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戏玩完
“这…她的伤口怎么痊愈了?”陈国伦看我用白链治疗,看得是目瞪口呆的,估计这家伙又要说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你这用的什么秘法?”
“不是妖法?也不是障眼法了?”我打趣着问他。
“不不不。”陈国伦连连摆手,“我说世风大侄子,你怎么还跟我计较那件事儿?”
我看小伊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体内的邪气,那个没办法这样治疗,可现在又没有符咒使用,我这几天一直都是用血画咒的。就问陈国伦有没有黄布,陈国伦摸了摸身上,回答道:“带着的没有,但是我记得我背包里有黄色的一件T恤,那个可以吗?”
“效果略微有点欠佳,不过也可以了。”我回答道,“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体内的邪气,回去之后,我会想办法根除,现在你背着人走吧。”
“好嘞。”陈国伦也不跟我多说什么,就跟着把小伊扶起来,背在了背上,慢慢朝前走着。
也不是我这个人不敬老,而是我现在自己走都成问题了,我发现我快要撑不住了,罗水那小子帮我暂时提升的道气也差不多了,看来有些事儿必须尽快解决。
“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倔强的主儿,认定了要做什么事情,她就一定会去做。”陈国伦一边走,一边跟我说道。“同时,也很有毅力,别的孩子都是三分钟热度,只有她很特别。”
“看得出来,否则你也不可能唤醒她的意识。”我回答道,“夜上身的程度跟别的鬼魂可不一样
,不过也算是这丫头福大命大吧,要不是我一开始弄了道气化身,她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世风,这几日,我感觉自己真的是重新活过一样,坦白说,相信归相信,但我到现在都还不能接受…唉,世风,你怎么了?”这家伙就顾着自己说。
我在旁边没走稳,一个趔趄,扑倒了下去,我特么的实在是太累了,但陈国伦蹲下来看我的时候,我还是强打着精神告诉他:“我没事,快走吧。”
“算了,世风,那东西都说了你本来就有伤在身,这一战,估计够呛。这样吧,你在这里休息着等我一下。”陈国伦说着,也不等我同意,就把小伊放下,让她靠着树,起身去了。
我也是根本起不来,没多久,陈国伦回来了,也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些许的藤条,拿到我跟前说道:“一会儿啊,我把你和小伊都捆在我背上,你放心,我还是有力气的,应该能到,去去三十里路,不算什么。”
“且慢,先扶我去小柳那边。”我差点儿把那家伙给忘了。
陈国伦看了看那边躺在地上的小柳,过来把我扶着过去,我强行提了一口道气,在她的脖子上画了一道役灵咒,手诀一捏,小柳蹬地直立了起来。
“活…活了!”陈国伦吓得赶忙跑开。
“没关系的,是我在控制她。这样吧,陈教授,你把小伊跟我捆在她的背上,我控制着她带我们回去,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仰仗你,带我们回去的话,你估计几天都下不来地了。”我跟他说道。
“唉,好嘞。”陈国伦答应着,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跟小伊都被捆在了小柳的背上,我在下面,小伊在上面。役灵咒的话,只要施展了,我就可以用意识控制,所以不耽误赶路。而小伊虽然是僵尸,却不是自己变成的,而是被夜点化的。
从某个程度上来说,她跟普通的僵尸不算是一类。所以她这样一个新变的僵尸,有很快的速度,还不需要跳着走。这让我们舒服很多,否则一路跳回去,我跟小伊不死也要骨头散架。
陈国伦一路上就负责注意捆着我和小伊的藤蔓有没有松动,虽然我们动作慢了点,但还是在日榜西山之际,抵达了枫林村。之前没注意,原来枫林村周遭地里面很多罂粟果然都被铲了的,还有少部分没动,不知道什么原因。
但我们进村的路上,都没看到有村民,陈国伦看着我好半天不开口,休息了这么久,我也恢复了一点体力,加上在小柳的背上一直都在吸取周围树木的灵气,现在道气也恢复了不少,对付那几个半吊子,不算困难。从小柳背上下来后,我扶着小伊活动了一下胫骨。
“去祠堂门口吧,应该都在那里。”我告诉他,“你先去,我把小伊带去杰西卡那里休息,随后就到。”
“好。”陈国伦点了一下头,忙不迭地朝着祠堂那边去了。
我心里担心杰西卡,因为沈浩他们不知道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杰西卡受伤,是对方也知道的事儿,单独把她放着,实在太危险。
可到了方言的屋子,我才发现我多虑了,罗水守在她身旁呢。我把小伊放在了旁边的床上,罗水起身帮忙,随口问道:“老板,怎么又伤一个?”
“别多嘴,好好看着她俩就行了。”我告诉他。
安置好了小伊,我拿艾草嚼碎了,和着我自己的血,再用道气在上面画了一道驱邪咒,最后敷在杰西卡的左手上,杰西卡皱紧了眉头,那伤口也冒起了白烟。
“老板,这…这没事吧?”罗水紧张地问我。
我喜出望外地摇摇头,回答道:“没事,小伊这个女娃子估计是天阳命格的,我还担心血染在上面会影响功效,毕竟女体属阴,用来治疗同样属阴的尸毒会不好,谁想得到呢!竟然这么好用。”
“这也算是杰西卡的福气了。”罗水笑着说道。
“行了,她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再拿一点艾草,舂碎了,煮成汤汁给小伊喝下去。”我叮嘱罗水说道,“记好了,寸步不离她俩,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放心吧,老板。”罗水很自信地回答。
我点点头,转身带上小柳赶去祠堂那边,还没等接近呢。就听到村民都在大声吆喝着种罂粟,等他们吆喝停了,我才大声说道:“种个屁!他们的把戏该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