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三十分左右,我到了康复街。去找小霞,刚到楼下,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身着名牌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小霞总算来到了门口,看着我说道:“你还是来晚了一点哦。”
“有点事情耽误了。”我摊摊手,道:“算了,来都来了,今天我就不挑了。”
小霞捂着嘴一笑,让开一些给我进去。上了楼之后,她问我:“其实这种地方多的是,为什么你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呢?”
这话问的很艺术,实际上她潜台词是想问的是我为什么对她这么上心。我悠然笑道:“我这个人一想有个毛病,盯上的猎物不到嘴,是绝不会放弃的。”
“我是你的猎物?”她颇有些不开心。
我点了一下头:“是啊,可惜的是同时有别的猎人也盯上了你。”
“他可不是把我看做猎物……”小霞有些失神地说道。
我假装没听清楚,问她:“你说什么?”
“没什么。”小霞笑了笑,“那我去洗个澡,让你没有心理阴影。”
“你可真是贴心。”我笑着靠在了床上,双手枕着头,道:“快去吧,我等你。”
等她进去后,我拿了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她的动作很快,也就二十分钟,便披着浴巾出来了,看到桌子上的钱,诧异道:“用不了这么多。”
“这是小费。”我告诉她。
小霞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先生,然后乖巧地在我身旁躺了下来。身手摸着我的脸庞,忽然问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我说了,你敢信吗?”我回答道。
“有什么不敢信的?”小霞如是地回答道,“你是什么人我都不怕,你敢说吗?”
“我是……”我思考着回答道,说了两个字,却故意不说下去,良久,才笑着告诉她:“坏人。”
小霞噗嗤一笑,羞涩地说道:“好标准的答案,那你打算怎么坏给我看?”
额,接下来要怎么做来着?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而且,总不能让我假戏真做吧?我忽然有点想看看时间,真的是等的着急。
见我没动静,小霞忽然问我:“你怎么了?”
“我忽然有点儿口……”我话没说完,她忽然亲吻在了我的唇上,我登时有些发愣。
砰!门忽然被什么人重重地踢了一脚,还好进来的时候,小霞习惯性地锁上门,否则让他们看到这一幕,准保要笑我几天。小霞惊坐起来,警惕地看着门那边。
我故作焦急地问她:“不会是有人查房吧?”
“不知道,我去看看,应该不会啊。”小霞纳闷地自言自语,随后进了里间穿好衣服出来开门。
刚打开门,L就带着人蜂拥而进,把她给按在了墙上,手铐给拷上。我慌忙起来,L指着我说道:“抱着头蹲下!”
我双手抱在头上,跟小霞蹲在了一起,L走过去拿起了桌子上的钱,说道:“有人举报你们在这里卖淫,现在我怀疑你们一个是卖淫女,一个是嫖客,我觉得这些钱就是证据,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不是说不可能吗?”我假意责怪了小霞。
她看了看我,一脸的歉意,但是没说话,L让人也给我戴上手铐,把我们俩都给带上了警车。在警局,我承认那钱是我的,L一本正经地说那就等于承认我们的嫖娼关系。
直接将我和小霞给关在了拘留室,按照规定,我最起码是十五天,然后还有罚款,小霞的话,就要看她这种行为是由于她个人,还是团体来量刑了。
“那个,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好,没想到警察会突然来。”小霞歉意地告诉我。
我摇摇头,道:“这个怎么能怪你呢?不是你的错,我倒是没事,罚点钱是小意思,可是你怎么办?”
“你担心我?”她忽然抬头看着我问道。
“王小霞,出来!”监狱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一个警察来提审。
“那我去了。”她跟我说道,我点了点头,看着她被带走。
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接下来就要看我怎么从她嘴里套出实话来,看看是否跟我们要查的东西有关了。她被提审有半个多小时左右,回来的时候,一脸的郁闷。
接着便是我,我被带到了提审室,L给我泡了杯茶,忍不住笑道:“你说你何苦自己做这种事情呢?让手底下的人去不就好了?”
“那是你,我可没有人用。”我回答道,“沈浩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
“说起沈浩,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L忽然开口道,“今天王大安去找沈浩,想跟他聊聊,看看他是怎么了,谁知道看到他去了华毕街,那个有站街女的小巷子。似乎还看到他跟一个小姐亲亲我我的进去了。”
我郁闷,虽然昨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我还是不相信沈浩的自制力这么差。跟着我那么久了,他也学了我不少东西,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啊。
“你也别太着急了,这件事还有待确认,没准儿沈浩是为了查案。”L这么告诉我。“对了,我看那个小姐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啊,你是不是勾引人家了?”
我一口水差点没呛出来,看着她问道:“不是,你从哪儿看出来的啊?”
“女人的直觉。”L翻了翻白眼说道,“对了,这个王小霞很可能是团伙卖淫,你看这个案子我要不要查个底朝天,端了这窝人?”
“以你的本事,差这么一个小团体,还用得着费劲儿吗?”我回答道,“先不急,等我问出点什么来再动手,现在恐怕打草惊蛇。好了,时间不宜太久,送我回去吧。”
“那你可要把持住了。”L笑着跟我说道。
“去你丫的。”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重新回到拘留室,我叹口气,坐在了床上,王小霞就蹲在地上看着我。也不开口,这样挺尴尬的,我就先开了口:“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你不是嫖客对不对?”她出人意料地说了这么一句。
“说什么呢?我不是嫖客,难道还是警察?”我立刻就反驳道。
她摇了摇头,道:“你骗不了我,你不像个嫖客,不,你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