就尽量看中医,闲来没事的时候也喜欢拔个火罐刮刮痧,导致中医科向来人满为患,
眼下排队的人已经快把走廊给挤满了,可这小护士竟然奇迹般的把韩飞带进了一间空着的房间,不过这房间看起来有些奇怪,
乍看之下这就是间办公室,看规模至少是主任级别的,可问题是这办公室前面还放着一张理疗床位,这看起来就说不出的怪异了,
“奇怪,说好了在这等着呢,怎么没人呢,”小护士嘀咕道,
“来了来了,人在这呢,刚刚上了个厕所,不好意思啊,”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笑着走了进来,看他脸上热切的样子,显然和小护士非常熟络,
“可可呀,好阵子没见,你是越长越漂亮了呀,就冲你这水灵灵的模样,身边少不了六七八个男朋友吧,有照片吗,叔叔帮你参谋参谋,”那位谢医师直接开口道,
“死老谢,你瞎说什么呢,没看到我带着朋友过来的嘛,”小护士发飙了,这老不正经的又开始瞎说胡话了,
“哦,原来是带着男朋友过来呀,怪不得怪不得,”那位谢医师似乎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韩飞这么个大活人,连忙把?梁上几乎赶得上啤酒瓶底后的眼镜摘下凑了过来,仔细的看着韩飞的面向,
“不错不错,你这丫头挑人的眼光没的说,小伙子天庭饱满,骨骼惊奇,内敛着一股神,有风云化龙之相,将来必为人中龙啊,”
那位谢医师越看满意,大有老丈人看女婿的意思,嘴里不由的发出啧啧的叹声:“我这大侄女挑人的眼光还真没的说,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呀,”
谢医师这话是对韩飞说的,韩飞有些无语,而令一旁的小护士早已变得面红耳赤了,
“死老谢,你在那瞎说什么呢,我们现在还只是普通朋友,”小护士忍不住就叫了起来,随后才发觉自己好像那说的不对,
“你看看你看看,现在不是,以后迟早要是嘛,听叔叔的一句劝,有些事赶早不赶晚,这小子注定命里多桃花,不赶紧把大妇的位置定下来,以后小妾都没得做了,”谢医师一副任你百般掩饰,我却早已看透真相的模样说道,
小护士脸上挂不住了,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头也不回的就冲了出去,
“哈哈哈,这丫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脸皮还这么薄,当年我掐指一算,就知道她命里的良人姓龙名飞了,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该这时候出现了,”谢医师……咳咳,姑且叫他谢神棍吧,
谢神棍随即细细的看了韩飞一眼,老神在在的说道:“小伙子,是叫龙飞吧,”
韩飞眉头一挑,随即开口道:“老伯,我叫韩飞,不姓龙,”
“不姓龙,不对呀,难不成是我算错了,”那位谢医师立马小跑着来到了办公桌后的书架前,从上面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线装版的《易经》,这才刚翻开没两页,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对了,那丫头带你来是瞧病的吧,”谢医师冷不丁的开口道,
韩飞苦笑着点了点头,
谢医师听到这话似乎不太开心,嘀咕了一句说道:“我还以为是来算命的,没想到是个看病的,说吧,哪不舒服,”
韩飞没有废话,直接把上衣脱下来转了个身,身前和后背纵横着的大片淤青,连谢医师这位老中医都给惊到了,
“我嘞个乖乖,这是什么人下的这么狠的手啊,要搁在一般人身上,现在早就去了半条命了,小伙子,你当时怎么就不还手呢,”谢医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能抗打到这程度的人,动起手来肯定不差,这小伙怎么就能忍得下去呢,
韩飞无奈的笑了笑,谢医师秒懂,随后伸出了大拇指说道:“忍常人所不能忍,好,不愧是我大侄女看中的男人,小伙躺下吧,我帮你看看,”
韩飞有些无奈,可好歹也算是进入正题了,随即按照谢医师的示意躺在了一旁的床位上,
房门关上了,室内也没开空调,可随着谢医师的手掌在韩飞的后背推拿开来,韩飞顿时感觉一阵舒服的清凉,不知不觉得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韩飞感觉精神好到了极点,浑身上下一阵清爽,身上的那些个部位明显不疼了,难怪那位小护士极力推荐,看来这位谢医师虽然看上去神神叨叨了一点,可身上还是有真本事的,
韩飞回过头的时候,只见谢医师正带着那只厚厚的老花镜研究着那本明显上了年代的《易经》,
“老伯,谢了,”韩飞开口道,习惯性的就要摸根烟递上去,这才意识到那包刚开头的大苏送李伯了,现在兜里面只有那三根劣质的自制香烟,这场合想想还是算了吧,
“怎么,烟忘带了,来,抽我的,”那位谢医师显然也是个老烟枪,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了包软中华抛了过去,
韩飞也没客气,抽出根烟点上,随即把烟盒放在了桌上,谢医师也取出了一根,韩飞立马拿出火机帮点上了,
小小的火星闪了几下,谢医师随即长长的喷出了一口烟,似乎把胸腔里的郁闷都给喷了出来,
“唉,现在这些烟,越做越假,还是要自己动手做出来的才够味啊,”谢医师嘀咕了一句,继续把精力放在了那本厚厚的《易经》上面了,
“老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您还抱着本《易经》不放,就连小孩子现在都知道凡事要讲科学,难不成您还打算到天桥上摆个小摊算命,”韩飞开玩笑的说道,
不料韩飞话音刚落,刚才还一副随和模样的谢医师立马变了脸,严肃的对韩飞说道:“小伙子,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几千年前的老祖宗们给我们留下的最大的宝藏,
你们年轻人不知所谓,别动不动开口闭口的就科学还是迷信的,等你哪天真到了那程度,或许就会认为科学本身就是最大的迷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