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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定了二老的心】
“啊！！！！”
艾一戈猛然叫了一嗓子，然后迅速的把双手抽了回来，背在身后，.
赵心男来不及细思索，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衣服拉扯拉扯整理好，前边还坐着一个熊百兆呢，这要是醒了回头一看那还了得？
也就是一瞬间的工夫，熊百兆果然醒了过来，眯瞪着双眼扭头看了一眼，看到艾一戈和赵心男正襟危坐完全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不由得奇怪的说了一句：“你俩怎么醒的那么早？刚才谁叫唤的那么大声？”
艾一戈尴尬的支吾：“呃，做了个梦……”
熊百兆粗线条，也没太在意，哦了一声，翻了个身，打算再闭会儿眼睛。
赵心男这才略微的抬起了头，瞪着艾一戈，满眼几乎要喷出来的怒火，用极其小声的声音说道：“我都没喊，你喊什么喊？”
艾一戈尴尬的左顾右盼，心虚的不行，心说自己怎么就那么糊涂，半夜里瞎摸什么呢？不过这也算是艾一戈的老毛病了，打小睡觉就喜欢抱着个什么东西，后来跟靳可竹在一起之后，最喜欢的就是摸着靳可竹饱满的胸脯睡觉。这喝多了酒又睡着了的情况下，他哪儿还能分得清自己怀里的是谁？纯粹下意识的摸到哪儿算哪儿了。
“几点了？咱们是不是该去看看老爷子老太太了？”艾一戈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九点多钟了，差不多也真的可以过去看看龙老头龙老太了。
虽然赵心男心里积郁的恨不得现在就把艾一戈弄下车一顿爆cei，但是当着熊百兆的面她还真不方便发飙，难道说出来自己在睡着的状况下跟艾一戈来了个69么？不但被这个家伙上下其手把不该碰的地方都摸了个遍，而且自己醒来的时候，小脸也正好顶在艾一戈那羞人的地方，偏生自己还傻乎乎的分不清楚状况，居然还磨了磨蹭了蹭，差点儿没让那东西隔着裤子滑进嘴里。
不得已，赵心男也只能恨恨的低声凑到艾一戈耳边说了一句：“回头再跟你算账，真不要脸！”
艾一戈无奈的苦笑，熊百兆回头却正好看到赵心男满脸羞红的凑到艾一戈的耳边，他的角度刚好被艾一戈挡住了半边，也看不清楚赵心男是在说话还是亲吻了艾一戈的脸一下，心里头难受的就跟被刀子捅了一下一般，心说完咯完咯，心男算是彻底被这小子得手咯。昨晚感觉这俩人还没有这么亲密啊，怎么今儿突然黏糊起来了，这儿前头还坐着一位呢，就搞得跟情窦初开的大学生似的，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就搞这些名堂啊？郁闷之余，不由得又恨上了艾一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气氛略微的有些尴尬，三人其实各怀鬼胎，想的都不一样。熊百兆是恼怒自己的全面溃败，看起来好像不但输在了起点（家族联姻）上，而且也输在了过程上，看这样子，这俩人保不齐今晚就能把房圆了，这又怕是要输在结果上了。一招错，满盘皆输，开局不利中盘也就不胜啊。而艾一戈则是觉得有点儿委屈，心说那还不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造成的，原本我俩一个这边一个那边睡得挺好，你非往我怀里钻，我喝的迷迷糊糊的哪儿搞得清楚那么多？同时也有点儿悔恨，心道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个毛病，睡觉喜欢抓着什么东西呢？而且好死不死的还抓住了赵心男的那两个地方。至于赵心男，不用说了，一门心思想着一会儿看完了龙老头龙老太之后，等到熊百兆走了该怎么跟艾一戈算账，是一百个大背胯呢，还是直接把他那双贼爪子给废了？
不过三人也知道此刻不宜多想，于是还是赶紧商量了一下，下车买了点儿水喝了几口，就赶紧开车去来凤小区那边看望龙老头龙老太了。
敲开了门，龙老太显然很震惊，怎么也想不到赵心男和熊百兆居然能找上门来，并且似乎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找上门来，扭头看了看里屋还躺在床上的老爷子，神情不由得就有些尴尬。
赵心男实在是不太会说话，连安慰人都显得那么生硬：“阿姨，您怎么能这样呢？平时您说不让我们来找您，行，我们听话，不来了。可是您这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呢？”那口气，那像是小辈儿跟长辈说话啊？整个儿还是上级对下级。
熊百兆在这点上至少比赵心男强点儿，赶紧补充：“阿姨，你家军子跟我可是铁哥们，我早就说过了，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以前你们说能自食其力不想让人瞧不起，我们也便罢了。可是对方明明是蛮横无理，您至少该跟我们商量一下吧？这要是军子知道了，非怨死我们这些战友不可。他走之前我们答应过他会照顾好您二老的，现在倒好，要不是昨晚老艾帮忙，我们还不知道您这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叔叔他还好吧？”
老太太不听则已，一听这话，眼泪水哗哗的就下来了，颇有点儿怨气的说道：“就是那个死老头子，那天他被人推倒在地的时候我就说要去找你，可是他死活不让，说什么不让我给你们添麻烦。我也知道，军子走了以后，其实真的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了，但是我们一对孤老头孤老婆子能怎么办呢？”说着话，老太太直抹眼泪水。说到一半的时候，屋里的龙老头就喊了一声——老太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可是老太太没理他，还是接着说完了。
艾一戈一看，扭头埋怨了那二位一句：“你俩真不会说话……”然后赶紧上前扶住老太太：“阿姨，您先别着急，坐下再说。”说着话，艾一戈搀着老太太就进了屋，看到一个腿上打着石膏用绳子吊在床尾的老爷子躺在床上，满脸的褶子，完全不像赵心男他们所说的五十多岁的人，反倒像是六十多快七十的样子，被生活折磨的不像样子了。
“老爷子，您的腿怎么样？”艾一戈主动先开了口：“我是心男和百兆的朋友，跟他们一起过来看看你。”
老爷子倒像是很乐观的样子，居然还笑了笑：“别听老太婆瞎说，我就没什么事儿，等腿好了一样的生龙活虎。”
龙老太白了龙老头一眼，找来凳子安排三人坐下，熊百兆又大大咧咧的开了口：“叔叔，您别担心了，那几个王八蛋昨晚我们已经教训过了，他们以后一定不敢找你们麻烦了。”
一听到这话，艾一戈就眉头一皱，知道两位老人家肯定要担心了，再一看，果不其然，老爷子原本还挺乐观笑呵呵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哎哟，可不能这样……唉……你们也是好心……”这话意犹未尽，但是显然是有些后怕了，在他们这种老实了一辈子的老两口看来，这帮在外头混事的地痞，根本就是那种牛皮糖似的家伙。你找人打他们一顿，他们消停个几天，等你找来的人消失了，他们就又出现了，哪里可能说一次就把他们收服了？
老太太更是吓得浑身哆嗦，脸色也有些发白，颤抖着声音问到：“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那个卖馄饨的摊子给砸了，他那个城管的表哥腿断了现在跟医院呆着呢！”熊百兆似乎都没看出来老爷子老太太的害怕。
“啊？”老太太手里端着的杯子咣叽就掉在地上，给艾一戈等人倒得水撒了一地。
艾一戈猛地瞪了熊百兆一眼：“快去帮阿姨收拾一下……”
熊百兆一扭头，怒目金刚一般：“你不会去啊？”
艾一戈摇了摇头，冲他使了个眼色，熊百兆不得其解的思考着，赵心男也发话了：“快去帮阿姨收拾。”熊百兆这才不情愿的又瞪了艾一戈一眼，心说啥时候轮到你小子指挥我了？
“叔叔，阿姨，你们别担心。昨晚没百兆说的那么严重，我们把那帮人打了没错，同时也报了警，警察把他们那帮人都领到派出所去了。而且你们放心，这事儿不会再有后文了，不过是几个地痞流氓而已，其实没有多大能耐。你们是老实人，他们也就真的只敢欺负欺负你们这样的老实人，遇到稍微刺头一点儿的，他们都不敢太嚣张。放心吧，我保证你们以后不会再有事。”艾一戈无奈，也只能这样安慰，旁的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可是这样的话在这种时候除了让老头老太更加担心之外，也没有太多的作用，充其量是心里稍稍的平稳一些，虽然有些怨怼，但是也不至于说责怪艾一戈他们帮着出头出坏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好意。只是，好意有时候未必带来的是好事，特别是对这样孤寡无助的老头子老太太而言。
熊百兆拿着笤帚和簸箕回来了，一边清扫着地上的碎玻璃，一边也安慰着龙老头龙老太：“叔叔阿姨，你们就放心吧，要是那帮小子还敢滋事儿，我调一队兵来直接扭他们上军事法庭，直接崩了他们。队长，这事儿可以上军事法庭吧？”
赵心男白了他一眼：“上你个头！”心里也有点儿忐忑，虽然说这事儿在他们看来真的不是事儿，可是她也算是转过弯来了，对于这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而言，怕是真不可能放得下心。就算是扭着那帮人来赔礼道歉，他们也会担心那些人以后找机会再寻衅报复。
这到底该怎么跟两位老人家说呢？——赵心男苦恼了起来。
艾一戈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觉得也该是时候扯扯老爹的大旗了，昨晚跟那些警察以及地痞他是真不想又扯出老爷子的大旗来，可是面对两个孤苦无依担惊受怕的老人家，似乎有一个特别强大的靠山，才能让他们彻彻底底的安心下来。
下定决心之后，艾一戈对龙老头龙老太说：“叔叔阿姨，忘了跟你们介绍了，我是他们俩的好朋友，我叫艾一戈，我父亲是南京军区第一陆军的军长艾长虎。”
熊百兆当时就习惯性的反驳了一句：“你怎么那么爱炫耀啊？你爹是军区三把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爹他还……”
还没说完，赵心男就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闭嘴！”熊百兆乖乖的闭嘴，只是眼神里透露出不服，可是赵心男却是明白了艾一戈的意图，也帮腔说：“艾一戈的父亲就是军子以前最崇拜的艾长虎军长，就是……”
龙老头一听，两眼放光，身子也坐直了许多：“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故事还是我讲给军子听的呢，也就是因为这个，军子才非要去当兵的。艾军长，那是赫赫有名的军神啊，咱南京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当初，他赤手空拳在新疆一百多头狼里杀了出来，听说中央大首长都特别器重他，现在应该是将军了吧？迟早做元帅！”
艾一戈一听，哈哈一笑，这样朴实的老爷子最可爱，也知道两位老人家大概开始逐渐放下心来了，便又开口说道：“所以说，二老就请放心吧，我今儿向你们保证，他们再也不敢来找你们麻烦了。”
龙老头重重的点着头：“嗯，原来是艾军长的公子啊，嗯，果然是将门虎子，一看就知道以后也是当将军的料。都有艾军长家的人说话了，那我们老头子老太婆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光是说出我们认识艾军长，就能吓破了那帮狗东西的狗胆！”
老太太也是满脸的惊诧，抓着熊百兆的手问：“你们没骗我们吧？他真的是艾军长的儿子？”
熊百兆翻了个白眼，心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老爹当年还是他爹的班长呢，而且就算是现在也比他爹官大啊。不由得气呼呼瓮声瓮气的回答说：“是！就是他！哼！”不过说完之后也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他也知道，自己老爹虽然现在说起来也比艾长虎级别高，但是真要是说起在国人心目中的知名度，恐怕还真是不如一直在第一军摸爬滚打最终坐上第一军军长位置的艾长虎来的声名赫赫，无论是第一军的军威，还是当年他们在越南战场上那些几乎堪称无敌的战绩，那绝对都不负他们第一军的威名。即便是在现在这种和平年代，全国任何地方有个什么灾啊难的，也都是第一军的官兵们冲在最前边。虽然说南京军区的实力在全国七大军区里只能排名在北京、沈阳以及济南军区之后，但是要是单论一个军的战斗力，第一军恐怕依旧是当之无愧的个中翘楚，无论是当年的傅全有军长，还是现在的艾长虎军长，都是威名震天下，要说起陆军第一军，基本上所有人都得翘起大拇指说一声，这是天下第一军，名头之响可见一斑。
“那我们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艾军长家的孩子说话了，那些小流氓难道还敢啰嗦半个字？”老太太一抹眼泪，终于也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密布，每一道皱纹都显出其生活的艰难和不易来，看的艾一戈不但没有感觉到欣慰，反倒是心里更加的酸楚。
“呵呵，其实叔叔阿姨恐怕还不知道，百兆的父亲是济南军区的司令员，也就是最高长官，心男的父亲则是中央军委的领导，说起来比我父亲的级别都还要高呢！”艾一戈看了熊百兆一眼，其实这话也多半是说给他听的，省的这头大狗熊心里不爽。
果然，听到这话，熊百兆的脸色再次有所缓和，心说还算你小子识相。
可是龙老头龙老太就合不拢嘴了，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还曾经被自己板起脸训斥过的孩子，原来他们都是大将之后啊：“你们？你们以前怎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们？”
赵心男这才站起来，脸上带着点儿羞愧的说：“叔叔，阿姨，对不起，我和百兆以前怕说了实话二老就把我们当领导看了，所以不敢跟您二老说。其实在当时，我和百兆就是军子的领导，我是他所在的第五中队的队长，百兆是副队长。”
艾一戈听到这话也才明白，原来赵心男和熊百兆是一直瞒着这两位老人的，恐怕只说自己是龙军的战友，并没有说的更详细。
二老已经彻底震惊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龙老头哆哆嗦嗦的说：“那你们现在是不是官更大了？”
赵心男点了点头，颇有点儿尴尬的说：“前两年我和百兆就各自升了级别，在我从上海警备区回来南京之前，我已经是大队长了，而百兆还是给我当副手。”
“我想想，军子那孩子说过，他们特种部队是团级编制，那岂不是说你和百兆一个是团长一个是副团长？”龙老头的声音依旧颤抖，赵心男则有点儿赧然的点了点头，龙老头张口结舌的说道：“这么年轻就当上团长和副团长了，乖乖……”
龙老太则也是拍了拍胸口：“就是你这个老头子，吃了亏还不敢声张，早知道这俩孩子一个是团长一个是副团长，我们还至于怕那几个小流氓么！就像是百兆说的，调一队兵蹦了他们！”
一看到老太太露出这样的状态，三个年轻人都笑了起来，他们知道，这下是彻底让二老放心了，他们也觉得脊梁骨被人撑了起来，再也不会怕那些人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之后，两位老人却又有点儿心虚了，龙老太有些忐忑扭捏的说道：“心男，哦，不，是赵团长，你看，我们两个老糊涂以前还教训过你们，这事儿……”
赵心男哈哈大笑，抓着龙老太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阿姨，您还是管我叫心男，我说过了，不管我赵心男是个什么样子，我始终就是你们家的女儿。军子走了，我和百兆，还有我们其他的战友，就都是您家的孩子。军子能做的，以后就都是我们的事儿。”
熊百兆也动了感情，坐在龙老头的身边，大声的说：“就是，我就是您儿子，军子就是我亲哥哥，哦，不，是弟弟，那小子比我小两岁！”这话说的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有时候有这么个有点儿二五的大狗熊，其实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笑过之后，艾一戈看到二老的心情放松了许多，趁机提出了之前就商量好的要求：“叔叔阿姨，你们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了，我听说你们都是前些年就下了岗，原本按理说军人家属是不允许下岗的，但是你们为了不给工厂添麻烦，并没有透露龙军当时还在上海警备区服役的事情（其实也主要是因为赵心男那个特种部队是个半保密的部门，经常要执行一些非常规的任务，不太方便透露。比如他们去云南执行缉毒的任务就属于保密任务之一）。军子走了之后，你们也不肯接受心男和百兆帮你们安排的工作。但是现在，既然大家都已经说了实话，而且在外头摆个小摊子也实在是餐风饮露的让我们都很不放心。这样吧，我自己开了个公司，如果二老不嫌弃，以后就到我的公司里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二老也别急着推辞，我也没有太好的岗位留给二老，公司的卫生本来就需要人打扫，二老要是不嫌弃，到我的公司去做个清洁部门的职工，你们看如何？”
熊百兆一听就不乐意了，撇着大嘴就说：“艾一戈你有病啊？你让叔叔阿姨去当清洁工？他们工作的事情我来安排，其实要按我说，最好就是别工作了，直接我养着他们。我今儿就拜他们二老当干爹干娘，以后他们的生活就由我来照料了。”
可是赵心男却能明白艾一戈的意思，既然二老以前连他们送点儿钱物来都不肯接受，就更别说让他们养着了。反倒是到艾一戈的公司去干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会让他们安心许多，而且既然是艾一戈的公司，各方面艾一戈肯定不会亏待了二老，恐怕能让他们做的事情也极其有限，说白了，就是给二老一个下的来台接受他们帮助的手段。
“百兆你就别添乱了，我觉得艾一戈的提议很好，要是叔叔阿姨没什么意见，我看就这么定了。叔叔阿姨你们也别推辞，以前我和百兆是自己没公司安排，现在有艾一戈出面了，反正他请谁都是请，不如让你们过去了。况且有你们二老帮着他看着公司，他还更放心。”
二老面面相觑，知道这仨年轻人都是实心实意的为他们好，况且艾一戈这个提议说实话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事儿，犹豫了片刻也就答应了下来。但是依旧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小艾你可别搞特殊对待，要是让我们发现你对我们有特殊照顾，我们老两口立刻就回来卖我们的馄饨！”
艾一戈笑着答应了下来，趁机又说：“那就这么定了，阿姨明儿就去公司先上班，我那儿可是一天都脱不了人啊。她也没时间照顾叔叔了，所以叔叔你也别再推辞了，现在就跟我们到医院去住下，你的医疗费用以后我会在你的工资和医疗保险里扣除的！”这话说的，任何人都很难生出拒绝的念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