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门口,却迟疑了,整片林子里面就这么一栋木屋子,而且还开着灯,这么明显。
而旁边的地窖也只是一块破木板盖着,虽然有锁,可是那把铁锁生了锈,要弄开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时间紧迫,我的目的是来救人,他们不一定能拖太久,等对方过来支援,肯定不行。
左还是右?选错了的话,面对那些邪祟,不知道又得耽误多少时间。
我冷静下来,再重新审视了这两个地方,木屋子里面的灯光有点闪烁,没有感觉到什么气息。地窖这边虽然也没有脏东西的气息,但因为是在地底下,阴气就特别重。
如果是我的话,考虑到对方有一定的智商,地窖阴气重,利于布置邪祟,屋子因为是木的,可以说是通天接地,精气想通,对道术者有很大的利端……
“木屋子是安全的。”我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正大光明地踹开了木屋子的门进去。
老家伙一定知道我很清楚这些东西,他觉得我肯定在想他会反其道而行之,不会按常理来,木屋子有东西,地窖是安全的。按照这个推论我进去地窖,肯定中埋伏!
木屋子的一楼都是些陈旧的家具,八仙桌,藤条椅等等。大门正对的墙面上供奉着三清,左边是上二楼的楼梯,L这么一个大活人要藏起来不容易,而且她随时可能自己想办法逃走,所以对方一定让她处于晕厥的状态。
继续检查了一楼,确定没有什么暗格之后,我果断上了二楼,二楼上很空,除了一张桌子,一坛酒,一个陶瓷碗以外,就只是右侧靠墙的位置有张床。
我检查了床铺,有余温!人被转移了,而且是刚刚才转移的!
都怪我,这么简单的道理愣是在外面想了好几分钟,对方一定留下了什么东西负责看守。我到窗口那里,正好看到L被一只长了翅膀的东西抱着飞了起来。
顾不了许多,我直接从窗口的位置跳下去,在地上往前一滚,卸了力道,起身就要去追。
砰!木屋右侧的地窖一声巨响,那块盖着的木板被掀飞,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从里面扑腾出来,猛地冲我而来。
这东西来的凶猛,我看没有时间攻击,急忙向后下腰,让它从我身上飞了过去。回身去看,竟然是一个没有脑袋的鬼魂,半飘在空中,两只鬼爪子有着很长的指甲。
不能跟这东西耗下去,我得速战速决,无头鬼只是冲的猛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太厉害,因为这东西没脑袋,就是个掐了头的苍蝇,缺货一只。
我立定站好,摆出一副根本没办法做出很快反应的姿势,给他这个机会。对方也不含糊,直接就朝我扑过来,当下,我一个鲤鱼打挺朝后摔了下去,摔下去的瞬间,早已经准备好的菩提诀点在了他的胸口上。
“桀桀桀!”这玩意儿到底是疼了,越过我身体后,摔在了地上。
我弹跳起来,右手捏了迦叶诀,那东西从地上飞了起来,果然不顾一切地再次朝我冲过来,我这一出手,他势必要被我劈成两半,可在我有了绝对能赢的把握之际,我却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这东西是个女的啊!可穿的像个男的一样,我一开始愣是没发现。重点也不是在它的性别,而是在于这东西手臂的位置,她穿的是粗布短袖,像是慌乱中裁剪出来的,我看清楚了,两条手臂连着肩膀的部分有阴线。
所谓的阴线既是死人穿的衣服上抽下来的线,也就是寿衣。阴气极重,可以用来缝合死鬼的肢体,也能用来给他们这些鬼魂做衣服。
不过就是我发呆的这当儿,被这娘们儿一脚踢在了下巴上,我直接是倒飞而起,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了才落地。
但我不傻,这东西一击得逞,在空中飞速旋转着直踩我的脑袋。我侧身闪开,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脚,迅速捏了菩提诀点在大腿穴道上,无头鬼没脑袋,却还是发出惨叫声,被我拉落到了地上。
我一把扯掉了她的裤腿,果然这东西的双脚也是被缝合上的,难道是被用来进行仪式的三个人的魂魄?
可要是把魂魄这么缝合了用,仪式就等于是失败了啊!
“啊!”我双手忽然一阵刺痛,抓不住无头鬼,只能放开,这玩意儿旋转着飞到了半空中去。
我抬头一看,天空中的月亮不见了,只剩下一块亮斑。这东西忽然就发了狠,我都没能反应过来,她忽然从空中急速落下,一爪子抓在了我的左臂上。
那种速度和力量非比寻常,我直接被带得又在空中转了个圈才落回地上。
没等我爬起来,无头鬼已经折返到了我跟前来了,又不能杀了她,普通招式却也没用。无奈之下,我只好默念口诀,祭了明王诀。
轰一声,这无头鬼撞在了明王诀的结界上,弹飞出去很远,却不死心,又撞了上来。如此循环往复三四次,鬼体都出现了裂痕,这东西才知道小锅是铁做的!不敢再撞上来。
与此同时,月亮这边的乌云散开,月光照下来,这玩意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我见她因为撞明王诀,缝合的部分都在流血,现在连飘起来都费劲儿。
月光的阴气其实对鬼本身的增益很大,可惜这东西是个半成品,加上不知道谁缝合的,粗糙得很,对她本身影响太大了,月光的阴气反而是一种压制。
见她现在发不了威,我收了明王诀,咬破手指甩血到了她的胸口上。捏着指诀运起全身的道气,那滴血在她身上慢慢形成了一道符咒,无头鬼疼得在地上打滚。
弄好了符咒,我也不管她,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赶到茯苓镇的时候,我先去了广场那里,在临行前,我交代了小雨把当天晚上出来帮忙的人全部叫到了广场上,请王所长派人跟着看守,只要有人找借口离开过,就是道人!
而沈浩,则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只是我到了广场上,这里只有几个老伯在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