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改主意了,现在,我不用你去。”陈世风告诉他。
秋南以为对方诈自己呢,不屑地晃动一下手指,道:“你吓唬我呢?我可是知道的,你们找不到别的人去那里,所以才来找我,只要我不去,你们是没辙的。”
“我最恨别人这么嚣张了。”陈世风无奈地摇摇头,同时,看了一眼钟明,钟明立即道:“哎呀,我师傅既然说了不用你,就走吧。”
秋南一脸懵,他不知道陈世风来真的:“喂,说介绍工作的是你,现在要赶我走的也是你,你到底在干嘛啊?”
“谁让你惹恼我师傅?都说了不是普通的生意,你就是不听。”钟明也有点小生气,这家伙摆明了是不给自己面子嘛。
“行行行。”秋南连连点头,“这事儿啊,算我倒霉,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白龙山不是什么人说去就去,说回来就回来的。有你们后悔的时候,我的电话钟明有,后悔了的话,记得打给我。”
说着,这家伙做了个打电话的动手,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开。
“嘿。”钟明不爽地指着他,“师傅你说我怎么交到这种朋友了?”
陈世风耸了耸肩,没回答。
姓秋的不去,这不代表他们就怕了。陈世风让钟明连夜去采购,把要用的各种装备都买好。跟冷枫约好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冷枫那边没什么问题,就是林暮雪想跟着去。
寒影也想去,这让冷枫很头疼,又不是去旅游的,这么一大群人去干嘛?
商量再三,冷枫还是说服她们俩留下来了,林暮雪很不放心,一直在叮嘱他。第二天早上,冷枫跟景起了一个大早,却忽然被告知,今天的航班要晚点,因为有雨雾天气。
冷枫才把这事儿给陈世风说,那家伙就心急火燎地跑来寒家别墅问冷枫要不要等,还是直接飞过去。
几人凑在一块儿,林暮雪看他们一个个急不可耐的样子,便道:“还是等等吧,天气预报说下午就可以,旱魃的事件虽然没报道出去,但也弄得沸沸扬扬的,各大媒体都在猜测是什么怪物。”
说到这里,林暮雪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景,景笑道:“没关系,我就是怪物啊。”
他这么说,林暮雪更加不太好说下去了,寒影见状,接过话头来道:“暮雪姐的意思呢就是避免不必要的恐慌,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高手,飞天遁地的,这回还是老老实实坐飞机吧。”
“我同意。”景也开了口,“我自己化身蝙蝠走过去,跟带个人在天上飞可不一样。”
陈世风无奈地叹口气,也只好同意他们的说法。
谁成想这场暴风雨说来就来,没等到中午呢,就打雷闪电,跟刮台风似的。今天是走不了,陈世风也在寒家别墅回不去。不过寒影公司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要去开,不走不行。
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冷枫便跟着她跑一趟,以免被人说闲话,他拿了钱不办事,还到处跑。
两人从公司开完会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整,但雨势依旧没有减弱半分。
路上积了不少的水,车子络绎不绝,这样的天气,行进得有点慢,冷枫从副驾驶上侧身往天空看,空中不仅仅是乌云,还有一大片邪气。有太阳的时候还好点,现在,感觉就跟世界末日来了一样。
“别看了,天气预报说是会下到明天,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反正等天气好了再给你们买票。”寒影告诉他。
冷枫笑了笑,没说什么。
车子跟蜗牛一样好不容易快走出小区,到上山的路就会好很多,偏偏这里有不少人,冒着倾盆大雨都要聚集在一起。更是让交通堵塞不堪。
另外,寒家别墅中,在大厅里现在就只有林暮雪跟陈世风两个人,景说这种天气他很不舒服,在自己的房间调理。钟明一直都是在侦探社。
陈世风不仅仔细打量着林暮雪,这个让冷枫推崇备至的女人。可怎么看,他都觉得这只是一个看起来里里外外都很干净,而且很漂亮的女生。
要说她的道法有多高深,根本不见得,她的灵窍只有一点点灵气泄露出来。
也有一种高手,能让自己的灵气不外泄,但林暮雪根本没有必要,她看起来不像那么有心计的人,何况这周围都是自己人。
“怎么了?我脸上有问题吗?”长时间被盯着,林暮雪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陈世风并没有不适,自然地回答:“不适,我只是在想,你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林暮雪笑笑,“特别懒算不算?有时候我宁愿自己发呆一整天,也不想动一下。”
“冷枫一直都很推崇你,他说你身上有很特别的东西。”陈世风一门心思都在研究上,根本没有管她有多尴尬。
林暮雪不自然地理了理自己的鬓角,别过头去,问他:“你经常这么跟女生说话吗?”
陈世风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礼:“不好意思,职业病,观察入微,就是这样,习惯了。”
林暮雪跟他不是很熟,而且就她自己而言,是不怎么喜欢陈世风这一类人的。听他这么说,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出生平凡,并不喜欢那些富人的那一套吗?陈世风心里有点底了,接着问:“是这样,因为我自己的原因,体内有一只心魔,你也知道,医者难以自医嘛。我想问问,林小姐对此有什么看法吗?我只是想多点意见。”
对方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林暮雪也不跟他客气,转头看了看,道:“你的心魔与你自身似乎契合得不错,这样看来,心魔就算不除掉,对你也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陈世风把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喝了一口咖啡:“味道不错,你想来一点吗?”
“我更喜欢喝茶。”林暮雪回答道,“如果你很在意心魔这件事的话,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真实的想法。想听吗?”
陈世风放下了杯子,对她已经不抱太大期望:“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