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节鞭随着他步法的变化,竟然有扩大的趋势,然而,当我仔细静心观察发现。鬼节鞭根本没有这种能力,扩大的是鬼节鞭上面的气息。
这种气息刮到的地方,竟然能够轻易抹去那个物体。就在刚才,打在一棵树上,那棵树被扫过的地方完全被抹去,少了一大截,直接倒了下来。
草,这种威力是在是太恐怖了。可打在不化骨身上已经不下数十鞭,不化骨却完好无损。一点事儿都没有。
不化骨也不是完全处于下风,一有机会,他就近身一爪抓了过去,楚易飞身上的要害部位早就被弄得残缺不已。他却依旧在战斗。
我实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了,要是说楚易飞已经变成了后卿僵尸。他不可能说还救我,并且只跟不化骨战斗啊。
可要是没变成僵尸,又怎么解释他死掉了还站起战斗?
“冷枫,那是鬼步九鞭第四鞭的诅咒。”忽然一个声音这么告诉我。
声源好像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我检查了一下身上。可是我记得我没有带铜镜啊。她怎么出现在我身上?
我拿出铜镜,问她:“你怎么来的?你是说楚易飞到了鬼步九鞭第四重?而他现在的状态正式被这个法术诅咒?”
“没错,我听见你们研究鬼步九鞭,还有这个村子,就去像一些老前辈打听了。至于我怎么来的,我是个散仙,这还不容易吗?先听我说正事。”陌陌跟我说道。
“鬼步九鞭之所以只能学习前三,是因为第四重就叫做诅咒之舞。要学习这个阶段的招式,必须要以一个修炼者的灵魂作为代价,让鬼节鞭吸收。”
“从此以后,鬼节鞭与此人血肉相连,鞭在人在。只有在练好了第四重,才能继续往上修炼。如果一直停留在第四重,就会被诅咒,就算死掉了。鬼节鞭也会拖动这个人的尸体起来,按照他生前最后残留的意愿战斗。”
“那要是他生前没有战斗的意愿呢?”我问道。
“没有的话,他就会四处杀戮,致死方休。也就是说楚易飞杀了不化骨,就会开始胡乱杀人。你想要阻止他,就必须毁掉鬼节鞭。”陌陌正色回答我。
“我知道了。”我将铜镜收了起来。
楚易飞跟不化骨的战斗还在继续,可说实话,我不觉得楚易飞有这个本事收拾掉不化骨。他的身体现在都残缺不全了。左手刚刚也被不化骨拽掉。
再怎么不知道疼痛,不化骨毁掉他的身体。他还能怎么办?
趁着他拖延时间,我在脑海中仔细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忽然发现楚易飞这混蛋好像是在忽悠我。
他给我鬼步九鞭,恐怕是为了江暮璃。
这样想,第四重需要一个修炼者的灵魂作为引子,被鬼节鞭吸收掉。那么想要修炼这个法术的人就不可能让鬼节鞭吸收自己的灵魂吧?
楚易飞有可能是设计了别人,让别人的灵魂被吞噬。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夺走这个人的修为。可也不对,鬼节鞭会血肉相连,也就是不可能离开这个人的身体。
那就是说楚易飞现在的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
我说难怪呢,他第一次认识我。就能觉得我是好人?还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我。
原来是打这主意,他见我是使用鬼怒的。那么对于鬼步九鞭这种法术,我肯定是求之不得的。一定会冒险去修炼第四重。
只要我的灵魂被吞噬了,江暮璃就会用同样的办法夺走我的身体。大爷的,也太卑鄙无耻了。
要不是陌陌跟着来了,我中招都不知道。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楚易飞已经没法子使用鬼步九鞭了。因为双腿被不化骨给扯掉。现在他就是一拖趴在地上的肉球。
饶是这样,仅仅剩下的一只右手还在不停地挥舞着鬼节鞭。不化骨再一次发狠,跳过去将他的手臂直接折成几截。然后站起来,一脚踢掉了他的脑袋。
这下楚易飞完全安静下来了,鬼节鞭也静悄悄地躺在地上。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刚才算是中场休息。我也缓过来了。接下来,就该收拾不化骨。
这玩意儿慢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看着我,突然猛地冲了过来。幸亏我有所准备,也是拔腿就跑。
不化骨现在杀红了眼,我又用鬼怒对付过他,估计抓到,我也是跟楚易飞一样的下场。
我半点都不怠慢,几乎是连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不化骨还是穷追不舍地跟着我。
前面四五米的地方就是陷阱了,不化骨也俨然到了我身后来。我抬头看了一下,陷阱过去几米的位置有一颗苹果树。
我赶紧甩出鬼怒,拴在苹果树上,刚好拉得我自己离开了原地。不化骨也猛地扑了过来。
我惊魄未定地落地,收了鬼怒,扑了个空的不化骨站起来就往我这边冲,丝毫没有顾及脚下有什么。
“呼。”我长吁了一口气,凝神聚气。
“咯咯......”不化骨踩在了陷阱上,直接掉了下去。
我急忙跑过去,趴在边缘上往下看。不化骨落到了低,更加狂暴。不停地拍打着那些树枝啊什么的。
他抬头看到了我,微微下蹲。刚起跳,我的眉心也顿时发出一抹强烈的白色的光华!
“咯咯咯咯!”不化骨在空中被击中,落了下去,身上笼罩着白色的光,不再动弹。
“张欣!快趁现在!”我大声喊。
一直躲在陷阱左边的人家的房顶上的张欣听到我的大喊,急忙拉开了黑布,露出法坛,然后捏诀,罡步,焚符,一步到位。
天空中喀嚓一声巨响,闪过一道雷电,劈在了深坑里面。我还来不及去看,忽然窜起几米高的火焰。吓得我退后了好几步。
等到火焰消下去,我才过去看,不化骨在里面燃烧着呢。不过他依旧无法动弹,死死地盯着我,虽然没有眼球。可我一想到他现在的那种愤怒,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我退后来,坐在了地上,总算是搞定了。张欣从房顶上下来,看起来脸色也是挺苍白的。