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两个宝贝的双胞胎儿子,从出生就生了冷家的掌中宝,那周岁的生日宴会,自然隆重得不行了。
亲爹亲妈重视不提,做爷爷的冷老头子更是在提前两个月就开始着手准备了。粉刷大宅子,请名厨主理,拟宾客名单,选给两位大孙子的生日礼物。其重视程度,堪称冷家史上之最。但凡京都市头面儿上的人,都在受邀请之列。要不是宝柒阻止,冷老头子还准备排上七天流水席……
总而言之一句话,冷家恨不得广而告之,家有两鸟,全都是宝。
其日。
冷家的老宅子里,一楼、二楼、三楼、整人几千尺的大庭院里,全是热闹的宾客,而今天刚好一周岁大的两只“鸟”更是成了热门的抢手宝贝疙瘩,人人都争相搂抱,要不是看了冷枭黑沉黑沉的表情,估计大小鸟两个粉嫩嫩的脸蛋儿上,会沾上无数人爱的口水。
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宝柒的几个姐妹自然也少不得来帮衬,姐妹们又带着孩子。一时间,上上下下都是无数个小孩儿在那里蹦哒,小雨点儿开朗了许多,跟着冷枭几个战友好友的孩子们带着刚刚学步的大鸟和小鸟在院子里玩儿。
经过一年的时间调理,宝柒受生育影响的身材总算恢复了原样儿。
当然,要想再变成少女时代18岁的一支花骨朵,当然不太可能。不过么,按照她家二叔的说法——徐娘未老,更添了风韵。不管男人说得是真是假,宝柒姑娘听到心理自然乐呵儿。
人都会长大,从18岁到27岁,将近十年的时间,将她就从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了一个可以独立打理二0三军工集团所以事务的职业女性,更添了为人妻为人母的女性魅力。
“咯咯咯咯……”
院子里,传来小鸟儿愉快的笑声,又清脆又招人稀罕。这孩子向来就是个会逗人开心的,他那么一笑,惹得整个庭院里的宾客们,没抱着孩子的也纷纷拿手机给他拍照。
几个大点儿的孩子,都争着抱。
院子里的花架下,冷老爷子的几个老战友坐在那里,品着香茗等待开晏。这一批指点过江山的老人,大多数都退居二线了,在家里含饴弄孙。家家都有小孙子,可看着冷家的两个宝贝,还是不免稀罕。
“老冷,那是个小孙子吧?那小脸儿,笑得真让人稀罕。”
被老战友夸了,冷老爷子本就愉快的老脸上,皱纹又深了几分,笑得快要合不拢嘴,说出来的话自然有几分得意。
“哈哈哈,老孙头,没错,那个是小孙子。小孙子就像他妈,整天没心没肺的,见到人就笑,傻乐傻乐的,将来长大了也是一个调皮的东西。”
明明说出来的是埋怨的话,可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老头儿话里话外全是骄傲又喜欢,哪里还有当年的半分锐利?
“那大孙子呢?”老孙头又问了。
“大孙子就像他爹,整天板着个小脸儿,对谁也不爱搭理。一准儿满肚子的小腹稿。”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长大了,肯定比他爹还不好搞,不会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
“哈哈,年青人的事儿,你啊,就少操心,享你的清福吧。”
“是啊,劳碌了一辈子,就这两年闲下来才发现,这日子真是好。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一家人在一起,天天乐呵呵的,这才叫生活啊。早些年,我怎么就看不穿?”
“……”
大家聊着,侃着,整个冷家大宅子里到处都是欢乐的笑声儿。有冷枭的战友堆儿,有宝柒的姐妹圈儿,还有亲戚三朋四友。更招人眼球的,就是活跃在大人们中间的那几个蹦蹦跳跳地小孩儿,个个粉妆玉琢的好看,让人不禁想要猜测和遥想,等这一群宝贝儿长大了,世界会属于他们,而他们的生活也会更加的丰富多彩吧?
老孙头又指了指孩子群里的小雨点儿。
“老冷,那个是你家的孙女吧?挺漂亮的。”
笑摸着下巴,冷老爷子现在已经正式对外承认了小雨点儿的身份,取了个大名叫冷雨。听到老孙头这么问,叹着解释。
“对,那个是我的亲孙女,老大留下的。不省心的东西啊。呵呵呵呵……”
冷老头儿还是习惯了口是心非,分明乐得欢,嘴上却爱抱怨的叨叨。
这时候,混成了堆儿的一群小屁孩儿争论了起来——
“大鸟太酷了,我喜欢大鸟弟弟!”
“小鸟更帅,小鸟笑起来最可爱!”
“大鸟也好看,这才叫魅力懂不懂?!”
“小鸟更……”
几个小屁孩儿,冲着两个小兄弟喜滋滋地争论着。很快,一群小孩儿就分成了大鸟派和小鸟派,一个个开始例举两只鸟的优点,从头发丝儿说到脚尖尖,说得头头是道,尖细的稚嫩嗓子拔得老高,惹得大人们纷纷失笑。
幸福的日子,每个细节都是那么让人温暖。
在吃午饭之前,冷家准备的高潮节目就要开始了——抓周儿。
抓周儿在民间又叫着“试儿”,是指在没有大人引导的情况下,由着刚满周岁的小孩儿去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用来测试孩子今后的志趣、前途和职业的一种风俗习惯。
在冷家这样儿百年传承的大家族,对试儿比较重视,把“抓周儿”搞得像一个特别重要的仪式。
首先有勤兵兵过来,在晏会大厅的中间设了一个大案。大案上面摆放着许多供小孩儿挑选的东西:印章,书籍,笔墨,还有吃食和玩具等等……另外,还有几张不同的钞票和一把仿真模型的玩具枪。
当爹的冷枭同志,自然对这事儿也很重视。抱着两个孩子走近,一手拎了一个,齐齐放在了大案前面坐好,摸摸儿子的小脑袋。
“乖儿子,快选一个喜欢!”
在自家儿子面前,向来冷得不透风的冷大首长,已经学会了放柔声线说话。
小鸟儿最先伸出小手,流着口水的小嘴儿上,晶莹又粉嫩,小手出来二话不说,就直接抓向了吃食……
据说抓周儿时先拿吃的,将来会好吃懒做。
一见小鸟的样子,冷家老爷子脸都绷紧了,大庭广众之下——孙子,能不能争点儿气。不要刚刚满周岁,就给人留下“纨绔子弟”的印象好不好?
屏气凝神,冷老头儿比谁都紧张。
与冷家人的紧张不同,宾客们乐呵了,被逗得一阵发笑。
冷枭和宝柒也有点儿紧张,看着小鸟一只小手儿就在一个小蛋糕上面绕啊绕啊,不过好在他没有去抓,而是一双大眼球子不停圆溜溜地转动着,唇角一直带着开心的傻笑,小模样儿可爱得要命。
一分钟过去了,小鸟儿还是不抓。
而他的哥哥大鸟,就在旁边冷眼旁观,啥表情都没有。
“小鸟,小鸟乖乖的。快拿呀,拿一个……”冷老爷子一张老脸儿都纠结了,几次想要提醒不要拿吃的,又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作弊。
“咯咯,咯咯咯……”
眉开眼笑地舞了舞小手,就在众人紧张之际,小鸟儿突然出其不意地抓住了那几张钞票……
钱?
没得说,小家伙儿贪财爱钱。
“咳!”没有见过谁家的孩子抓周儿会喜欢钱的,因为钱在那些东西里面并不容易引起孩子的注意力。可是,在大家们儿的哄笑声中,宝柒的心里却乐得开了花。首先拍拍儿子的脑袋,失笑表扬道。
“不错,果然亲生的,太像你妈了。你妈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钱。又直接,又有劲儿,乖儿子。”
“啵——”
一个吻,她落在了小鸟的额头上,若得小鸟笑得更欢乐了,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儿,不成形的文字,便从他的小嘴里冒了出来,也没有人听明白他说的什么。
冷枭捏了捏宝柒的腰,脸上全是满足的温暖。
夫妻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来来,小鸟抓过了,大鸟再来。你弟弟爱财,看你这个做哥哥的爱什么……”
轻轻的唤着大鸟,冷老爷子躬身下来,恨铁不成钢的摸了摸小鸟的头之后,就将冷家“未来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大鸟的身上了。小鸟儿无视爷爷鄙视的眼神儿,抓着那几张钞票,献宝似的递到了宝柒眼前。
大鸟一脸严肃的样子,简直和冷枭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见他盯着案几,并没有像弟弟那样犹豫,更没有左绕右绕就不抓,而是整个小身板儿趴了过去,将大案上的印章、书籍、笔墨和枪支等等一起抓刨了过来,全部都给抱在了怀里不撒手。
这……这个是什么状况?
这小家伙儿也太贪心了吧?
宝柒忍不住哈哈大笑,拍着大鸟的脑袋,“看出来了,我这大儿子将来肯定得去做城管——”
“哈哈哈……”
她的冷幽默招到了冷枭的白眼儿,却舍得了大家伙儿的哄堂大笑。一把抓,可不就是城管么?不过冷家老头子可不这么想,见到大鸟的举动,他可满意了,一把将大鸟抱起来转了一个大圈儿
“好孙子,真乖。这是要指点江山的预兆啊。”
在冷老爷子的朗声大笑里,旁观的人也跟着笑。
一个要钱,一个要枪要权。果然一个像爹,一个像妈。
见大家伙儿都笑开了,乐天宝的小鸟也不懂得别人在笑什么,只是他自个儿笑得更加的欢乐了,很快就将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引向了高潮。在这阵高潮声儿里,有人终于憋不住问了。
“冷老,你家两个孙子的大名还没有吧?”
冷老爷子呵呵笑着,将大鸟搁在臂弯里,低头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有大名了。哥哥叫冷子麒,弟弟叫冷子麟。长大了,就是一对麒麟双煞。”
麒麟双煞?
抱着小鸟,看到老爷子乐不可支的样子,宝柒有些想笑。
这一年来,老爷子对她是越来越好,越来越慈祥,曾经那些针锋相对的时光和过往,做梦一般,她几乎都快要给忘记了。
大概是众人给折腾得累了,吃过了为两个宝贝煮的长寿面,又让摄影师来给拍了周岁照和合家团圆照,小鸟儿就趴在宝柒的肩膀上开始耷拉脑袋了,眼睛一眯一眯的发困了。
宝柒摸了摸他的脑袋,正准备叫保姆带小少爷上去睡午觉。冷枭就过来将孩子给抱到了自家手里。
“我抱他上去。今天儿子满一周岁,老爹必须亲自陪。”
说完,他将小鸟的脑袋按伏在左边的胸膛上,又伸手过去将冷老爷子怀里的大鸟接了过来,靠在了自己右边的肩膀上。一手一个,稳稳的抱着,慢慢地往楼上的儿童房去了。
看他抱着两个孩子依旧挺拔的背影,宝柒的心里暖得要命。
快九年了,二叔……希望永远长长久久!
想了想,她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冲动,调转过头来,和一众姐妹淘挥了挥手,“姐妹们,你们先玩着,我上去陪陪儿子。一会儿再下来啊。”
“陪什么儿子?我看你呀是去陪老公吧?”撑着大肚子的年小井,笑着调侃。
年小井怀孕已经七个多月了,她在去年与范铁正式举行了婚礼。婚后小两口找回了曾经的岁月,蜜里调着油,日子顺风顺水,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肯,肯,肯……。”小结巴姑娘正抱着女儿江小丫,本来她准备附合一下年小井说“肯定是这样”,可她家的小闺女正在啃吃手指头。听了她这句话,年小井没有明白,赶紧将小丫的小手拉开,笑着捏捏了小宝贝儿的脸。
“还啃呢?不能啃小手手,别听你妈的话,小手手多脏啊,是不是啊……小闺女……”
江小丫咧着小嘴儿。
小结巴憋得脸蛋儿通红,“我,我是说,七,七,肯,肯定……是。”
年小井总算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般捂着嘴,哈哈大笑。
不远处的一群男人堆儿里,江大志直叹气,“我那媳妇儿,除了脸红没别的毛病。”
范铁斜睨他一眼,晃动着手里的酒杯,也叹气,“我那媳妇儿,除了不脸红没别的毛病。”
两个人叹息着说完,饭桌上突然禁音了。原来一桌子的兄弟全部都鄙视地看了过来,然后面面相觑一下,对他俩进行了良心建议。
“铁子,大志,不如这样儿吧,你俩互相换了媳妇儿得了?”
两个刚才嫌媳妇儿的男人,面色顿时扭曲了。
“不换——!”
“谁跟他换?”
接着,一众男人哄堂大笑。
*
楼下的笑声,影响不了楼上“窸窸窣窣”的两个男女。
相视一笑,冷枭轻轻将孩子放在了小床上,看看儿子,看看宝柒。而宝柒就坐在小床边儿,摸摸大鸟,摸摸小鸟,浑身上下都带着母性的柔光。那个娇软的样子,看得男人心里一动,霸道的手臂一揽就将她纳入了包围圈儿。
“七,辛苦你了。”
“……”偏着头望他,宝柒掀起唇角,“说什么呢?啥事儿辛苦我了?”
手臂紧了紧,男人姿势暧昧的压了过来,唇触上她的唇,与她气息交接。
“辛苦你给我生了两个这么好的儿子。”
抿了抿嘴巴,宝柒心里像吃了蜜,甜腻到了顶的结果就是白了他一眼,忍不住与他顶嘴,“生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你不经常说么?多劳多得……是你劳动得好,所以才一次中俩。”
低头,男人眯着眼,目光溢满情意。
“小七儿,我好几天没劳动了,骨头都酸了。”
宝柒噗哧一笑,耳根有点儿烧,捶了她一下,“老不正经。”
“操,谁老了?”
“……”
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冷枭使劲儿捏着她的肩膀,“宝柒同志,老子热爱劳动有错么?瞧你这个思想。”
“啥时候学会瞎贫了?”
邪恶地掐掐她的小脸儿,冷大首长瞟了一眼床上两个睡熟的儿子,挑起了眉梢,“据说,男人每6分钟就会想到那事儿,或者与那事儿有关的事儿……这么说来,我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罢了。”
“每6分钟?我看你啊,就不正常——”
“不正常?”握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冷枭哼了哼,突然翻身过来,压得她一个急喘,脸蛋儿热了热,一只手撑着他的肩膀。
“你干嘛,没见到儿子在旁边啊?”
“你不说老子不正常?不整治整治你,你还真骑到男人头上了。”
宝柒伸手捂着他的嘴,“小声儿,让孩子听见,不笑话死你?”
这些日子来,冷枭同志的性格开朗了许多。可说起荤话来,依旧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在她又娇又软的挣扎里,他目光灼得像烙铁一般烤在她的小脸儿上,直勾勾地盯住她不放。
好半晌儿,才拉开她捂在嘴上的小手儿,嗓子哑哑的。
“宝柒……”
唤了一声儿,低下头就去吻她的小嘴儿。
四片唇儿接在一起,即便亲过千遍万遍,还是那么流连不舍。
“唔,二叔……”宝柒小小声的喘着气儿,娇声娇气的低喊她,想到儿子在身边儿,又羞又急,“晚点再亲热不行么?把儿子教坏了,有得你受的。”
怀里温软的小身体,弄得冷枭同志臊动不堪,尾椎骨都麻酥了起来,探入她腿间的大手被她两条腿儿夹得死紧,心下的火儿都躁了上来。
“儿子要真像我才好呢,用不了多久,老子就能抱孙子了。”
翻了一个白眼儿,宝柒直接败给他了。
轻哼一声儿,素来以逗弄宝柒为乐的冷枭同志,见到她红着脸儿吃了瘪的小模样儿,心里就喜欢得不行。
“亲我一下。宝柒!”
冷面阎王,还知道索吻了。
宝柒撇了撇嘴,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拉下头来先咬了咬他高挺的鼻梁,然后才将自己软乎乎的唇贴了上去。
一触之后,她就要离开。不料冷枭的速度比她还要快,一把扣紧了她的后脑勺,随即便狠狠地压了下来,唇舌并用地覆上她两片儿甘甜的唇瓣儿,吸吮了几下,就想撬开她的齿关,往里面深入。
余光扫着床上的两个儿子,宝柒瞪圆了眼睛,摇着头。
“唔唔……”
男人脸上挂着一丝不着痕迹的笑意,大掌强硬地扣紧了她,将她固定在眼前,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一个灼热的吻便熟悉地席卷了她,在她香甜的齿前逗弄着,叼起小舌来咂入嘴里,吃得“哧哧”有声儿,而另一只手顺势从她小腰儿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直接握住了她比以前大了不许的一只丰盈。
轻轻松松掌控,不废吹灰之力。
唇与唇相贴,舌与舌相缠,这样的一个吻,是世间男女都做过无数次的动作。他俩也曾经做过无数次,此刻做起来熟稔深情,又带着别样的情感。褪去了青涩时光里的激情,现在更添了许多相濡以沫的温暖。
冷枭在床事儿上要对付宝柒,还是游刃有余的,在他几个大力的强攻之下,宝姑娘的脑子很快就晕乎了起来,小手揪着他的肩膀,半眯着眼儿,失去了抵抗,缴械投降了。
“二叔……二叔……唔……二叔……”
“宝柒,我在。”再次唤着她,冷枭的唇从她唇角落下,慢慢地啃起了她细腻柔滑的脖子,一边儿啃吻着,一只手偷偷解开了她胸前的一颗扣子。
一颗,再一颗……
“咯咯……咯……”
正在这时,小鸟儿煞风景的笑声响了起来。
宝柒心里怔了怔,慌乱地推开了他,一张脸蛋儿臊得通红。而埋在她胸前正准备下口的冷大首长,低低的轻咒一下,俊脸黑了一片儿,飞快地将她的衣服拢好,便转头去安抚儿子。
“快睡!”
呼呼……
两个小家伙儿正睡得香甜。
刚才那一声笑语,不过是小鸟儿梦中发出的……
一年来,冷大首长为了两个儿子打断性福生活的事儿,已经多次提出了抗议。在周岁宴的这天儿,丢下了大批的宾客躺到楼上准备偷个香竟然也不成。再一次被儿子给拾掇了,他拧着眉头,又揉揉额,之前就想过的念头就再一次浮上了脑海。
一把搂抱着身边儿的小女人,瞧着她明媚的小脸上那一抹淡淡粉红的娇羞,语气沉沉地说,“不行了,宝柒,孩子都一岁了,这回说什么都得将他俩放在这边儿。至少放一个月,老子得回去好好劳动。”
疯了!
宝柒白他一眼,“你不喜欢儿子?”
“喜欢。”
“那你舍得?”
“没办法,老子爱儿子,更热爱劳动。”
噗!
一个粉拳捶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宝柒脸上满是红霞在飞。
怜惜地捏了捏她的脸,冷枭揽紧了她的腰,收敛起了刚才逗弄她的语气,目光里带着十足的认真。
“宝柒,我说的是真的,我下个月请假,带着你回锦城,去采野蔷薇好不好?儿子还小,怕水土不服,大点儿再带去看看他们老娘长大的地方……”
点了点头,她轻轻“嗯”了一声儿,语气有些凝噎。
“怎么了?”目光扫过来,冷枭发现了她的情绪,眸色全是担心。
喟叹了一口气,宝柒抿了抿唇角,抹了一下泛着湿润的眼睛,将脑袋靠了过去,贴在男人的胸膛,闷声闷气地说着。
“谢谢你二叔。”
这声儿谢是有缘由的,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通通都知道。
这一段时间,她又开始了写日记的习惯,美其名曰:“大小鸟成长日记”,除了记录大小鸟的事情之外,偶尔她也会写写自己的心情。她一直以为冷枭不知道,不关注,没有想到一切他都知道。
每个人对生长的地方都会有特别的感情,宝柒也不例外。只是平时的工作实在太忙了,难得抽开身回去。虽然姨姥姥没有了,只剩了一个贪财的表舅的老舅妈,可心里再多的疙瘩也抵不过思乡之情。
她有些想念了,想念鎏年村漫山遍野的野蔷薇。
于是,就在前几天,她才在日记里写道:“鎏年村的野蔷薇又要开了,我怀念那漫山遍野的花香,那纯粹的,贴紧自然的,没有任何世俗的美……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就好了。”
没有想到,她写下了,愿望就达成了……
她的日记是电子版的,这么说起来,她曾经写过的那些东西,冷枭岂不是也都通通知道?
这个男人……
想到这儿,她又有些别扭了起来。
捏捏她的鼻头儿,冷枭低笑了一声儿,侧过头来就再次狠狠地亲上了她。两个人的身体很快就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带着一辈子都不会再分开的热情,从儿童房里纠缠着回到了宝柒的闺房。
那一扇冷大首长曾经多次出入的窗户还在,带着一种陈旧的暧昧气息,将窗户外面的阳光照拂了进来,映着床上两个相爱的男女身上。
摇晃不停的床,沉淀了他们将会相守一生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